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颜见到陆湛，才想起来她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虞岁晚。
三年前她刚回国的时候，代言就被抢走，后来她换了一个品牌去竞争，结果没想到唯一那次的广告效果出乎意料地好。
广告播出后两个女主角还小火了一阵，害的她被群嘲了好久。
当时还有几家经纪公司想要抢着去签约，听说都被拒绝了。
因为两个当事人还在读书，娱乐圈帅哥美女层出不穷，几年过去了基本上也没人会记得这些昙花一现。
但当时因为这件事她的后援会大换血，新来的那个后援会会长就是因为那次的广告事件拉踩唯一的代言人吸了一波粉，才上的位。
难怪当时看到虞岁晚的照片的时候那么眼熟，原来是早就查过一次了。
当年是因为闻家的势力，她才收手罢休的，这次，这个女人居然还想来当她嫂子。
要是真被她上位了，白家给她的资源岂不是又要分出去。
白沉颜躺在沙发上，给沈云舒打电话。
沈云舒自从那天被白暨尧气哭了之后，连今晚的晚宴都没去，整个人无精打采地在家躺了几天。
“云舒，你在家吗？”
沈云舒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自己的美甲，有气无力：“在家啊，怎么了吗？”
白沉颜语气提高了一个度：“云舒，你知不知道今晚，我哥带谁去的宴会？”
听到熟悉的名字，沈云舒心口一跳，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皎若清雪的脸，愈发无力了：“沉颜，我不想知道这些。”
她怏怏不乐地躺在床上，将手机丢到一边，白沉颜急忙道：
“云舒，你怎么能放弃呢，她今天还故意泼了我一身酒，我哥居然还帮着她，这么恶毒的女人，我哥就是被她迷了心窍。”
“不行，我必须要把她赶出白氏，要是让她经常在我哥身边呆着，肯定要出大事。”
沈云舒把头埋进被子里：“怎么把她赶出去，公司的事情你又插不上手。”
白沉颜信誓旦旦：“我跟爷爷说，爷爷肯定会同意的，爷爷最疼爱我了。”
她越想越觉得应该尽快行事：
“你先好好休息几天，等我把她赶出去了，再来跟你商量我哥的事情，你放心，我已经想了一个绝妙的计划，绝对能让我哥对你死灰复燃。”
她咚的一声挂断电话，跳下床跑去敲老爷子的书房。
“进。”
白老爷子把电脑关上，看着跑过来的孙女。
“沉颜丫头，我还以为是你哥呢，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白沉颜凑上去挽着白老爷子的手臂撒娇：“爷爷，今晚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都要被欺负死了。”
白老爷子眼里闪过了然，但还是顺着她问：“谁欺负我们家沉颜了，你说。”
白沉颜撅着嘴：“今晚我丢脸可丢大发了，我哥带的那个女伴，泼了我一身，我不管，我要开除她，我一想到她在白氏，我就浑身不舒服了，爷爷，”
白老爷子摸摸她的头：“她不是白氏的员工，只是合作方，我让暨尧这个项目结束后把她送回去就好了。”
白沉颜还是担心：“那这个项目还要多久啊？就不能换人吗，反正就是个大学生而已。”
白老爷子应着她：“好，我待会儿跟暨尧说，让他换个人。”
白沉颜不依：“你现在就说嘛，周一就不让她来白氏上班了。”
“好好好，我给暨尧打电话。”
“那你不许跟我哥说是我让的。”
白老爷子拨通白暨尧的电话，那边有些吵闹，似乎在什么会所里，白暨尧低沉的声音传来。
“喂，爷爷。”
白老爷子开口：“暨尧啊，铭科那边的项目，什么时候结束？”
白暨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反问：“沉颜在你身边吗？”
白沉颜往后躲了躲，白老爷子道：“当然没有，公司的事情，扯她做什么？”
白暨尧捏了捏眉心：“很快就结束了，下周吧。”
白老爷子点头：“今晚的事情我听说了，那个女人我替你辞了吧，正好后面也不需要什么翻译了。”
白暨尧沉默了片刻，喧嚣的声音渐渐变得安静。
良久，他简单地嗯了一声：“我周一让她过来交接。”
白老爷子挂断电话，看向身后的白沉颜：“这下开心了吧。”
白沉颜捏捏老爷子的肩膀，讨好道：“我就知道爷爷对我最好了。”
——
白暨尧站在暮色的走廊上，刚想给虞岁晚打电话，忽然又意识到现在已经很晚了。
手机的亮光逐渐熄灭，他静静地站在走廊上抽了一支烟。
身后传来女生惊讶的声音：“白总？”
他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包臀裙的女生站在旁边，年龄看起来不大，妆发精致，带着初出茅庐的羞涩。
于漫对上他带着审视的眼神，赶忙自我介绍道：“白总您好，我叫于漫，是蒋彬哥的女朋友，就读于京大金融系，现在是大一。”
白暨尧低头抽烟，瞥了她一眼，略微点头示意。
蒋彬的女朋友一个月一换，但敢到他面前来做自我介绍的，倒还真是没几个。
只是，京大金融系？
他顿了顿，转过头，哂笑一声：“你们京大的，胆子倒是挺大的。”
今晚的那出闹剧，不就是京大的一只胆子大的小猫干出来的事吗？
结果倒好，出了口恶气，把工作丢了。
白沉颜那性子他是知道的，走哪儿都是猫嫌狗弃，桌子一掀，他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理会身后的人，只是低头吸了一口烟，看着一楼舞动的人群，眼神有些迷离。
今晚是他心软了，从沈云舒走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软的感觉了。
明明知道是她自导自演，但是看见她踉跄着要摔下去，他还是选择了帮着她，对付自己的妹妹。
白暨尧慢慢回想起来当时她的样子，大概是鼻尖上的那点蛋糕冲淡了那份清冷的锐气，让他有一瞬间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甚至有一瞬间想伸手帮她擦干净。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他眼神清明，逐渐冷淡，用指腹掐灭手中的烟，在于漫的惊呼声中直接离开。
“帮我跟蒋彬说一声，我走了。”
李秘书在门口等他，见到他出来赶紧拿着大衣走过去。
白暨尧伸手接过来上车：“跟虞岁晚说，让她周一过来收尾。”
“啊？”
李秘书愣了一下，随即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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