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为了给小莲报仇，我可以做任何事。谁拦我，我就杀谁。”
面对霍焱的质问，顾玫没有丝毫迟疑，神情冷冽而坚定。
“更何况，我和赵福成只是金钱关系而已，他既然敢保护华子英，还做了那么恶心的事，他也该死！”
霍焱看着顾玫，露出了欣赏之意。
“好！很好！明天，你会收到华子英的死讯。”
顾玫神情一动：“你已经准备好要动手了？”
霍焱点了点头：“明天华子英会露面，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我不会错过的。”
顾玫惊喜兴奋，沉声喝道：“华子英的命是我的，不许跟我抢！马上告诉我时间地点，杀掉他之后，我会放你走。”
霍焱微微一笑：“可惜你现在恐怕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了。”
顾玫也笑了，凑近霍焱，欣赏着他手脚被拷、大字张开的模样。
“我知道你很强，尤其快。但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要放狠话，不觉得自己太装了吗？”
“真的吗？”霍焱笑得愈发灿烂。
顾玫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之色。
霍焱突地低吼了一声，右手猛的发力，胳膊上的肌肉瞬间隆起。
“砰”的一声暴响，手铐另一头锁着的床头栏杆被霍焱生生拉断，霍焱的右手瞬间摆脱了控制，并顺势抓住了断掉的那根床栏。
顾玫意识到不妙，闪身就往后退。
但霍焱的速度远超顾玫的本能反应，电光石火间，那根断掉的床栏已经怼到了她的咽喉，锋利而不规则的断口紧紧抵住了她的颈动脉。
顾玫不敢再动，惊愕望着霍焱，神情恼怒。
霍焱微笑：“我不光快，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快，而且我还很大力。”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顾玫愤愤问道。
“就刚刚跟你讲小白楼那些事的时候。”
“你算计我？故意拖时间！”
“你还阴了我呢，差点弄死我，而且不止一次。”
两人针锋相对，僵持在一起。
“那咱们算扯平了好吧。”片刻后，顾玫终于让步了：“各退一步，我现在给你打开剩下的手铐，你让我跟你一起行动。”
霍焱静静看着顾玫，没有说话，似在思索。
“霍焱！”顾玫急了，“我必须去，我一定要去，我跟小莲发过誓的。就算我不能亲手杀了华子英，我也要亲眼看着他死。”
“你得保证，一切听我指挥，别耍花招。”霍焱沉声道，“没有我允许，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华子英对我还有用。”
顾玫神情一动，脱口而出：“你不会想先控制住华子英，再通过他杀进小白楼吧？”
“对！”霍焱斩钉截铁，“如若不然，他昨天就已经是死人了！”
“你可真够疯的，玩得也真大。”
顾玫看着霍焱，想像在看个疯子，顿了顿。
“不过我喜欢。”
“如果一切顺利，我会把华子英留给你。”
“谢谢！”顾玫利索应道，弹指敲了敲抵在脖子上那根床栏，“现在可以拿走了吧？怪硌人的。”
霍焱却并没撤走床栏，依然抵着顾玫的颈脖。
“你还想怎样？”顾玫恼火。
霍焱似笑非笑：“哎，把我搬来搬去的辛苦费，还有救我命的医药费，是不是也该一笔勾销了？”
顾玫微微一愣，旋即也笑了，马上又板起脸。
“喂，你别得寸进尺了啊，一码归一码好嘛，最多我给你打个99折。”
“成交！”
霍焱抛下栏杆，举起手掌，伸向顾玫。
顾玫略一迟疑，伸掌和霍焱相击。
两人相视而笑，默契油然而生。
霍焱和顾玫一起走出来的时候，阿樱和阿芍都看傻了眼。
霍焱淡然自如，精神抖擞，好像没中过毒，也没被绑拷起来过。
顾玫脸上泪痕未干，却又隐有笑意。
“什么情况！”阿樱小声嘟囔，“不是说玫姐要虐他嘛，怎么好像变成玫姐被虐了？”
阿芍摇头：“什么呀，你没看玫姐都快憋不住笑了。”
顾玫白了眼阿樱和阿芍，示意两人跟着她一起走到旁边角落。
“你们马上回春田福利院。”顾玫压低声音，“让刘院长她们收拾东西，把孩子们组织起来，随时准备搬家。”
阿芍和阿樱一愣，相顾愕然。
“啊，怎么这么突然？”
“为什么呀，我们好不容易才安顿了两年，怎么又要搬？”
顾玫神情严肃：“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们和赵福成就是敌人了！我怕他会对福利院下手。”
阿芍和阿樱更是意外。
“这又什么情况？”
顾玫仰头望向天空，天色已黑，夜空暗沉，她脸上说不清是喜是悲。
“我找了很久的那个人出现了，给小莲报仇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阿樱和阿芍互相看了一眼，没再多说，使劲点头。
“玫姐放心，交给我们了。”
天堂口夜总会大门紧闭，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大厅里挤满了刁家的小弟，所有人都在，但没有一个人说话，鸦雀无声，气氛沉重而压抑。
大家都在看着眉头紧锁、闷头抽烟的刁冲。
刁锋坐立难安，忍不住道：“一整天都联系不上，该找的地都找了，该问的人也都问了，焱哥肯定是出事了！”
“肯定是赵福成那老混蛋干的！”林祖辉又愤又急。
刁冲默默嘬完最后一根烟，掐灭烟头，猛地站起身来，扫了一眼众人。
“兄弟们，你们说，焱哥待咱们怎么样？”
“仗义！”
“够兄弟。”
“没的说！”
小弟们七嘴八舌纷纷回道。
刁冲声音一沉：“现在焱哥有难，咱们该怎么办？”
“谁敢动霍哥，我们就干谁！”小弟们齐齐纵声喝道。
刁冲抓起桌上的砍刀，向外一指。
“走，咱们现在就去找赵福成要人！霍哥要是人还在，咱们就把他抢出来。要是真出事了，咱们拼了命也要给霍哥报仇。”
“要人，要人，要人……”
众人群情激奋，齐声呼喝，喊声响彻大厅。
刁冲领头，刁锋、林祖辉一左一右，一众小弟紧随其后，气势汹汹向外冲去。
刚到门口，门从外被推开，一个人影迎面撞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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