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无云。
骗你的，晴天但非常多云。
学校这边的事情都搞定之后，程心如约陪顾寒去考期末考。
早晨起床，程心穿着睡衣，揉着眼睛问顾寒：“具体什么时候考试呢？”
顾寒平静地洗了把脸：“明天。”
程心：“……”
今天的飞机会不会太仓促啊！！！
她哥就是她哥，如果是她，明天都要考试了她今天还在2000公里之外，肯定要焦虑死了。
顾寒从洗手间里出来，瞅了她一眼，没说话。
程心：“？？？”
她上下前后打量着自己。
怎么了？她裙子上有什么？
她睡裙很设计很简单，方领，长袖，腰线开到胸下面，还带胸垫，不穿内衣也可以，很方便，她还挺喜欢的。
程心挠了挠脸。
不明所以。
离开的顾寒心都萌化了。
好可爱好可爱，白色睡裙，好适合她，巨可爱巨可爱(≧?≦)?
-
上了飞机之后程心看到他们的位置旁边，有个男的戴着墨镜，穿着紫色的宽松无袖背心，还是连帽的，戴着帽子和墨镜，还翘着二郎腿，坐在她位置的旁边。
感觉还一直盯着他们。
程心有点发怵，不过这是飞机上，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乘客。
于是她勇敢地说：“先生，我们要坐里面的位置，腿收一下好吗？”
那人没动。
顾寒面无表情，语气冰冷：“三，二……”
腿收起来了。
程心很郁闷。
这人是m吗？好好说话不行，非得数到三？
她哥胆子好大啊，mAN死了。
程心很忧愁，她看她哥哪哪都是优点，其实如墨喜欢上她哥也很正常的，毕竟两人是好朋友，眼光相似也正常，而且如果不是她偷偷喜欢上她哥的话，她也会支持如墨做她嫂子的。
她想起那天在谢师宴上，温如墨让她帮忙追她哥。
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程心拒绝了。
她说：“如墨，我做不到。”
她没有说原因，温如墨也没有问为什么。
已经半个月了，她每天打开温如墨的聊天框，反反复复打了很多字又删除，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半个月她想了又想。
她觉得自己不能因为如墨也喜欢她哥，就直接放弃。
主要是她做不到。
但是他们俩要是真的走在一起了，她会祝福，然后尽可能躲得远远的。
她没有那么大方，也没有那么大度，可以笑着看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喜欢的人幸福生活。
虽然想是这么想的，但是程心的告白计划也打断了。
在她和温如墨说清楚之前，她还是先不打算说了。
好烦啊，这种关系。
她又不舍得如墨，又舍不得她哥，她真是世界上最贪得无厌的人。
正惆怅着，程心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从旁边穿过来。
她脸不动，转动自己的眼珠子，就看到旁边一张黑乎乎中又白花花像是黑白版呐喊表情的鬼脸。
“啊啊啊啊啊！”程心直接尖叫出声，化身真人版呐喊表情。
整个头等舱的人瞬间都抬头看了过来。
顾寒转过头跟大家道了个歉：“对不起，有人恶作剧，不是故意的。”
随后一把扯掉了头套：“王景润你是不是有病？”
看清“鬼”的真实面容这一刻，程心怒火中烧，火焰直冲天灵盖，两只手直接伸过去掐他脖子。
掐得王景润翻白眼吐舌头。
程心松了手，瞪他一眼，小声说：“气死我了。”
王景润捂着自己的脖子，张着嘴巴无声地狂笑。
程心看他这得意的嘴脸，想再掐他一遍。
不过她还是没动手，因为他们这样一闹腾，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吵。
她只举起一根食指，小声警告：“记住，是我的素质救了你一命。”
王景润又想笑。
生生给自己捂了回去。
因为他也是一个经历了素质教育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人凑得很近，碰头对话。
王景润说：“我去陪顾寒考试。”
程心一脸地铁老人表情：“你去陪我哥，我去干什么？”
王景润吊儿郎当地说：“你可以陪我。”
顾寒猛地转过头，眼神里几乎散发出冰冻射线，冻得王景润心头一颤。
妈呀。
怎么突然间好像杀气好重？
王景润还想跟程心聊天，顾寒轻咳了一声说：“飞机上聊天不好。”
他把平板打开架上：“要不要看电影？”
王景润连连点头：“要。”
顾寒给了一个耳机给程心，挑了挑眉对他说：“你可以看飞机自带的，叫空姐教你开。”
王景润：“……”
排挤！这绝对是排挤！！！
-
由于要看电影，程心跟顾寒凑在了一起。
她其实想尽量离她哥远一点。
但是她哥身上好像有磁铁，她一不留神的时候总是忍不住靠近，回过神又离远点，然后一不留神又靠近。
她好郁闷。
她根本控制不住她自己。
疯狂想和哥哥贴贴。
顾寒看了她一眼：“你的椅子是不是坐着不舒服？”
王景润噗嗤一笑：“他说你屁股上长刺了。”
话音刚落，嘴巴就挨了程心一下。
程心红着脸说：“说话注意点！”
王景润垂着头，如同做错事的小狗：“我错了。”
程心又有点愧疚，她反应也有点大，不该打他嘴巴。
她正准备道歉，王景润又顶着一张香肠嘴说：“不过大清早亡了，你怎么能掌我嘴呢？你又不是容嬷嬷。”
程心：“……”
她就不该对他产生任何愧疚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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