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张阳在车站候车，半小时后列车就要开往疯吟城。
候车厅里，这个点坐车的人不多，但估计都是坐这趟车的，到终点站疯吟城的应该很少，序列站点的会更多。
十分钟后开始上列车了，张阳找到了自己的车厢八号车厢，座位66号。
挺吉利的，是张阳喜欢的数字。
这个车厢没有坐满人，旅客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人，有衣着朴素的，有穿着考究的，唯独没有那种有钱的富人。
自从被腐化者坑了之后，张阳变得谨慎了，悄悄地打量着周围的陌生人。
伴随着一声轰鸣，列车启动了。
张阳坐在靠着车窗的那边，旁边没有人，窗外下起了雨，列车在铁轨上缓慢加速，带来了微微的震感。
他很喜欢这种下雨的天气，会让他心情变得宁静。
“各位旅客，本趟列车是由七区开往疯吟城方向，请各位旅客保管好自身物品，祝大家旅途愉快。”
铁路两旁的树木迅速向后退去，仿佛一幅幅静止的画面在眼前闪过。
远方，万家灯火闪烁着温暖的光芒，仿佛无数颗星星散落在人间。
城市的灯光照亮了夜空，列车穿梭在夜色中，旅客们或沉睡或静思。
张阳坐上列车的这两天，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除了第一天还能看到有人在站点上下车，第二天上午大部分都是下车的人了，整个车厢都看不到几个人。下午的时候，列车窗外的景色也变了，城市也没有了，看不到人烟，轨道两侧附近长满了不知名的灌木丛和杂草。
这铁路维护应该非常昂贵吧，不过在有序列者的世界，好像维护也没那么困难。
张阳旁边一直没人，他坐累了就上半身躺在椅子上，饿了就吃自己带的面包，好在列车提供免费的饮水，不至于噎着。听前面的乘客说，这不是自然河流的水，而是序列者从空气中提取的水。
两天的车程，让张阳感到疲惫，尤其是屁股，总觉得放哪里都不合适，刚上列车的警惕渐渐被疲乏所取代。
不知过了多久，张阳醒了过来，一阵口干舌燥，列车内的温度让人难耐。他起身去饮水处，接了一杯水，大口喝下。
这才缓过神来看向窗外，这是一片炎热的荒漠，列车疾驰而过，带起一片黄沙。列车内的人汗流浃背，闷热难耐，而窗外，热浪滚滚，景象朦胧。
在这片荒漠中，生命的迹象显得如此微弱。偶尔可以看到几株仙人掌，它们孤零零地矗立在沙丘上，除此之外，很难再看到其他植物的身影。
“各位旅客，前方到站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疯吟城，请各位收拾好随身物品到站下车。”车厢内的喇叭里传来了即将到站的消息。
张阳背上背包，吃的东西已经被吃完了，背包轻了不少。
列车缓慢刹车，最后停下。
张阳从列车上下来，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身上的衣物传来比列车上更加灼热的温度。
“这就是疯吟城吗？为什么周围除了车站的围墙，什么也看不到？”
“兄弟，疯吟城是焚火教会的领地，列车只能抵达城外的一个单独站点，出站后你就知道怎么去疯吟城内了。”一旁的工作人员解释了一下。
“什么势力，政府列车也开不进去？”
工作人员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离开了。
看着站牌指示的方向，张阳找到了出口，此时刚下车的旅客都被围堵在出口。
张阳心中感到一阵不妙，堵住出口的人恐怕来者不善。
走近可以看到一群光着膀子，手中拿着各类武器，为首那个更是皮肤黝黑，身材高大，身上皮肤散发着金属一般的光泽。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一句。首先欢迎大家来到疯吟城，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是杜边大人的手下，大家可以叫我老卓。特地遵循杜边大人的指示，在这儿接各位朋友进城。”
老卓看着被围堵的一群小羔羊，非常礼貌地说道。
“接我们进城？疯吟城恐怕没那么好意吧。”看到一群人都沉默不语，一个光头男出声说道。
“当然，我们只收取一点点辛苦费，毕竟那么多兄弟要养活呢。我们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怎么进城由你们自己决定，全凭自愿，我向大家保证，一定给你们送到疯吟城。”
老卓看着光头忙笑着说道，身后的小弟也露出了揶揄的表情。
众人看得出来，老卓的意思恐怕没那么简单。不过没人出声说出来，那些家伙可都拿着武器，初来乍到，谁也不想这么快就得罪一个势力。
“怎么个自愿法？”人群中传来了一声疑问。
“愿意给兄弟们一点辛苦费的走左边，不愿意的走右边，我向大家保证，不管怎么选择，我们都会送你们到疯吟城，请大家不要担心，相信大家也看得出来我是一个有礼貌的人，我希望大家对我们兄弟也礼貌点。”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张阳想了想自己的铜币，已经所剩不多了，得想个办法。
“哈哈，大热天的，兄弟们还特地在这接我们，我们自然不会吝啬。”
刚才的光头男走了出来，可以看到他身材中等，也很匀称。
“多谢理解，兄弟是走右边？”老卓问道。
“是，给点辛苦费应该的。”
光头男走向右边，将一袋大约500铜币的布袋交给了老卓。
老卓掂了掂，对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立刻，身后冲出两人，反手就将光头男牢牢抓住，一脚蹬向小腿肚，双腿立马就跪了下来。
光头男还没从第一个交钱的庆幸中反应过，就已经跪在众人面前。
随后又走来一人，伸手在光头男身上来回摸索，身边的包裹被打开，里面的物品洒落一地，“卓哥，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老卓走过来，摸了摸光头男的头顶，此时，光头男满脸惊惧，目光带着不解，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大哥，我真没多少钱，还请大哥手下留情。”光头男苦苦哀求。
“真是个无礼的家伙！”说罢，右手在光头男头顶猛的一按。
“砰”
光头男身体被按成了一摊肉饼，鲜血飞溅到周围的草木之上。
“不好意思，如果变成这样的话，恐怕我无法接你回城呢。”
老卓看着脚下的碎肉，略显遗憾。
......
空气在此时都变得更加窒息，不少人忍不住暗咽口水，眼前的老卓是一位序列者！
交了钱还是得死，到底要交多少才够？
众人开始骚动，目光四处张望，可这里四周被高墙隔绝，唯一的通路被老卓一行人堵住。
“我就直说吧，一人3000铜币，走右边，安全送你进城，要么走左边，留在这里成为养分，我想我已经很克制了，朋友们。”
老卓走到众人的正前方，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里不少人都干过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了躲避政府执法选择了疯吟城，这个没有法度制约的城市。
可他们在真正的序列者面前，却如同杀鸡一般。
“我愿投靠杜边大人，愿为卓哥鞍前马后！”
一个长得的贼眉鼠眼的精瘦小伙站了出来，大声喊道。
他拿不出3000铜币，如今欠了一屁股债，本就想跑到疯吟城投靠势力，苟且偷生，此时此刻或许正好。
“啪”，精瘦小伙的头颅被一巴掌拍飞，连着身体都在空中转了几圈，他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我说了，我是来给兄弟们赚点辛苦钱的，怎么就听不懂呢。”
老卓嘀咕了一声，面色阴沉。
“诸位，快点的吧，走左边还是右边。”
“如果钱不够，只能请大家留在这里了。”
不少身上还有足够铜币的人，此时暗暗庆幸。
“我走右边。”
“我...我也右边。”
不一会，有钱的都已经走到了右边。
张阳不想交钱，之后用钱的地方多了，他想扯一下虎皮，看能不能省下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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