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壹看着掉落下去的手术刀，心中不免一沉。
果然有关系。
究竟孕育什么，又是怎么孕育的呢？
嗯？什么东西好重。
齐壹看向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细长有力。
齐壹：？
“有什么发现吗？”
齐壹摇摇头：“没有。”
“哈？没有？”S080语调夸张：“小齐同学你知道你刚刚弄断的那把手术刀要多少钱吗？”
哦，原来是来要钱的。
齐壹摸了摸自己口袋掏出一把大小相似形状相同的手术刀递给S080：“这个给你。”
S080看着手中的手术刀好笑道：“这好像也是我的吧，你拿我的东西赔我？”
齐壹奇怪道：“你一直没要回去还以为你送给我了，”齐壹耸耸肩：“我身上没有别的，这个算抵押等以后有钱了再还。”
S080摆摆手一副勉为其难道：“好吧好吧，谁叫你是我的好学生呢……哎，你去哪？”
齐壹不理S080继续向前走，S080在后面慢慢跟着，突然齐壹停下脚步转身询问S080道:“你有觉得渴吗？”
闻言S080一愣道：“没有。”
“哦。”齐壹转身继续向前走，齐壹走着走着S080就发现不对劲。
“哦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呀！”
齐壹不管S080而是专心研究画，齐壹并没有一幅接着一幅看而是直接走到远处一连跳过五六幅看末端的画。
眼前的画与显然与刚刚看到的画大不相同，单从颜色上来看就算是外行人也能看出两幅画上的颜色变化。
后者比前者更加鲜艳明亮。
如果不是直接对比而是一幅接着一幅慢慢颜色一点一点叠加，怕是到最后也看不出有什么明显变化。
齐壹偏头询问：“什么感觉？”
S080微微皱眉开口道：“多了点……餍足和饥饿。”
餍足和饥饿呀……
齐壹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S080突然道：“你发现……”
“跟上。”没等S080说完就被齐壹打断，不给S080拒绝的机会齐壹直接拉起S080的手一路向下。
一路上出现无数颜色明亮鲜艳的画，但这都不是齐壹的目标，甚至连一丝眼神都不愿多给。
楼梯没有尽头，一层接着一层永无止境。
齐壹突然停下脚步看向墙壁上的画框。
过分鲜艳的色调有点刺疼眼睛，齐壹看过一眼就撇过头不再去观察低声询问：“感觉怎么样？”
“哈？你把我当什么？”S080甩开齐壹的手十分不爽。
“这不是老师你比较厉害嘛。”齐壹咽了咽口水轻声笑道：“就当帮学生一个小小的忙吧。”
S080哼哼两声也没说什么，但上扬的嘴角齐壹尽收眼底。
S080伸手摸向画作，眉头逐渐紧锁：“不对劲……”
齐壹静静看着S080的动作等待答案，很快S080惊奇道：“这画有生命。“
“虽然只有一点点细小，但绝对不会有错。”
齐壹闻言并不震惊反倒有种原来如此的感慨。
S080：“你不惊讶？”
齐壹反问：“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自己不也是游戏中的npc吗？”
S080轻笑道：“不错接受能力还挺强，有前途。哎，你又要去哪？”
齐壹的行动轨迹越来越靠近楼梯边缘，但看齐壹动作不像是出现神志恍惚的情况S080好奇地继续观察。
！
只见齐壹越走越斜已经一只脚快要踏出楼梯的边缘，S080立马上前拉住齐壹：“你干嘛？”
齐壹推开S080的手道：“实验。”
“嗯哼？”
S080做出一副洗耳恭听模样。
齐壹解释道：“我知道为什么你能在画中感受到孕育了。”
S080略有所思地看向离自己最近的最新的画。
只需一眼就可以明显看出画中的黑团变得更黑了，就连楼梯与背景也同样变得鲜艳无比，多种强烈的颜色相互碰撞，画面逐渐扭曲。
对于普通人来讲这样强烈色彩过于艳丽，加剧眼睛负担让眼睛酸涩不已。
但对于S080来讲这种强烈的色调反而深得他的心，S080几乎赞叹地看着这幅作品。
“跟这团黑东西有关。”S080顺着齐壹的话题展开思路。
“没错，就是这团黑团。”齐壹离开楼梯边缘道：“从一开始我就在思考这团黑东西到底是什么。”
“如果代表我们为什么只有一个？但如果不是代表我们那么又代表什么意思？”
“刚才你也看到画与植物都不可以破坏，反相证明它们之间存在必然的联系。”
“问题是什么力量保护着植物与画呢？保护植物可以理解，毕竟整座山都在这些植物的把控下。”
“但为什么要保护画？”
S080听到这也差不多了解齐壹的意思了：“你是说这团黑东西依附在画中。”
齐壹抬头目光闪烁着兴奋与自信，让原本就生的好看的眼眸显得更加光彩夺目。
“没错。”
少年青涩的声音配合坚定的语调突然让S080才发觉对方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
十五六岁呀，真是一个美好的年纪。
S080像老师般提出疑问：“齐同学，如果你的思路是对的，那么为什么黑团要保护植物，且黑团与植物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因为共生。“齐壹理了理自己思路道：“这里太冷了遮盖住一样最为关键的线索——干燥。”
“看这棵植物，无论什么植物都需要水才可以存活。要想长成这样庞大的样子周围一定有一个巨大的水源。”
“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水源，加上空气中莫名的干燥这些都不适合这样需要大量水分的植物生长。”
“那么植物的水到底哪里来？“
“答案只有一个——与别的物种合作。”
齐壹眼神坚定自信道：“我推测这些植物与黑团合作，植物负责孕育黑团而黑团则为植物收集水分达到共生。”
话音刚落齐壹的耳边传来无数嗡嗡声，齐壹闻声望去。
原本绿色表皮上出现密密麻麻的黑色斑点，一点一点覆盖植物表皮形成一道黑色铠甲。
不对！声音不止这边！
齐壹缓缓抬头看向旁边的画作，黑团不断变化形状，慢慢的有了人形。
它们在拟态！
很快黑团的面部出现变化齐壹突然感到头晕，四肢开始发软。
不好脱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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