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们把我妈交给失格…洛翼和花火，然后自己在这儿玩起了饭前的忍者对战游戏？”羽衣组织了一下语言，将现场情况复述一遍。
众人沉默不语。
“你们两个，拿着我的力量却在这里左右互搏…连无限月读都没想着解除，先把人救下来…”羽衣高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把查克拉托付错对象了。
时代在变，阿修罗和因陀罗的传人也在越变越不正经。
“你的力量？”柱间把斑的头挪回面前，“老先生您是哪位，斑你认识他吗？”
斑：“……”
你说呢，他刚刚不是找妈来了吗。
“上梁不正啊…”羽衣闭上眼睛轻叹一声，“吾名为羽衣，是忍宗的开创者，亦可称吾为六道仙人。”
全员倒吸一口凉气。
“斑、柱间，作为因陀罗的阿修罗的上一代转世，你们相处得还挺融洽。”羽衣不紧不慢地说着。
柱间和斑对视一眼。
是不是在上古时代，「融洽」这个词的意思和现在是反过来的？
“佐助、鸣人，其实这一代转世的相处模式也不错。”羽衣转头评价。
如果他的两个儿子之间的斗争不是你死我活，而是以对立之印开始、以和解之印结束的忍者对战，那该有多好。
鸣人和佐助也对视一眼，这老伯不会是在阴阳怪气他们吧？
“咳…六道仙人，其实我有试过把「茧」中的人释放出来，但就算斩下包裹大家的树皮，其中的人也无法苏醒，而且很快就会被其它树皮再度包裹。”柱间解释道。
“因为无限月读已经完成，至于如何解开，我不知道。”斑嘲笑他做的徒劳。
宇智波一族留下来的石碑上并没有记载。
这是当然的，黑绝怎么可能允许上面有解开忍术的内容。
“很简单，只需要拥有轮回眼和所有尾兽查克拉的人，结出子之印，无限月读和神·树界降诞就都能解开。现在我的查克拉都给了你们，所以需要你俩一起施术。”羽衣如是说。
一起…
“什么啊，原来这么简单，佐助，赶紧的。”鸣人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
等来的同样是佐助竖起两指的左手，“你一个右撇子伸什么左手，右手过来。”
“这、这不是为了开发右脑嘛，你这个左撇子偶尔也该开发一下左脑对不对？所以你伸右手。”鸣人笑嘻嘻。
羽衣：“……”
他们在纠结什么呢。
小樱头痛，她大概知道为什么。
子之印的手势是这样的：左手竖起两指朝上，右手包裹住左手的两指，毫无奇怪之处对不对？
结果好像是洛翼说的，他那儿有人无比欣赏他们的「羁绊」。欣赏就欣赏了，非要分个什么「攻」和「受」出来，意义不明。
非要详细解释，就以子之印类比，「竖手指的左手更有侵略性，包裹的右手更显包容…我的阅读速度太快，当我意识到自己看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还是没听懂，但他死活不肯进一步说明。
在少男们朴素的认知中，攻就是更厉害的一方，受就是弱小的意思。
至少在鸣佐合法之前，让他们这么美丽地误会下去吧。
一分钟后，还是更为成熟的佐助放弃争取，选择成为受…呸，使用右手的那个。
尽管让鸣人的两根手指钻进自己的掌心，乍看之下没什么，就是越想越奇怪，不能再想下去了。
希望是他的错觉。
与之相似的，还有羽衣的感觉，“奇怪了，这是当年为了解开母亲的术而特意研发的，怎么会毫无反应呢？”
“会不会是施术的时间还不够？”鸣人心里痒痒的。
“够了！搞不好是发生了什么异变，术生效的条件和以前不一样了。”佐助心里毛毛的。
小樱看着两人结印的手，心里酸酸的。
等会儿？为什么这也能酸？
“你说的没错，很可能是洛翼那边出了问题…”羽衣不懂当代年轻人的花花肠子，思绪飘向远方。
…
始球空间。
敌我两边的对峙立场在对话中一点点发生微妙的改变。
“种植神树、吞食果实，这种怎么看怎么邪道的做法，不会是你们大筒木一族与生俱来的吧？”上一个问题没得到回答，洛翼再提一个新问题。
辉夜对自己的力量都不能说了解得透彻，只知道怎么用和预期效果，却不知能力的原理和由来。
只知道和查克拉果实有关。
“我在族内的地位不高，不了解被封为禁忌的一族历史。”辉夜冷着脸，但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说的也是，连曾经有「仆从」的浦式都对此一无所知。”洛翼有些失望，又很快释然。
“你这个臭小鬼，对我的母亲尊重点！”缓了好久，黑绝觉得天又晴了，自己又行了。
“傻哔。你就没有想过，斑可以设计带土，你可以设计斑，就没有人或者别的存在可以设计大筒木一族的祖先？”洛翼直抒胸臆。
他们一族把吞噬其他星球的生命，不断进化，直到成为神，定义为「大筒木的意志」。
但有没有人想过，这份意志究竟是自己产生的呢，还是被灌输的呢？
黑绝：“……”
还有高手？不是，还有黑手？
“你想想自己是怎么跟斑说的，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和他不同，可以操纵一切？你嘲笑斑自认为特殊，有没有想过这也能成为飞向自己的回旋镖？”
黑绝不敢相信有人或者别的什么，能做到蒙蔽大筒木数千年；但扪心自问，它是不是蒙蔽了因陀罗和他的后人上千年，它可以自豪地说没错。
斑辛苦了两辈子，结果被黑绝摘了桃子；要是它辛苦一千多年，再被黑黑绝绝摘桃子，它能当场气死。
“母亲，这小子说的…有几分道理啊。”于是从心而言。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辉夜既是在问黑绝，也是在问洛翼。
她从记事起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她千年前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保命，大筒木一族是不是被利用与她何干。
倒不如说，如果大筒木上下都被某种力量过河拆桥了，辉夜反倒不用再担心被一族追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太天真了。”洛翼摇摇手指，“从你具备超越本维度的力量开始，你就上了「那个存在」的菜谱。
“应该说，「祂」就是拿神树的果实饲养你们，然后再把你们…真可笑啊，得到十尾，以为是神的恩赐，给了一条你们成神的道路，结果你们学会了自我畜养。”
“我问的是，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危言耸听的话，辉夜早在千年之前就没少听过。
曾经的大筒木高层对她来说就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就算告诉她在那之上还有更神秘更恐怖的存在，她连概念都难以理解。
而且如果真是那么厉害的存在，会看上只偷吃了一枚果实的自己吗，高层里没少吃了百八十颗的吧。
“你也不是会自我反省的笨蛋啊。”洛翼摇摇头，“想要统合地球上所有查克拉的你，连稍有灵性猫猫狗狗都不放过，对它们施以无限月读，却以为自己会被放过。”
设身处地的思考究竟是一件多难的事？
“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你、凭、什、么、这、么、认、为？”被看穿心思的辉夜又惊又怒。
“凭什么？”洛翼总算正面回答，“因为这里马上就要成为我、花火，与「祂」对决的战场！”
高空中，一道硕大的混沌黑缝宛如一张深渊巨口赫然打开，从中冒出的身影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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