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静悄悄的，四合院的大门已经关了。贾东旭直接拍门，离得院门最近的阎埠贵听见有人拍门，起身穿衣服，这是谁呀，这个时间点都睡觉了吧。
三大爷起身的动作把三大妈弄醒了，三大妈说:“老闫，咋了呀。”
“不知道是谁在敲门，我出去看看。”
“外边冷，外边披个大棉袄，注意安全啊。”
“你睡吧，没事。咱四九城是首善之地，敌特都清除了，现在四九城治安挺好的我出去看看。”
阎埠贵看了看屋里放着的钟表，出了屋门，走到大门口打开大门，看到是贾东旭。
“东旭啊，这么晚了，你啥时候出去了，是不是从下班了你就没回来呀！”
贾东旭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强颜道:“没有没有，三大爷我是你关门之前出去了一趟，拉肚子了。”
说罢，贾东旭急匆匆的回了中院。
阎埠贵嘟囔道:“我看没人出去了，九点多就把大门关了，这是十一点多了，拉肚子能拉不到两个小时啊。”
四九城冬天夜里零下二三十度，冻得阎埠贵哆嗦了一下，赶紧锁了大门，急忙回家钻被窝睡觉了。
贾东旭把门喊开，贾家由于只有一间房，贾东旭跟秦淮茹结婚后，睡觉时候只能在屋内隔了一个帘子，贾张氏在外边睡，听到门外的贾东旭敲门，缩在被窝里，直接喊道:“一天天的睡睡睡，睡死你，赶紧起来给东旭开门，冷死了，别把我儿子冻坏了。”
易中海听到贾家的动静，穿上衣服要出去看看，一大妈觉比较轻，也是醒了。
一大妈阻止易中海出门，说道:“大半夜了，你出去干啥嘞，有啥事明天说。再说了，东旭只是你的徒弟，他还有贾张氏这个妈呢”
易中海不说话，坐在床边，一大妈:“咱们才四十岁，我觉得咱们还是领养一个孩子吧，贾张氏这个样子，你看咱们老了，东旭能给咱养老吗？”
“家里边咱们省吃俭用的，贾家不是借钱就是借粮食，贾张氏养的白白胖胖的，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会，养老的事情再想想吧”
易中海呼出一口气:“睡吧，大半夜了，都睡觉了，明天再说吧。”
由于贾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挣钱，贾张氏才四十多岁，就开始“养老”，每个月还要存3块钱的养老钱，自己懒也不接点手工活，补贴家用，家里边的生活比较紧张，家里的煤票用完了，这两天都是生活做饭的时候才开火。
五十年代四九城的冬天零下二三十度是常有的事，家里边冷的手都不能出，棒梗经常冻得哭。
秦淮茹只得用被子抱着棒梗，下床给贾东旭开门，开了门一股冷风袭来，秦淮茹打了一个哆嗦。
赶紧抱着孩子钻到被窝。
贾张氏说:“东旭，这都月底了，家里边煤快没了，要不你给你师傅借点钱去鸽子市里买点煤票。”
贾东旭没说话，一声不吭的直接上床睡觉了。
贾张氏见贾东旭心情不好，缩了缩脑袋睡觉了。
秦淮茹见状，也不敢说话，只得抱紧了棒梗。
一夜无话。
第二天，秦淮茹敲了敲易中海家门:“一大妈，您在家吗，我是怀茹啊。”
易中海夫妇正在屋里吃饭，听到秦淮茹敲门，一大妈把碗放下，起身开门。
“怀茹啊，有事吗，吃饭了吗？”
秦淮茹看到他们在吃饭，不好意思:“一大爷、一大妈，家里边没粮食了，孩子饿的直哭，您看……”
一大爷说道:“怀茹啊，昨天我刚给东旭5块钱，他说要买煤和粮食，没买吗？他昨晚回家那么晚干啥去了？。”
秦淮茹讷讷:“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我不知道东旭干啥去了，我也不敢问。”
贾张氏抱着棒梗站在窗前，看着秦淮茹走进一大爷家门，骂骂咧咧:“东旭，这个赔钱货，让她借个粮食还推三阻四的，这个家里就她没用，易中海这个老绝户，留着钱死了用啊，也不知道给你，把我儿子和孙子饿坏了，我挠死他。”
贾东旭这个妈宝男，一句话也不说，饿的躺在床上，也没说昨天借了5块钱去赌博了。
易家，易中海说:“老婆子，你去给怀茹拿5斤二合面，先让东旭应应急。”
秦淮茹拿着面袋，回到贾家，贾张氏急问:“从老易那里拿了什么呀。”
“妈，一大爷又给了咱们5斤二合面”
贾张氏本来要看，听说是二合面直接坐下道:“易中海每个月挣钱那么多，也不知道给咱们几斤白面，我的大孙子棒梗饿的都瘦了。”
棒梗饿的直哭。
贾张氏赶紧哄:“大孙子不哭，都是你妈没用，连粮食都接不到。”
秦淮茹说:“妈，您别闹了，我去做饭去。刚才一大爷说，昨天借给东旭5块钱，你问问东旭昨天干啥去了，那么晚才回来。”
贾张氏听到这些，看着贾东旭躺在床上不说话。
“儿子，有啥事，跟妈说，别憋着。昨天你师父给的钱呢，买粮食了没有。”
看着贾东旭不理她，贾张氏号到:“老贾啊，咱儿子又不听话了，我找你去吧，不能活了啊。”
贾东旭烦躁道:“妈，你别闹了。我有事，等我再借我师傅点钱，我就能挣大钱，你别管我干啥了。”
“哇哇哇，哇哇哇”
贾张氏看着棒梗又开始哭，才停止了号丧。
贾东旭吃过饭和易中海一起去厂里，在路上易中海:“东旭，昨天我借你的钱，你买粮食了吗？怎么怀茹早晨又来家里边借粮食了，钱你拿着干啥了？”
贾东旭露出一副羞愧的神色，支支吾吾道:“师傅，我、我、我”
易中海见贾东旭说不出话，叹了一口气:“东旭，你这老是借钱也不是个事，在厂里玩勤快点，在车间我把你的活让别人干了，你好好学钳工技能，过年了厂里就要组织工人技能考核了，到时候我给你报名，把工级提上去，到时候工级提到三级，工资也能增加十几块。”
见易中海不追问了，贾东旭赶紧应道:“好的，师傅。我一定好好练习钳工技能，争取考过三级钳工。”
见贾东旭这样说，易中海也不追究他拿钱干啥了。
只是要求他多练习技能，不要出去胡混。
二十多天一晃而过，贾东旭也安生了一段时间，每天恍恍惚惚的，光怕张庄带着人来院里要账，利滚利现在都欠了一百多块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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