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阴雨连绵。
韩生打开天气预报，发现今天的温度只有个位数。
别的城市降温都是每天降几度，但东江不一样，东江的温度就像是抽风似的，一会上一会下，今天只穿一件衣服刚刚好，明天就得套上好几层。
韩生上学的时候同学们都管东江的气候叫做亚热带抽风气候。
虽然以他现在的体魄并不怕冷，但为了与周边的人保持一致，他还是选择穿上了一件内搭和一件毛衣。
这件毛衣还是奶奶前几年给他织的，到现在还是很耐穿。
简单洗漱后，卫生间中的韩生突然听到一声大喊。
“语嫣？语嫣欸！语嫣你生病了吗？怎么还没有起床？”
是奶奶的声音。
平时的顾语嫣很早起床，每天都会帮奶奶一起做早饭，有时候还会出去和奶奶一起买东西。
但今天就奇怪了，都八点了，奶奶还没有等到顾语嫣从房间出来。
“哦对了，奶奶，我忘记跟你说了，语嫣不在家。”
“语嫣咋了呀，不是说她是居家办公吗，今天去哪了？”
“她升职了，接下来不是居家办公了......”
“原来是升职了，那就好！我待会再去多买几个菜，等语嫣下班了替她庆祝庆祝！”
奶奶面露喜色，开始盘算准备更多的菜。
“奶奶，她......”
韩生有些不忍，但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让奶奶早点接受顾语嫣不在的事实，不然就算瞒也瞒不了多久。
“语嫣她调到外地了，在那里当项目经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东江了。”
听到韩生的话，奶奶的笑容一僵，神色中出现了一丝落寞。
“那她......没事，这是好事，年轻人总归是要出去闯，没事，等她哪天回东江了奶奶再给她做饭吃......”
奶奶连说了几个没事，言语之间仿佛在自我安慰一般。
“奶奶，不要难过，又不是看不到语嫣了，因为收到的是临时通知，她昨晚连夜出发，现在估计太累了还没睡醒。等她安顿好了，我就给她打电话，到时候你们还可以聊聊天说说话！要是她不愿意回来了，我就过去找她，绑也给她绑回来！”
韩生尽可能的让奶奶往好的方面想，还开起了玩笑。
老人这才好受了一些，刚刚那宛如失去了亲孙女一般的表情，让韩生也十分心疼。
这么多天的相处，奶奶都快要将单纯懂事的顾语嫣当成自己家的孩子了。
“奶奶，早饭吃啥呀？对了，你有没有看见王诗雨？”
“诗雨最近我看她特别的忙，很早就出门，很晚才回来。你多劝劝她，不要让她累坏了身子，年轻人这么拼是好事，但不能每天都这样，迟早会累垮的。”
“好，我找个机会去跟她说说。”
韩生享用了美味的早饭，随后便出了门。
他决定今天多去处理几件惊悚事件，无论是怎么等级，只要离他近，他都去处理，就像当时的陈程一样。
韩生带上了一个煞黑的面具，没有带上外套，因为那件外套在他一个人时用处并不大。
而面具可以帮他遮掩身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城东模环路段五百米处的江边打捞到数名溺亡者，死因诡异，疑似存在水鬼。”
这是群聊中昨天发的消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去处理。
并不是没有人手，而是因为水鬼相当难处理。
水鬼时常会找替死鬼，制造溺亡之人，想要以此投胎转世，因为它的魂魄被困在水底，无法脱离。
想要解决水鬼，就必须下水。
而擅长在水中作战的抓鬼人，韩生印象里是没有的。
所以在这起事件中，如果真的有水鬼存在，那势必会被定性为b级惊悚事件。
如果水鬼的怨气很强，或许会是b+也说不定。
“就你了！”
韩生决定过去查看一番，看看到底有没有水鬼的踪迹。
今天老牛恰好不在，也不知道去哪里偷偷接单了，于是韩生随便打了一辆车。
到了模环路段，韩生并没有选择在五百米处下车，而是提早让司机停车。
步行到江边，他开始查看附近的水质。
恰逢雨天，江水看着十分浑浊，隐隐可以从水中闻到一股腥味。
韩生从挎包中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在群聊中。
“我已到达城东模环路段五百米处江边，开始调查此处是否存在水鬼。”
等他发完消息，就将手机放回了挎包中。
随后又找了一处隐蔽的草丛将挎包藏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确定附近没有行人，韩生一跃跳入了江中。
江水很凉，但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唯一对他影响最大的就是江水浑浊，视线相当的差。
只能凭借自己的直觉向水底不断游去。
一边游一边吐出肺部的空气，韩生站在江底的淤泥上。
江底的能见度竟还要比江面附近更高，他勉强可以看到一两米内的事物。
水中的压强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在经过长安君血池洗礼的他可以在水中不用呼吸，但不知道极限是多久。
刚好今天可以测一测他在水中不用呼吸的极限时间。
当他停止呼吸后，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热，仿佛是肌肉和脂肪在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
韩生在岸边的江底走了不少时间，并没有看到有所谓的水鬼。
生活垃圾倒是有不少......
不知道在江底转了多久，韩生仍旧没找到有关水鬼的踪迹。
这条江叫东江，是这座城市名字的由来。
江很大，很长。
就算真有水鬼，韩生找不到也正常，它并不会在原地等你。
感觉到身体发热的厉害，韩生决定先回到江边，待会换一个方向再搜寻一次。
如果还是没有发现踪迹，那就离开。
手脚并用，韩生奋力向上游去，浮出水面后，猛地呼入了一大口空气。
他看了看周边，发现自己竟没有离开下水的岸边多远。
难道是自己在江底迷路了？
可韩生是一直沿着一个方向走的，此时的他应当在更下游，怎么说也得离这里有几十米远了。
“难道水底也有鬼打墙？！”
韩生一边拧着衣服裤子，一边做着猜测。
来到一个草丛旁，韩生拿出手机，发现离他跳入江中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左右。
也就是说他可以保持一个小时不呼吸无任何副作用。
只是还不知道极限状态是多久。
吃了点压缩饼干，韩生决定再进一次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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