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辰，我确实结过一次婚……齐佳的男人无论生命长短，都是大漠里的鹰，一生仅一个伴侣，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解雨辰想到被自己带回来那整套大喜衣裳，酒精催发之下，脸更红了些，但嘴上依旧不甘示弱。
他将手伸到黑瞎子脑后，抓着对方的头发，恶狠狠道。
“什么齐佳、齐坏……难道解家就不是吗？……这世上就你齐佳是痴情种？”
“是。”
黑瞎子笑着不反驳，用手指细细描着解雨辰的眉毛、眼。
这让解雨辰反而有些难堪，这不是当着人表白，是什么？
于是，他躺回去把头仰高，想要以此避开对方探究的视线。
“所以，我很荣幸，解雨辰。”
黑瞎子另一只腿也放了下去，看上去正是跪在解雨辰身前。
他一手箍住解雨辰的腰，一手探进衬衫里去，抚摸那些光滑肌肤。
解雨辰情不自禁挺腰，黑瞎子手指上的薄茧刮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干什么？”
不问就罢，一问，黑瞎子直接将他衣角撩起，亲了一口他的肚脐。
在之前，解雨辰不是没有和黑瞎子亲亲抱抱，但是这一下，结结实实给他电了下，嘴里轻哼出声。
“小时候，我教你要学会享受童年时光，现在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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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支起身体想要吻解雨辰，被解雨辰一把捂住嘴。
“……离我远些。”
黑瞎子扯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嘴，调侃道。
“自己的东西，也嫌弃？”
解雨辰身体软得很，他懒懒撑起身。
“看你这熟练程度，我对你先前说的齐佳出情种，持有严重怀疑态度！”
“你是在夸我吗？”
解雨辰的质疑，黑瞎子感到非常开心，恬不知耻来求赏。
解雨辰还是把手捂在对方嘴上，礼尚往来是他一贯的原则。
“需要我帮你吗？”
黑瞎子亲了下解雨辰的手心，翻身回到了驾驶位。
“解当家，倒不必这么客气，先送你回去了。”
黑瞎子轻车熟路将车开到解雨辰的地下室，解雨辰下车走到电梯处，输密码，转头看到黑瞎子与自己背道而驰，直往地下停车场出口而去。
“你干什么？”
黑瞎子定住，一拍脑袋，脚尖一转走回去。
“翻墙翻习惯了，一时忘了可以从正门进去。”
解雨辰等到黑瞎子走到身边，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指纹录进开门系统里去。
“如果我要是惹你生气了，你是不是就会把我的指纹删除掉？”
解雨辰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但显然黑瞎子对于解雨辰加录自己指纹的行为非常兴奋，没话找话说。
“啧，那我只能又翻墙了，真是卑微的爱情。”
走进院里，解雨辰的精神会放松很多，饶有兴致地逗弄了下水池的小白鱼。
“你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这桩案子，当年解雨辰没有亲自到场，但根据后面上报的资料，知道那栋楼的车库地面之下，确实有一口井。
井里面全是积水，抽水机抽了两天，将水抽干之后，他们才在井底找到了那第十五具尸体。
“这13具淹死的尸体，全部都有严重的眼疾，他们被摆在不同房间里，从平面图上去看，是一个奇怪的图像，像是一条鱼。”
黑瞎子顿了下。
“又或者说，也像一只眼睛。”
解雨辰沉思了会儿。
“听起来，这件事就是冲你来的，你有什么仇家吗？”
黑瞎子笑了笑，不以为意。
“这世上，想要我命的人数不胜数，这种把戏我见过太多。”
解雨辰对于黑瞎子这种掉以轻心的态度，有些不悦，走到他跟前，伸手压下黑瞎子的眼镜。
无数石胆虽然没有一劳永逸解决黑瞎子的眼疾，但确实是有些作用的。
黑瞎子的眼睛在黑暗中，表面像是浮了层浅淡的光泽，有些怪异，不可接近，不可触摸，不像人类的眼。
平时是眼镜遮挡了，再加上黑瞎子表现出来的性子非常跳脱，才让人觉得好打交道。
但摘下眼镜的黑瞎子，让解雨辰都有些发怵，里头仿佛蛰伏着一头猛兽，时刻要突破囚笼，啖肉喋血。
“好孩子。”
黑瞎子嘴角依旧笑着，低头亲了下解雨辰的额头，顺势将自己眼镜戴了回去。
“第14具天台上的那个女人，尸体烧得非常彻底，还记得那张烤化沥青印出的脚印照片吗？脚印太深了，要踩出这么深的脚印，这个人的体重会特别夸张，这附近没有女相扑选手进出那栋大楼吧？”
解雨辰冷冷瞥了一眼过去，示意他少废话。
“好吧好吧……如果没有，那么这个女人着火的时候，背上还背着一个人或者说一个东西。”
“就是那第十五具尸体？”
黑瞎子点点头，说到这个他有些犯烟瘾，但还是忍下来了。
“我怀疑这背后的人对‘双面人’有点研究。”
解雨辰想起那时候他们在船葬里看到的那些双面人壁画，这件事怎么同这个扯上了关联？
看到解雨辰疑惑的眼神，黑瞎子只好回顾一下几乎被他尘封的过往。
“齐佳氏与这玩意儿扯上关系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我了解不多，我猜测‘死面’是齐佳祖先人为种的，他们借用凶尸的气，为了得到一种特殊体质，眼疾只是微不足道的副作用。”
难道，黑瞎子这种不会衰老体质就是这样来的吗？
“你的意思是，这个案子，是因为有人想复刻你这种体质？”
“痴人说梦。”黑瞎子冷笑一声，“不过藏起的那具尸体，确实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死面’，它能附在活人身上不停害人。”
“你既然知道里面的凶险……”
“解雨辰，我可能确实会被殃及，但现目前除了我与‘死面’打过交道之外，其他人下去都会死。”
解雨辰一下沉默了，心里生出一个残忍的想法，如果黑瞎子会因为这件事情眼疾加重，那么他会考虑找些缺钱亡命之徒，用命去填那口井。
半晌，他才语气生硬道。
“我没想到，黑爷居然还是个心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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