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婚后生活
七年后
“哥哥！哥哥！你快下来啊！”
“马上！”
将手里细软的头发扎成一个小揪揪，加上蝴蝶结发夹，顾寒用梳子梳了梳小姑娘的刘海。
梳好之后，他满意地看了看，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他的手臂上，说：“走走走，妈妈叫我们吃饭了。”
小姑娘随着他迈着的步伐一颠一颠的，拉着顾寒的耳朵奶声奶气地认真纠正：“爸爸，那是我的妈妈，不是你的妈妈哟！”
顾寒笑着看了她一眼，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小肉脸，感觉一样的孩子自己好像带了两遍似的。
“是是，我不跟你抢妈妈。”
走到楼下，程心看了他一眼，嗔怪地说：“好久哦。”
“真真她起不来。”顾寒将小姑娘放在她的专属小座椅上，抬手摸了摸程心的头，坐到了两人中间。
程心往他嘴里塞了半个黑色的包子。
顾寒嚼嚼嚼：“黑芝麻？”
程心点点头：“姣姣的工作室做的新品，给我们寄了好多，她说长头发。”
闻言，顾寒又拿了一个吃。
盘子里突然飞过来半个包子，去头的小猪奶黄包。
他抬头一看，小姑娘龇着牙对他笑：“爸爸饿饿。”
顾寒拿起这被咬掉了头的小猪，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看了一眼程心。
程心撅了撅嘴：“不公平，妈妈也饿。”
小姑娘顿时着急了，左顾右盼地找了找，最后把手里抓得紧紧又喝了一半的草莓牛奶看了又看。
像做了重大决定似的，她闭着眼睛用两只手将牛奶推了过去：“这个给妈妈喝！”
两人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一左一右，重重地啵了中间圆脸小姑娘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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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夏菊
头痛欲裂。
一股香的气味钻进了她的鼻孔里。
随之而来的是空气中朽木的霉味。
无人照料的老人身上的臭味好像将破旧的房子熏成了同样的味道，夹杂着自己身上的汗臭味。
“呕……”
夏菊没忍住，将两手撑在地板上，干呕了几声。
她重重地喘着气。
视线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她看到了自己的手。
这双手很小。
她猛地看向了周边。
破旧发霉的老房子，角落全是蛛网，老旧的蚊帐，洗得发白又发黑的床单。
床底下是她熟悉的月饼盒，里面孤零零地躺着杂乱的针线和剪刀。
这是奶奶的房间。
夏菊感觉自己从内脏到四肢都在颤抖。
不是恐惧。
是兴奋。
如果她没猜错，此时奶奶的棺木正停在外头。
而她才八岁。
什么事都还没有发生。
门重重敲响了三声。
曾经这个声音让她感到恐惧。
而现在，增加了她的兴奋感。
她缓缓地爬过去，从床底的月饼盒里，拿出了那把锋利的金属剪刀。
“小菊，哥哥进来咯。”
她听见久违的，令人作呕的，她养兄的声音。
她看了一眼剪刀，看到月光照在上面，闪耀着凌厉的光芒。
她将剪刀背到身后，舔了舔嘴唇。
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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