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全好了，她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随便应付。
小瓷买了排骨，准备回去做红烧排骨。
推开大门，她不合时宜地撞见郁枫和一个男人在院子里谈话。
“你要的货，我已经备齐了。”
男人口快，等注意到有人，已经把话说完了。
只这一句，小瓷后背发寒，眼疾手快退出去，把门关好。
这下麻烦了。
让他抓到把柄……
小瓷在门口站了会，发现没人找她，立马不等了，转头进了隔壁殡仪馆。
“小孟？”
时隔一个多月，傅馆长再见到她，脸上充满惊讶。
“不好意思傅馆长，我不打招呼无故旷工，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瓷笑笑，有点心虚，她其实就住在隔壁，没手机，直接过来说一声不难，但她犯懒……
“哎，我们是担心你出事了，打你电话你不接。”
傅馆长摆手，没有要怪她的意思。
针对不接电话，小瓷解释：“是发生了点小意外，在医院待了大半个月，手机正好也坏了，没办法联系你们。”
这段时间，除了孟元青，殡仪馆经理和傅馆长也联系过她。小瓷通通没接到。
“住院了？”傅馆长问。
“嗯，已经没事了。”小瓷轻笑。
“我说你怎么不来上班，连工资都不要了。”傅馆长摇头叹气，“想联系你家人，但……”
麻子婆婆去世了。
她没有家人了。
小瓷低头，也有些恍惚。
“我先把你的工资、过年费给你。”
回过神，傅馆长掏出手机，联系财务。
“能给我现金吗。”
被郁枫连累，她银行卡到现在还锁着……
小瓷有苦难言。
“当然可以。”
傅馆长爽快答应。
“小孟，那你，还回来上班吗？”
会写书法，愿意来殡仪馆上班的，少之又少。放走这个，找着下个不知道又要多久。
面对傅馆长盛情邀约，小瓷愣了两秒。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可以回来。
“我也想……但是……”
“没事，最近你先养身体，等四月再复工也可以。”
傅馆长给她宽限了时间。
小瓷欣喜，满意这样的安排。
“谢谢傅馆长。”
两人寒暄到这，之后小瓷去了财务办公室，领到了自己二月的工资。
钱装在信封里，摸着很厚实。
她心情可以，回去的脚步变得轻盈。
进门，院子里空无一人。
小瓷单肩背着购物袋，直奔祠堂。
她准备把她的工资和郁枫给的生活费放在一起。
刚进去——
小瓷注意到，郁枫在等她。
她不由把信封捏紧了些。
“那什么，我发工资了……我请你吃饭？”
“明天？今天我买了排骨。”
什么货不货的，大概和自己做人质有关……
那人很可能是横哥背后的黑老大。
小瓷心里和明镜似的，但为了保命，只能装傻。
她之前判断错误，以为郁枫真的被弃，对他发脾气，不耐心，所幸留了一线，没太过分，还可以补救挽回。
“你都听到了什么。”
他和别人不一样。
他从来不铺垫。
小瓷心一紧，还没缓过神来，嘴巴快的说出：“那人准备好了你要的货……”
“哦。”
尾调上扬，郁枫语气戏谑：“那你知道，我想从他那里买什么货吗。”
买什么货，她怎么知道……
小瓷很想正面硬刚，但她不能。
她没这个资本。
买什么货。
合法的排除，违法的……
她不能说太多，也不能说太少。说太多，会被怀疑，说太少，他又很容易看出她在撒谎，到时候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可就麻烦了。
有时候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装傻是个槛。
“我猜，是……枪……”
她缓慢吐字，眼神一刻不离他的脸。
在黑得发沉的眸子凝视下，小瓷渐渐低下眼睫，躲开他难抵的锋芒。
郁枫气场强盛，眉目狠戾，似乎在想怎么处理她。
小瓷当然不可能被动等着他发火发难，她着急强调：“我猜对了是吗？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
做完人质，她还有利用价值吗……
小瓷没底。
她看不到他们之间的那个平衡点。
从来都是他压着她。
“听到了不该听的，你想怎么活。”
郁枫冷声开口，他没否认她的回答，以此直接判了她罪。
小瓷重燃起一点希望，他问的是“怎么活”，而不是“怎么死”。
“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拿什么保证。”他问。
这看似在给她机会，实则，不过是让她走进另一条死胡同。
记忆是没有办法抹去的。
小瓷知道他在为难她，但不得不顺从。
“你想怎么做……”
他一定想好了怎么惩罚她。
明明……他知道，她随时有可能回来……
“跪过来。”
郁枫下达命令，平寂沉缓的嗓音听不出温度。
小瓷忍辱，放下购物袋和钱，跪到了他脚边的蒲团上。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吗。”
郁枫垂眼睨着，冷淡开口。
拿什么保证……
“你想怎么做……”
她反复说着这一句。
郁枫唇角含上一抹森然笑意，让人胆颤。
“脱。”
脱什么。
小瓷看着他，因为紧张，微微眯起了眼。
“你……”
“除了这个，你还能怎么保证。”
她没想到，他的恶劣是没有下限的。
没有人性的冷血坏种……
小瓷侧开脸，咬住唇内软肉，提醒自己不要失控。
拍她照片……比睡她，还不能让她接受……
“再犹豫，说不定。”
郁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对视，“我会反悔。”
这个反悔。
绝对不是醒悟。
而是变得更过分。
小瓷很努力，才让自己眼眶没有露出湿意。
她是真的被羞辱到了。
“上半身，够吗……”
郁枫满意她痛恨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心情变好，回答她：“可以。”
小瓷穿的春装，外套不厚，里面也只有两件。
当她解开裹胸，眼睛同步闭上——
“快、快点……”
眼皮匀薄，好像能透光。
小瓷不确定他是不是开了闪光灯。
她没心情细究，她恨不得赶快忘了这件事。
“好了没……”
“穿上吧。”
郁枫拿着手机，等她睁眼，眼底尽是深暗的顽劣。
“得听话。”
“不然，你应该知道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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