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沧衡把条件说了一条条说了出来。
还特别说明了星空陶的定价不能太贵，至少要比鹰兽人之前的定价便宜一半，在说出处时必须说白虎部落。
“便宜一半？是不是有点低？”螣溯算了算，那他能赚的差价就少了，并不是很乐意。
“不低，不这样普通的兽人也用不起陶器，还不如把价格放低走量，真正昂贵的是它们。”沧衡点了点两个颜色鲜亮的陶器。
“你们和鹰兽人有仇？”
“算是。”沧衡并不避讳。
“行！反正我看他们也不顺眼很久了！”螣溯年纪轻轻就出部落闯荡了，出门时还背了两块孕石。
没想到刚离开部落没多久就遇到了鹰兽人，被他们忽悠着低价换了出去，这件事只有他知道，可能那两个鹰兽人都忘了。
但他可是睚眦必报的蛇兽人，现在有机会坑鹰兽人一把，那他当仁不让。
等他用一半的价格把星空陶卖出去，之前买鹰兽人陶器的部落指不定多恨他们！越想越带劲，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卖！
“陶器以后能不能都让我卖？”螣溯道。
“你一个人吃不下，一个蛇兽人部落也吃不下。”沧衡和月瑶都想把陶器的销路打开，他们只做供货商。
卖货的价格有螣溯做第一批低价，后面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毕竟星空陶他们可以源源不断的供给。
“行吧。”螣溯有些遗憾，可他识趣，并没有提什么要求。
沧衡很喜欢他的态度，又道：“蔷薇粉陶和海棠红陶，你能卖多高，就看你的本事了。”
他和月瑶把这两种陶器的价格定得极高，能拿下几件就得看螣溯的实力了。
螣溯点头，和沧衡一起定好了协议，发了兽神誓言，把事情定了起来。
“巫医让你别乱动，你的伤估计明天就好大半了。”沧衡随口道。
螣溯点头，只觉得他这次来白虎部落真是来对了！
沧衡回了家之后，月瑶已经把宝宝哄睡了。
“如何？”
“成了！”
月瑶眉毛弯起，眼睛笑成月牙。他们能在日永季前获得一大批盐了，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们的陶器还需要一个标志用来证明是白虎部落产的，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虎头图案，明天她打算去陶器厂试试。
等沧衡洗漱回来，月瑶侧身躺在他旁边问起了今天的疑惑。
“今天螣溯说如果想和蛇兽人部落做生意，就去找他大姐是什么意思？蛇兽人部落的少族长是雌性？”
“嗯，蛇兽人部落每一任的族长都是雌性，在那些雌性看来兽人只是她生育幼崽的工具，而幼崽才能振兴部落，因为她们受部落和未婚幼崽的供养。”
“那她们的兽夫能愿意吗？”
“她们的兽夫不愿意就会被毒死。”
“毒死？”
“对。她们部落的巫医就是族长，善于制毒，会用毒药控制部落的兽人。”
“那些兽人愿意被控制？”月瑶只觉得违背常理，甚至有些匪夷所思。
“蛇兽人部落的雌性会对兽夫很好。”
月瑶和沧衡沉默着，他们都知道这不是爱，可这样扭曲的“爱”，却让兽人趋之若鹜。
话题有些沉重了，沧衡道：“交易集市开了，我们要去吗？”
他们现在两个库房食物充足，水源储备也足够了，去集市转转也可以。
“后天去吧，明天要把油菜籽处理出来，还有陶器的特殊标志。”月瑶困倦的眯着眼道。
……
“为什么是虎头？我不喜欢虎头！”
“听到没有！我知道你听到了！你想的虎头丑死了！”
月瑶只觉得自己站在白茫茫的空间里，一个稚嫩的声音不停的碎碎念，似乎，是在和她交流？
“你在和我说话？”月瑶的声音像回音一般荡开。
“不然呢！蠢死了！”
“你才蠢！”月瑶皱眉。
“你居然说我蠢？不对，我说你想的虎头太丑了，我不要你画这个！”
“凭什么？”月瑶冷嘲。
“凭……我好看！我才是部落意识！你不能画虎头！祂已经消亡很久了。”
“我也不喜欢白虎部落这个名字。”
听到这里，月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您是兽神？”
“我是部落意识！”
“什么是部落意识？”月瑶下意识问。
“那就是我啊！”
月瑶：……
“那你觉得我该画什么？”
“画我啊！蠢死啦！”
稚嫩的声音刚落下，她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道金光，慢慢的显现出了一个华夏龙的图案。
“龙？”月瑶不可置信。
“这个名字好！我就叫这个名字了！你虽然笨，但是取名字还可以。那部落以后就叫龙族吧！”
“不行！”月瑶强烈拒绝。
“那你说叫什么！我不喜欢白虎部落这个名字，我又不是白虎！”
“那……叫华夏族？”
“华夏族……行！那就叫华夏族了！够特别！我喜欢！”
“你走吧！我困了……”
月瑶来不及问什么，只觉得自己眼前金光一闪，下意识睁眼看，却看到了灰白的山洞顶。
摸了摸身上盖的兽皮，知道自己是做了一个梦，可一个梦怎么会这么真实？难道是她思乡心切？
她起来之后发现沧衡没去狩猎，饭也刚好能吃了，月瑶犹豫了片刻后和沧衡讲述了自己的梦境。
“部落意识？”沧衡震惊的反问。
月瑶点点头：“对。”
“我听南方来的流浪兽人讲过部落意识，他说这是一个部落精神的凝结，在部落最强盛时，会在部落意识认可的兽人和雌性身上出现意识图腾。”
“他还说南方有些大部落觉醒了部落意识，但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见过。”
沧衡说完后，还是觉得惊奇。
“有没有可能这只是一个梦？”
“不可能。咱们得找虎山叔问问。”沧衡严肃的说。
月瑶点点头，正准备吃饭，木门就被敲响了。
“我要回部落了，趁着这几天我会把盐晶送过来。”螣溯道。
“你伤口还疼吗？”月瑶上前问。
“有点酸痛。”
“行，那你用这个药膏再抹两天。”月瑶说完后给他递了一个小陶罐。
“谢谢，罐子要还吗？”螣溯把玩着罐子问。
“不用。”沧衡冷脸。
“你们真好，那个，我还没吃早饭……”
沧衡扭头给螣溯切了一条烤兽腿递给他，他开心的接过，变成兽型后一口吞了。
“这样比较节省时间，我先走了！”
青色的大蛇不一会儿就游出了老远，沧衡再次肯定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脸皮厚。
两人用了饭后，把沧月交给虎明，找到了虎山。
“什么！部落意识？！”虎山腾的站起来，眼睛瞪大像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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