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杰斯特，非常感谢你。既然我知道你住哪儿了，改天我一定会亲自去感谢你。”
……
卢西弗在米莱娜离开杰斯特后仍一直跟她聊天。
没过多久，他终于抵达了首都城市，感觉有点饿了。
人们看到他，认出了他。没有一个人不认识他。人们像躲怪物一样从他身边跑开，拥挤的道路瞬间空了出来。
“我听到尖叫声了吗？”米莱娜在电话里问卢西弗。
“是的，好像有些人在从我这儿跑开。”
“我是不是该问问你在那儿做了什么？你已经这么有名了吗？”
“我做了该做的事，把藏起来的老鼠引出来。”
“你是说克桑吗？”
“是的。我差点就抓住他了，但最后一刻他因一些干扰跑掉了。”
“他上次跑掉了，难道不会躲着你吗？而且你这么有名，他总能知道你在哪儿。”
“我觉得他不会跑。我有种感觉他会出来，这就是我给他设下诱饵的原因。我就等着他上钩。”
他推开一家餐厅的门走了进去。
餐厅里有台壁挂电视正在播放新闻频道。新闻频道仍在谈论卢西弗及其个性。
餐厅里大多数人都在忙着吃饭，但那些注意到他的人震惊地站了起来。他们回头看了看电视，然后又转向卢西弗，确认是不是他。
椅子被推回的声音在餐厅里回荡，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往哪儿跑。卢西弗站在出口处，他们无路可逃。大多数人害怕卢西弗可能会像他毁掉酒店那样来毁掉这个地方。
卢西弗无视顾客震惊的表情，走到靠窗的座位上。他拿起桌上的菜单开始翻看。
看到卢西弗注意力被分散，市民们开始向出口跑去。卢西弗没有费心去阻拦他们。
直到餐厅的工作人员最后也开始逃跑时，他才决定干预。
门自动关上了，门前出现了一道屏障，挡住了门。
“你们都跑什么呢？”卢西弗抬起目光问道，“你们都走了，谁来这儿上菜呢？”
工作人员转向卢西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给我上你们最好的菜。我很难从菜单里选出来。”他对服务员说完，便舒服地靠回椅背。
“你又在欺负人了吗？”米莱娜笑着问卢西弗。
“毕竟我不能饿着肚子。不管是不是时间循环，我还是会饿。”卢西弗回答道，“对了，你现在到机场了吗？”
“是的，我刚进去。再过几个小时，我就会起飞。”
“很好。几个小时后，全世界都会直播。别忘了看直播。”
“你要发表演讲吗？”
“话语和情感会是我的，但我不会亲自去演讲。凯恩会代替我，因为我不在那儿。不管怎样，这应该就够了。”
“你觉得他能表现得像你吗？我不确定……”
“他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也知道该怎么表现。我觉得他会做得很好。”
“那么，你吃完早餐后有什么计划？”米莱娜问道，想知道卢西弗是否有什么计划。
“没有什么大计划。我会继续毁掉克桑珍视的地方，逼他出来。要么他把伊芙还给我，要么他看着他认为重要的一切被毁掉，包括他的声誉。”
“把伊芙还给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抓走了伊芙。他设了个陷阱，知道我们会来这儿。伊芙被困在为我设的陷阱里。我甚至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因为从那之后我就没见过她。”
“所以这就是你这么心急的原因吗？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米莱娜想了一会儿后问道。
“什么问题？”
“如果被抓的是我而不是伊芙，你还会做同样的事吗？”
“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卢西弗问道，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这是个普通问题。如果我处在伊芙的位置，你的反应和急切程度还会一样吗？”
卢西弗没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只是给出了一个中立的回答。“会的。没有人能伤害属于我的东西还能安然无恙。”
“什么东西是你的？”米莱娜问道。她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惊讶。“我是你的吗？”
“当然，”卢西弗回答道，说的是她作为他团队成员的身份。
米莱娜一时沉默了。
“我现在上飞机了。”过了一会儿她告诉卢西弗，换了个话题。“你知道，我们开始聊天还没多久，我就已经觉得没什么可聊的了。我们要聊好几天，该聊些什么呢？”
“那我问你个问题。这会给你点话题。”
“问吧。”
“你在未来看到了什么？比如你理想的未来是什么样的？你人生巅峰时看到了什么？一个对你来说一切都完美的地方？那个世界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卢西弗问道。
服务员把菜端到卢西弗面前。他不知道卢西弗通过眼镜在跟人说话，还以为他在自言自语。
对他来说，这是卢西弗精神不稳定的表现，这也不难理解。他没怎么跟卢西弗互动，便退了回去。
卢西弗右手戴着一只手套，另一只手的手套已经破损。他用右手拿起面前的碗，连勺子都没用就把汤大口喝了下去。
在电话那头，米莱娜沉浸在卢西弗的问题里。他理想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对她的未来有什么看法？
“我……我还没想过我想要从未来得到什么。我想我对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很满足。未来，一切都安定下来后，我会回到神圣帝国，治理我的子民。我想这就是我完美的世界。”
“不对。”卢西弗擦了擦嘴回答道，“从我看到的来看，你只是给出了一个政治上的答案。”
“我是在说实话。我在离开时确实对未来有过梦想，但成为术士后，我再也回不去了……目前来说，稳定的生活对我来说就是完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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