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陈长官，我没骗你吧。”
正在会议的陈豪听到手机特殊的响铃，手一挥众人停下讨论，拿出手机查看消息。
与膀大腰圆的外形不同陈豪是个细致的人，他给所有特殊人物都设置了特殊铃声以免有时耽搁急事。
“是情报人员传来的消息。”
“阮博士，那软件调查得怎么样了，这到底是一个普通软件还是真有什么奇特力量的东西。”
大厅的众人也很好奇，这废土领到底是哪方势力的软件，无论结果如何那软件的背后都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支撑，这足以影响他们庆江之后的战略方针。
被点名的阮博士则是一脸苦涩。
得到软件不过半天时间，他们也才测试没多久。
但是提供情报的人已经找上门来要报酬了，或许他觉得这应该是个简单活。
但是他们庆江研究院现在哪还有电脑高手啊。
陈豪想听听这个研究员的意见，斟酌如何给报酬。
“陈旅长，可以确定的这软件应该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唯一的疑点就是那居民申请考核，虽然不知道原理但是软件的主人确实可以知道用户申请时的心意。”
陈豪明显不满意这个回答。
“就不能是用其他手段实现的吗？”
阮仲天怎么能不明白陈豪的意思，可是这软件的背后确实有点东西。
“就算真有什么手段可以测试人的心意，那也不是光靠一个手机可以实现的。而且……”
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阮仲天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
“我让其他省份的朋友也测试了一下，光是我们测试的范围，这软件的信号范围面基本可以覆盖全国。”
这一下给在场的众人干沉默了，本以为只是本市谁妄图趁此机会组建地方势力割据一方，没想到现在居然一下上升到了国家层面。
这么严重的事为什么不和我汇报，陈豪真想提着阮仲天的衣领好好问问，可是一想到刚才阮仲天犹豫的表情，陈豪也知道这事也怪不了他。
事实也确实如此，阮仲天也不想拖着啊，可是现在这事太大了，而目前还没定论，若非被主动问起，他是打算研究清楚了再说的。
“和高层联系过了吗？”
阮仲天又是一阵尴尬。
“还没。”
说罢连忙补充道。
“我们还没研究清楚，打算过一阵子搞明白了再说，这种事情要是闹出乌龙，谁也担不起责任。”
陈豪是真的无语了，谁说这些搞科研的就没点心眼子了，这样也好，省的给自己添麻烦。
“你们研究的明白吗？这事怕是要请网络安全局帮忙吧。”
“请了，一开始我们就是请的网安局的帮忙的，然后又联系上中央研究院。”
陈豪眉头一皱，这群搞科学的认真的吗，中央研究院不算高层算什么？
“都上报到中央研究院还说没有上报高层？”
“这怎么算呢，我们自己托关系找的师兄帮忙。”
陈豪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
阮仲天也叹了口气，研究所的重要人才早就被高层调走了。这不是抱怨，就算他们还在，也无法开展其他研究了。只是可惜了现在出问题却没有人能解决。
现代科技的发展对电力的依赖是超过所有人想象的，若无意外根据太空探查的数据预测，极寒将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科技或许要停滞多久。
那还是往好的方向预测，毕竟要是极寒持续上20、30年科技必定要开倒车。
现在科研人员还能被供着就是因为人们还崇尚知识，要是极寒持续上几年，不干活谁愿意让你吃白饭。
阮仲天只是希望官府高层至少要保护好被调走的研究员们，为未来留下希望。
不过考虑到‘废土领’的告示，阮仲天升起一股希望，如果正如那公告所言，极寒总共只会持续53天的那一切都还有希望。
下一个灾害再差也不会比极寒差到哪去吧。
没有理会沮丧的阮仲天，陈豪整理好心态继续工作。
叫来下官，吩咐下一趟巡逻时给这新的线人带去物资。
“诸位我不希望今日有任何奇怪的风声传出去。”
敲打一番众人，陈豪继续刚才的会议。
“情况就是这样。”
商夏最高长老议会，五长老读完手下刚刚传递上来的情报坐回原位。
“这就有人起了自立为王的心思？未免有点太快了。”
“老六，你有认真听吗？不是说了那东西还没研究清楚吗。”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呵呵，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还没灭绝完吗。”
众人不在说话，四长老的孙女就是死于邪教，但是这次的情况确实有点不一样。
虽然‘废土领’确实有点神神叨叨的，但是现在还真不好给他下定论。
四长老翻看下发的资料后也发现了这点。
“咦，不对吧。”
翻阅了一会身前的报告，四长老改变了冰冷的语气。
“这报告谁写的，这软件里面不是有着许多有助于普通人生存的东西吗？怎么就定性为意图割据一地和疑似洗脑的软件了。”
旁边的三长老身体凑过去替他翻报告。
“你先看看这几页。”
预测末日将持续上万年与极寒末日时间只有53天， 虽然根据卫星图形，预计极寒会持续几十年，但是这极寒来的离奇，或许也会去的突然。
这事无法验证，不好下定论。
再有这软件提前说明了未知生物入侵和虚影情报，这些东西的来历官府都不知道，也无法验证，但是那些东西出现的时间和它说的日期差不多，而且这公告没有留下具体发生日期，也不知道是未知生物入侵在先，还是公告发布在先。
这两点便是研究员说这软件神棍的地方，那些邪教就是喜欢搞预言，借着信息差给他人洗脑。
还有，成为正式用户居然要使用者心诚，最主要的是所有测试结果都表明这条居然是真的，这软件确实表现出拥有可以测试一个人内心是否诚实的办法。
无论具体使用了什么方法，这确实能一定程度上迷惑人心。这种加入方法更是神棍的不得了的拉人方式。
再者就是选人范围一开始只局限在庆江市，这也是调查人员怀疑软件主人有割据一地的嫌疑所在，就算随后废土领开始拉其他省市的人加入也无法洗去嫌疑。
‘哒哒哒。’
大长老详细看完报告，敲击了几下桌子。
众人停止争论看向他。
“将视频发出来吧。”
呈递上情报的五长老在手机上点击几下，一段视频开始在中央大屏幕播放。
“实验项目：废土领软件，居民申请测试。
测试人员01，3次内心全部拒绝，其他全部为真，测试开始。”
视频中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拿着手机深吸一口气，然后连签两遍自己的真实名字。“
随后视频开始剪辑，心理评估结构：加入废土领内心想法确实为虚假，申请被退回，又签又退会，心理评估，再签再退，心理评估、就这样连退3次。
“重复测试，3次内心全部拒绝，其他全部为真，测试人员02，测试开始。”
流程完全一致的实验重复了10次，居然一次也没有通过。
“测试完成，开启下一项测试。测试人员11，3次内心全部接受，名字为假，测试开始。”
同样的流程，但是那测试人员居然第一次申请就通过了，并且账号名称并非假名而是用的他的真名。
一登陆废土领就提示使用虚假名称申请居民，扣除50萤火，除去签到奖励，账号开局就倒欠40萤火。
“重复测试，3次内心全部接受，名字为假，测试人员02，测试开始。”
10次全部都是通过但是账号开局倒欠萤火。
“测试完成，开启下一项测试。测试人员21，2次内心全部拒绝，第3次接受，名字为真，测试开始。”
同样的流程，但是所有人都是第3次才通过的申请。10次测试账号一切均正常。
“测试完成，开启下一项测试。测试人……”
之后又是其他测试，但是所有的结果都指向只要能够接受信号，这软件就能分辨申请者是否真心。
不对这么说不严谨，应该是软件背后的人可以分辨申请者是否真心，但是需要通过软件传递消息所以才需要信号。
实验有着严谨的对照组参照，一番测试下来底下的军人都产生了几个里长，不在需要外来者辅助测试，自己就可以发邀请函了。
五长老发话了。
“这软件其实也不简单，根据网络部门研究员说的原话：
这软件内部的程序十分完美，若非为了适配我们的手机他做了太多让步，就算如此他也是完美的艺术品，环环相扣，精妙绝伦，这绝对不是人类可以编译的软件。
根据他们所说这软件用了一种从未见过的自研编程软件，要不是为了适配手机，这程序我们或许都无法解码。”
知道自己的话或许有些重了，五长老及时补充道。
“你们都知道的，下面的人就是喜欢夸张一些的说法，就怕无法引起高层注意。”
一个人突然闯入会议室递给二长老一份文件。
所有人都见怪不怪，现在哪还有时间搞封闭会议，都是一边解决问题一边接手问题。
除了看报告的二长老，大家继续探讨着废土领的问题。
“唉。”
二长老突然泄了气，按下身边的按钮。
‘滴滴、滴滴’的响叫打断所有人，这是有重大事件需要立即处理时才能按响的按钮，于是大家安静下来听二长老发言。
“我收到一份关于‘废土领’的新报告，中央研究院那边也表示这软件确实不简单，它内部的编程水平肯定领先我们1至3代的技术。”
七长老哈哈一笑。
“1到3代代差也不远嘛，或许是那个国家的间谍机构想要趁机搞事，这也要按插队键？我们不就在讨论它的问题吗。”
“不是这样算的。”
二长老摇摇头。
“在技术上，每个代差都是无法逾越的鸿沟，我们与雄鹰合众国差距在大也是在同一代科技里面争斗。”
二长老突然思考一会，然后才开口道。
“就像国家间的战争，在步枪的时代我们差距就算再大，大家都是拿着不同的步枪在战斗，在夸张也不过枪的子弹多点、射程远点，在怎么落后靠着理解也能手搓出能用的步枪来。中间技术差距在大，一发子弹却也足够解决敌人。
但这时突然有人掏出一条产业完善的虎式生产线和驾驶员训练流程，造出千百俩虎式奔赴前线，步枪打坦克，那还打个屁，直接投降吧。这坦克和步枪的代差根本无法填补，你的步枪作坊在怎么连轴转也搞不出坦克。”
所有人突然沉默了，这和刚刚讨论的真的是一个软件？
大长老也有点沉不住气。
“真的如此夸张？”
二长老下意识的整理着手中的文件，给每人分发一份。
“如果是冷兵器和火枪间的差距我们可以快速追赶，就算真是步枪和坦克的差距我们还可以咬牙坚持，可是现在面对的是航母和星际飞船的差距，这该如何解决。”
“终究只是软件技术的领先，并没有达到如此夸张的地步吧。”
二长老伸出手指指向天花板。
“当然不止，为了锁定软件信号源科学院进行了大量侦测。软件层面我们根本无法突破对面的封锁，但是可以物理测量。这一测就发现大问题了。
之前确认过的所有失联的卫星都重新上线了，不止商夏的而是全球的。全球的所有失联卫星都被神秘人接手了，而那源头都直指废土领软件。”
说罢他颓然坐下。
“我们掌握的卫星也不是没被攻击，他们只用几分钟就破解了我们的所有防御，但是不知为何对面又将卫星权限还回来了，所有卫星都是如此，只要我们不做反抗那么卫星就会被视为无主之物征用，一但进行操作卫星又会重新上线。”
航天领域，一个国家的最高科技表现，现在却被如此蹂虐，实在让人难以启齿。
大长老眉头紧皱，这事他居然才知道。
“这事为什么现在才说？”
二长老突然激动起来。
“之前的事情太规律了，仿佛一圈无法理解的自然波席卷全球瘫痪了卫星。
总之，在一阵无法理解的攻击信号后，卫星会莫名丢失一段时间的信号，但是只要频繁发送操作指令一段时间后卫星就会自动回归，我们还以为是和极寒一样的未知因素影响导致的。
整个天文中心忙碌了好久都没有检查出一点隐患，以往这或许是很重要的事，可如今这事的报告等级并不是太高。”
二长老气急了，咳嗽起来，一旁的助理连忙上去帮忙拍背。
推开助理，二长老继续发言。
“那之后航天中心没有放弃研究卫星丢失的原因，今天拿着废土领的代码和神秘攻击信号一比对才发现两者之间的相似之处，一切都才串联起来。
没了手机这个媒介拖后腿，废土领背后的神秘人展现的力量我们甚至无法理解而将其当作自然现象，你们知道我阅读报告时的感受吗”
四长老忍不住发声。
“这真的只是2、3代的技术差距吗？”
“按照科技发展进程来说是的，这只有2、3代的技术差距。四长老不要忘了，人类在怎么也是一个开始探索宇宙的文明，在往上的技术水平说是星际文明也不为过。”
四长老无语了，感情你之前一直在说的都是文明技术水平，我一开始还以为单是网络科技水平呢。
但是四长老却表示理解，谁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都会被吓一跳。
“至少对方是善意的不是吗。”
他扯了扯厚重的衣领，散散满身的热气。
“无论如何他现在都在帮助我们，那些聚集在废土领的人不是能够互相帮助更好的生存下去吗。或许我们可以尝试联系废土领背后的存在。”
“如何联系？”
“厄，不知道。”
四长老双手一摊，众人一阵无语。
但是这事目前还真没法继续讨论了，这问题完全不是他们可以解决的。
只能期待研究院的后续研究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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