这一瞬间，何雨柱突然感到自己的心里有些空空的，仿佛一块巨石突然被拔起，留下的只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他没有再问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只能得到一个模糊的答案。
雨水的回答让他有些迷失，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食堂里的声音仿佛变得更加喧闹，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餐具，感受到指尖的微微刺痛。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变得更加焦虑，心里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渴望——他想要弄清楚雨水的心结，他想要找出一条属于他们的道路，去解决那一层层遮掩在她心头的迷雾。
但他也明白，这并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他可以陪着雨水走一段路，但最终，那条通向她内心的路，只有她自己才能走得通。
“我会在你身边，永远在。”何雨柱低声说道，话语中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承诺。
雨水轻轻点头，眼中似乎有一丝温暖的光闪过，但又很快消失了，仿佛在这无声的瞬间，一切都没有改变。
何雨柱在食堂里坐得越发不安，心里的思绪像是被无形的手揉搓着，痛得让他喘不过气来。雨水的沉默、她的无奈、她眼中闪现的那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都像一颗颗深藏的暗雷，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而更让他不安的，是那股已经潜伏很久的压迫感，来自于贾张氏。
他原本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每一次当他回过头来看，脑海里都会闪现出贾张氏和她那张贼笑的嘴脸。那种带着挑衅的眼神、那种冷漠的语气，总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不舒服。何雨柱没有直接向雨水提起过，似乎在他心里，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微不足道，但每次看到雨水那不动声色的沉默，他就会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每一次，似乎都有一根无形的弦被拨动，拨动得他心底泛起涟漪。
贾张氏究竟从何时开始对雨水出手的，他也不记得。只是每一次饭后的集会，每一次在院子里看到那对母女，心里便会涌起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怒。雨水虽然从来没有正面提起过，但何雨柱始终清楚，那种冷嘲热讽、那种不声不响的压迫感早已在她心里扎根。她不曾说出口，但他的心却如同被紧紧攥住，绷得越来越紧。
“雨水，昨天的事你没告诉我吧？”何雨柱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焦虑。他轻轻地捏了捏手中的勺子，指尖传来些微的寒冷，仿佛与自己内心的躁动呼应。
雨水的动作顿了顿，眼睛轻轻扫了一眼桌面，仿佛那一瞬间，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餐具上，而不是何雨柱的问题。她咬着嘴唇，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沉默让何雨柱的心里泛起一阵波动，他想起贾张氏每次露出的那种得意的笑容，那笑容背后藏着的，是无数无法言喻的恶意。
“雨水，你是不是在躲什么？”何雨柱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定，他无法再忍受这种隐瞒了。他知道自己应该给她足够的空间，但此刻的他，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每一分每一秒，所有的压抑情绪和不安都像要把他吞噬掉。
雨水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原本紧握的双手不自觉地放松了，指尖轻轻划过桌面，动作缓慢而低落。“哥……”她低声叫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困扰，像是害怕将一些东西吐露出来。
“我知道你在隐瞒什么。”何雨柱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比之前更加坚决，“我不允许别人伤害你，尤其是那个贾张氏。”
雨水的眼神微微闪动，突然变得复杂。她轻轻吸了口气，仿佛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那一瞬间，何雨柱察觉到她的眼神中闪过的那一抹恐惧，仿佛那并非只是过去的事，而是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影。
“哥，我……”雨水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有些颤抖，“你不能做什么的。”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他看着她那满是忧虑的眼神，心头的疼痛瞬间放大。他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为什么不能？”他硬生生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声音有些冰冷，“雨水，如果真是她欺负你，难道你打算一直忍着吗？她在你面前的每一个微笑，背后藏着的都是恶意！”
雨水愣住了，眼里闪过一丝迟疑，仿佛在做着艰难的决定。她低下头，嘴唇紧抿，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似乎她的内心也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挣扎。何雨柱的眼神变得更为锋利，心中的怒火在一瞬间几乎爆发，但他尽量压抑住了那股情绪。
“你是不是怕她？”何雨柱轻声问道，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揶揄，也带着深深的关心，“你怕她，还是怕她能做出更过分的事？”
雨水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有一丝绝望，但她的嘴唇依然紧闭，不曾开口。何雨柱的心瞬间沉了下去，那种压抑的情绪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胸口，闷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那个贾张氏的身影，仿佛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一道阴影，挥之不去。每次他看到她那副得意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升腾。
“她欺负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何雨柱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你不告诉我，你让我怎么保护你？”
雨水轻轻抬起头，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哥，你真的能保护我吗？”她的眼神没有直接看向他，而是有些迷茫地注视着远方，那目光似乎穿透了所有的现实，直达她心底的深处。
何雨柱愣住了，目光变得深沉。她的话像是重重一击，击中他的内心深处。她在问他，真的能保护她吗？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常常自认为自己能为雨水做一切，保护她不受伤害，但他真的能够做到吗？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那一刻，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他想说些什么，但嘴巴仿佛被封住了。过去那些所谓的坚强与承诺，在这时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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