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钱图的案子，唐坤作为嫌疑人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后续他们在调查，现场有明显被破坏的痕迹，而唐坤却有时间证人，钱图的死和唐坤有关么？
离市局最近的是石永年的家，秦颂不知不觉走到了石永年家附近，一抬头，门口的那盏灯亮着，他们家有人。
秦颂敲门进去，只有王慧慧在家，石永年依旧出去收废品了。
王慧慧看到秦颂非常惊讶，秦颂问：“最近家里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帮助的？”
王慧慧摇头，秦颂已经等不及，直接问出了那句话：“你们认识陈乾，陈老师么？”
王慧慧一愣：“陈老师？认识，他是个热心的老师，多亏了他帮我们找了律师，我们才能查出小磊死亡的真相。”
“陈老师和乔律师他们熟悉么？”
“这个就不知道了，陈老师只说可以找律师帮忙，天河律所是澄西最好的律所，我说我没钱，他说，他们每年都会做法律援助，只要我去申请，会有人来帮我们的。”
“所以你们听了他的话，去了律所，之后乔律师就联系了你们？”
“对，是这样的。”
秦颂辞别了王慧慧，继续摸黑前行。
再一抬头是满街的烟火气，站在巷子这头，仿佛已是隔世，不久前他还心怀歉意带着吃的去乔靖南家里问起当年的事故，现在他好像被抽走了灵魂，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一步步艰难的朝他家里挪着脚步，他要亲口问问，乔靖南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欺骗他利用他。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王先生，小白鼠到货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是么，那我要多买两只了。”
小白鼠，秦颂恍惚想起，曾经他和乔靖南走过这里，也是这个女店员问他“乔律师，乔律师，我们店里新到了的小白鼠。”
乔靖南的回复是暂时不需要，秦颂还问了一嘴，被乔靖南搪塞了过去。
秦颂转了方向，推门进了那家店。
这家宠物店很大，除了卖一些小猫小狗，还卖一些啮齿类动物，金丝熊，龙猫，仓鼠，小白鼠之类，还有一些爬行动物，蛇，壁虎，蜥蜴，蜘蛛等等。
女店员正在招呼刚才的王先生，帮他装了小白鼠，见秦颂进来：“先生想要什么，您随便看。”
秦颂仔细看着：“没想到你们这里品类这么多。”
女店员送走王先生，走了过来：“我们老板爱好广泛。”
秦颂掏出手机，找到乔靖南的照片问：“你认识这个人么？”
女店员笑着说：“乔律师啊，认识，以前总到我们店里买东西。”
“他都买什么？”
女店员有些警觉的看着他：“有什么问题么？”
秦颂又找出了两个人的合影：“哦，我是他朋友，他快生日了，我想给他买个东西送他。有一次我们一起路过门口，你问他要不要小白鼠。”
女店员呵呵笑着：“原来是这样啊，乔律师喜欢养蛇，买小白鼠是喂蛇的。”
“养蛇？”
“你不知道么？”
秦颂哈哈笑着：“大概是他知道我怕蛇，每次去都藏起来了吧。”
女店员说：“其实也不是所有蛇都危险的，乔律师之前养的赤链，很漂亮的。还有其他品种的蛇，粉的，金色的，白色的，很多都很漂亮，性格温顺。”
“齐律师养的是哪一种？”
“这种。”女店员指了指保温箱里盘踞的黑红相间的蛇：“它的性格不错，好养，漂亮，很多人都会选择这种。”
“它有毒么？”
“有啊。”
秦颂想到了中蛇毒的周斌。
女店员又说：“不过，毒性不大，很多人被咬了甚至连中毒反应都没有，但对于某些对蛇毒敏感的人来说，可能会引起全身皮下组织出血，尿血，等，甚至还会出现脑出血，肾衰竭。”
“原来他喜欢养蛇，他最近有买小白鼠么？”
“有很长时间没买了，后来他说，工作太忙，出差回来赤链死了，后来还把养蛇的保温箱送给我们了。”
“大概是什么时候？”
“两三年吧，后来我以为他又买了蛇，才问他要不要小白鼠。”
“他又买过小白鼠么？”
“买过几次。”
“具体是什么时间？”
“年初的时候买过，夏天的时候也买过，五六月份，说帮朋友带的。”
秦颂笑了笑：“谢谢你，我要好好问问他，到底喜欢什么品种。”
女店员送走秦颂，继续忙碌。
秦颂脑子又是嗡嗡作响，差点被面前过来的一辆电动车撞了，那人骂了句“眼瞎啊。”秦颂道了歉，那人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乔靖南家楼下，秦颂抬头看着楼上黑漆漆的灯：“他已经睡觉了么？”
秦颂心里愤怒，疑惑交织，他想快点问出个结果来。
但是现在见他，会不会打起来，乔靖南肯定打不过他，他太冲动了，秦颂在楼下对着空气打了一通拳，做了几个深呼吸，才上了楼。
楼道里又堆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秦颂差点被一个破花盆绊倒，他骂了句脏话，继续上楼。
满腹牢骚，满腹暴躁要对他发泄出来，秦颂重重敲响了那道门。等了许久却没人回应，再敲还是没人回应。
已是夜里，对门睡觉早的邻居带着愤怒打开了门，先是一通骂街，随即再问：“大半夜的干什么。”
秦颂问：“我找对门的人。”
“他搬走了，已经走了几天了。”
秦颂一脸讶异：“什么？搬走了？”
邻居留下一句：“爱信不信。”重重摔上门。
楼道里的灯都被这一声关门声震亮了。嗡嗡声在秦颂耳边回响，他掏出万能钥匙，小心的撬开了面前的房门。
方平曾教会他这门技术，有时候找人开门很费功夫，他们总有不得已的时候，方平总说，技多不压身。
秦颂小心的进入房间，叫了两声：“小南。”
无人应答，房间里除了他的呼吸声，没有半点声响。
秦颂打开灯，房间瞬间变得亮堂堂。
和他每一次到来的看到的情景都差不多，只是少了主人，秦颂走进卧室，卧室里东西已经收走，衣柜里空空荡荡，原本长亮着的灯也都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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