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理解。他们杀了你哥哥，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地思考呢？”
“他是杀了我哥哥，可贸然行事就能让我哥哥复活吗？”简摇着头问道，“我想杀了他，而且我要确保用最有效的方式，绝不让他有逃脱的机会。”
他渴望复仇，但还没冲动到觉得必须现在就亲自去报仇。在这种事上，他很有耐心。
这也是为什么他精心策划，让扎尔和克拉丽丝送了命，而且没留下任何纰漏。尽管花了好些年时间，但他成功杀死了最强的术士之一，甚至自己都没动手。
“而且，我觉得那两人会拖住那家伙的。”他又补充道，朝亚特兰蒂斯战士离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你觉得他们能成功杀了他吗？”
“谁知道呢。但我能看出来，即便见识了那家伙的实力，他们也没害怕。我相信他们有信心，所以我们也最好对他们有点信心。”
“不管怎样，两种结果对我们来说都有利。他们要么能杀了他，要么至少能在我们夺回总部的时候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们都准备好行动了吗？”他问手下们。
藏在后方的凯利安听到了他们谈论的所有内容。他没去跟踪亚特兰蒂斯来的那些人，而是选择留了下来。
他已经知道亚特兰蒂斯大臣要去哪儿了，没必要跟踪。更让人担心的是简和他的手下，他们可能藏在任何地方。
“所以你们想攻打这个地方。”在术士议会总部，凯利安来回踱步，皱着眉头。
他料到有被攻击的可能性，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整座城市几乎空了，因为其他人都去执行别的任务了，这儿只剩下寥寥几个人。
他摩挲着下巴，朝窗外望去。“这下可乱套了。”
术士议会的残余力量已经准备好应对米莱娜等人了，但要是他们知道连米莱娜和她最强的将领都不在首都，那他们肯定会更高兴的。
“就算我通知其他人回来，那也得花很长时间。等他们到这儿的时候，战斗估计都结束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能做点什么来拖住他们呢？啊，等待。凯恩！”他突然叫道。
因为凯恩只擅长伪装，所以他在战斗中没怎么派上用场。这次甚至都没给他安排多少任务，他就在术士议会总部待着。
他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凯恩，马上到我房间来。”
……
在另一边，简说完计划后，注意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他的影子看起来比其他人的影子要暗得多，这很奇怪。
他拔出剑，朝身后的影子刺去。他出剑速度极快，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时，他的剑已经刺进地里了。
一股黑暗能量穿透地面，地面瞬间着起火来。简一拔出剑，火就灭了。地上没留下任何痕迹。
要是现在来看，谁也想不到就在片刻之前地面还着过火呢，一点烧灼的痕迹都没留下。
简的影子现在变浅了，和其他人影子的色调一致了。
“有意思。”简低声说道，觉得挺有意思。
“什么？”大家都看着简，想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为什么突然攻击地面呢？
“我觉得有人在监视我们。那个人利用影子来监视。手段不赖啊。”简说。
“是刚离开的那些人吗？”
“我觉得不是。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是那个误导那两人、让他们对我们产生误会的人的影子。换句话说，是起义军里某个人的影子，那人派影子跟着他们，好监视他们呢。”简把剑插回剑鞘。
“你是说他们现在知道我们的计划了。我们没法潜入泽斯顿了。”
“不，恰恰相反，现在正是行动的好时机。他们会知道我们发现他们在监视了。要是我处在他们的位置，我也会觉得既然计划暴露了，对方就会改变计划，躲起来了。”简说。
“他们会以为我们现在会改变计划，不会发动攻击了，因为现在进攻无异于自杀。所以现在正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我同意简的看法。他说得对。”
“我有点拿不定主意，但要是你们都觉得对，那我也跟着一起吧。”
“我也参加。”
慢慢地，大家都支持这个方案，让简来领头。
……
凯利安的影子被毁掉了。一般来说，这不会伤到他，因为那只是个普通影子，和他本身没多大关联，但这次情况有点不一样。
凯利安捂着胸口，剧痛袭来。他呼吸困难，摔倒在地。就好像有人把他的心放在地狱之火里灼烧了一样。
凯恩打开门走了进来，却看到脸色苍白的凯利安倒在地上。
他跑到凯利安身边，把手放在他背上。“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他倒了杯水，放在凯利安面前。“喝点水，会感觉好点的。”
凯利安拿起杯子喝了几口，另一只手还捂着胸口。
“我没事，就是有点虚弱。”他对凯恩说道，虚弱地站了起来。
凯恩扶着他，把他搀到椅子上坐下。
“他们知道了。”凯利安坐在椅子上后说道。
“知道什么了？”
“术士议会的残余首领们。他们聚在一起，谋划着对付我们呢。他们知道卢西弗不在这儿，正打算攻击我们。他们还知道我的影子在监视他们，就把影子毁掉了。”
“是影子被毁掉的后遗症吗？我觉得以前没发生过这种事啊。别告诉我是因为你现在本体被毁，变虚弱了才这样的吧？”
“不是那样的。不管我有多虚弱，一个影子被毁掉本不该影响到我的。是简的那把剑和那火焰的缘故。不知怎么的，它通过那种联系找到了我，在我切断联系之前，设法在这里伤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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