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白炽灯刺痛了陆霆琛的眼睛。他站在防护玻璃前，注视着里面忙碌的研究员们。
“陆总，“首席科学家李教授走到他身边，“我们的人工智能芯片研究取得重大突破。“
陆霆琛点头，“展示给我看。“
李教授领着他走向一台巨大的计算机。屏幕上，复杂的数据流快速滚动。
“这是...“陆霆琛皱眉。
“我们成功模拟了人类大脑的神经网络，“李教授兴奋地解释，“理论上，这个AI可以像人类一样思考、学习，甚至...“
“甚至产生自我意识，“陆霆琛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李教授点头，“没错。这项技术将彻底改变人工智能领域。“
陆霆琛沉默片刻，“有多少人知道这项研究？“
“目前只有核心团队，“李教授说，“我们严格保密。“
陆霆琛拍了拍李教授的肩，“好。继续保密。我需要时间考虑下一步。“
走出实验室，陆霆琛拨通了苏婉清的电话。
“小清，晚上有空吗？我想和你商量点事。“
“怎么了？“苏婉清的声音透着关切，“你听起来有心事。“
陆霆琛苦笑，“说来话长。晚上见面再说。“
挂断电话，陆霆琛钻进车里。司机小李透过后视镜偷瞄老板的表情。
“小李，“陆霆琛突然开口，“你觉得，如果机器有了自我意识，它们算是生命吗？“
小李一愣，“这...我没想过。不过，要是机器也有感情，那挺可怕的。“
陆霆琛若有所思地点头。
与此同时，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顾墨寒放下手中的报告，眉头紧锁。秘书小张站在一旁，战战兢兢。
“消息可靠吗？“顾墨寒问。
小张点头如捣蒜，“千真万确。陆氏在进行高度机密的AI研究，据说突破了伦理底线。“
顾墨寒站起身，走到窗前。远处，陆氏集团的大楼巍然矗立。
“有意思，“他喃喃自语，“看来老对手要玩把大的。“
转身面对小张，顾墨寒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去联系国际伦理委员会。就说...我们有重要情报要举报。“
小张领命而去。顾墨寒拿起桌上的相框，苏婉清灿烂的笑容映入眼帘。
“抱歉，婉清，“他轻声说，“商场如战场，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晚上，高级餐厅包厢。
陆霆琛和苏婉清相对而坐。烛光摇曳，为苏婉清的脸庞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说吧，“苏婉清放下刀叉，“什么事让我们的霸总大人如此心事重重？“
陆霆琛叹了口气，将公司的研究进展和他的顾虑一五一十告诉了苏婉清。
苏婉清静静听完，沉思片刻，“你担心这项技术会被滥用？“
陆霆琛点头，“不仅如此。如果AI真的产生自我意识，我们是否有权力创造...或者毁灭这样的生命？“
苏婉清伸手覆上陆霆琛的手，“这确实是个难题。但我相信，以你的智慧一定能找到平衡点。“
陆霆琛握紧她的手，“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就在这时，陆霆琛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皱眉接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什么？国际伦理委员会要对我们的研究进行听证？“
苏婉清惊讶地看着陆霆琛。
挂断电话，陆霆琛咬牙切齿，“顾墨寒，好手段。“
苏婉清眉头紧蹙，“顾墨寒？他怎么会知道你们的研究？“
陆霆琛摇头，“不知道。但这件事绝对和他脱不了关系。“
苏婉清犹豫片刻，“要不...我去问问他？“
陆霆琛眼神一凛，“不行。我不想你卷入这种事。“
苏婉清撇嘴，“喂，别把我当花瓶好不好？我可是你的贤内助。“
陆霆琛失笑，“好吧，不过要小心。顾墨寒那个人...心思难测。“
苏婉清点头，“放心吧，我有分寸。“
第二天，顾氏集团。
苏婉清站在顾墨寒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请进，“顾墨寒低沉的声音传来。
苏婉清推门而入，顾墨寒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喜悦。
“婉清？“他站起身，“真是稀客。“
苏婉清微笑，“好久不见，顾总。“
顾墨寒做了个请的手势，“坐。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苏婉清在沙发上坐下，“我是来问你一件事的。“
顾墨寒挑眉，“哦？什么事？“
苏婉清直视顾墨寒的眼睛，“国际伦理委员会的听证会，是你举报的吧？“
顾墨寒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看来，陆霆琛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回答我的问题，“苏婉清语气坚定。
顾墨寒叹了口气，在苏婉清对面坐下，“是的。“
“为什么？“
顾墨寒凝视苏婉清，“因为那项研究太危险了。如果落入坏人手中...“
“所以你就陷害陆氏？“苏婉清打断道。
“我没有陷害，“顾墨寒辩解，“我只是履行了公民义务。“
苏婉清冷笑，“得了吧。你明知道这会给陆氏带来多大麻烦。“
顾墨寒沉默片刻，突然问，“婉清，如果有一天，机器真的有了自我意识，你觉得它们该被当成什么？“
苏婉清一愣，“这...我不知道。“
顾墨寒站起身，走到窗前，“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还没准备好面对这样的未来。“
苏婉清注视着顾墨寒的背影，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陆霆琛大步走了进来。
“顾墨寒！“他怒气冲冲地喊道，随即看到了沙发上的苏婉清，愣住了。
“小清？你怎么在这？“
苏婉清站起身，“我...“
顾墨寒转身，面对陆霆琛，“陆总，好久不见。“
陆霆琛眯起眼睛，“少来这套。听证会是你搞的鬼吧？“
顾墨寒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
陆霆琛冷笑，“好一个实话实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多少人？“
“我倒想问问你，“顾墨寒反击，“你知不知道你的研究可能会毁掉整个人类？“
剑拔弩张之际，苏婉清突然开口，“够了！“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
苏婉清深吸一口气，“你们两个，都冷静点。这不是小孩子打架，而是关乎人类未来的大事。“
她转向陆霆琛，“亲爱的，我知道你的研究意义重大。但顾墨寒说得对，我们确实需要考虑伦理问题。“
然后她又看向顾墨寒，“至于你，举报固然无可厚非，但用这种方式打击对手...未免有失风度。“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苏婉清继续说，“不如这样。顾墨寒，你去撤销举报。陆霆琛，你主动邀请国际伦理委员会参与研究监督。双方合作，共同推进AI技术的发展，如何？“
顾墨寒和陆霆琛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好。“
“可以。“
苏婉清松了口气，“那就这么定了。“
走出顾氏大楼，陆霆琛拉住苏婉清的手。
“小清，“他柔声说，“谢谢你。“
苏婉清微笑，“这有什么好谢的。“
陆霆琛摇头，“不，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差点铸成大错。“
苏婉清踮起脚尖，在陆霆琛脸上轻轻一吻，“这就是我的职责啊，霸总大人。“
陆霆琛哈哈大笑，搂住苏婉清的腰，“走，请我的贤内助吃大餐去。“
两人相视而笑，携手离去。
办公室里，顾墨寒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两道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拿起电话，“小张，帮我约一下国际伦理委员会的负责人。就说...我有个提议。“
挂断电话，顾墨寒喃喃自语，“婉清，这一局，是我输了。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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