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分身向好奇分身确定：“这就是我们面临的狗屎处境，还有临时制定的粗糙计划。”
“这些计划不是因为我们对古神有多大的怨恨，只是因为我们对现在的狗屎处境感到不满，想借这个机会立功升官，明白吗？”
好奇分身点点头。
另一分身显然比好奇分身更复杂，而且性格里面绝对包含了一点厌世。
消停了片刻之后，好奇分身又问：“等会等会，只是为了升官就去招惹古神，真的合适吗？”
另一分身反问：“你想一直被一些不如你的狗屎人踩在脚下，一直给他们端茶倒水，被他们抨击辱骂，再被发配到偏远的地方做无关紧要的工作吗？”
“如果你不想，你就得去抓这种烫手的机遇。”
“古神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现在是联邦的时代。”
“我们生在这个时代，不是什么权贵之子，也不是什么天命之人，不想认命就只能冒这种险。”
好奇分身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左顾右盼，确定没有其他人盯梢之后，问：“如果宇宙联邦的时代让你这么压抑，我们为什么不投靠古神呢？”
“哈哈，”另一分身笑出了声，“所以你只看联邦的统治糟糕，就觉得古神的统治会更好吗？”
“古神都是反复无常的，联邦体制再烂，起码是有迹可循，古神可不会跟我们讲任何道理。”
好奇分身：“我们从来没经历古神的时代，怎么知道古神不讲道理呢？”
另一分身：“我还是用一种简化但容易理解的方式，如果你拥有支配众生的力量，你是会跟众生讲道理，还是直接处置他们的生命？”
好奇分身：“如果我生于众生，应该会更理解众生，也许就不会那样不讲道理。”
另一分身：“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你觉得沐白这个人挺不错的，至少不会滥杀无辜，对待他身边的小胖子也挺关心的，你觉得他顺利成神之后可能依旧会保留这些。”
“你会这样想也很正常，毕竟我也这么想过，只是我想的要更多一点。”
“你觉得沐白只身一人对抗整个宇宙联邦，获胜的概率有多大？”
“我们一旦把注压到他身上，那就只有助他以人白的身份再度成神，才对我们有利的。”
“如果人白被封印，我们会被宇宙联邦清算，如果人白死亡，神白反复无常，我们身上唯一确定的只是宇宙联邦的通缉。”
“综合考虑，我们现在走的路才是对自己来说最好的一条。”
“况且，我永远不会在沐白面前暴露真身。”
“如果事态超出控制，我直接脱手就是。”
——
领航舰内。
郑洁带沐白来到休息室。
沐白坐在一个胶囊状的勉强可以称为床的装置边缘思考。
郑洁说：“这种睡眠舱很舒服的，它会根据你的习惯自动调节成最适合的形态——是真正意义上的最适合，不是你们那些塞一些海绵就敢标榜自动调节的玩意儿。”
沐白摇头说：“不，我在想的不是这个。”
“我在想，既然我们的对手拥有异能「引导」，可以随时知道我的想法。”
“那对付他的计划最好由你来制定。”
「引导」可以在使用者和他见到过的其他人之间建立联系，通过这种联系可以知道对方的想法，也可以控制对方。
具体效果晋戈讲过。
联邦探员既然曾经知道沐白的位置，而且还影响过黄警官，势必也跟沐白建立了引导联系。
郑洁：“由我制定计划？你这么相信我吗？”
沐白几乎是本能地说：“不相信——我是说，我相信你对我是没有二心的，但是我不相信——我的意思是，我不习惯把命运完全交到别人手上。”
“我们还是一起商量一下大致的计划，但细节部分，以及一些备用的计划，我希望你能想得更多一点，设置一些我不知道的保险手段。”
郑洁不觉得沐白的说法有什么问题，他也是差不多的想法，点头说：“没问题。”
沐白梳理着：“我们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对手拥有「引导」异能，并且打算封印我。”
“除此之外——你知道宇宙联邦封印我的方式大概会是什么样的吗？”
郑洁思索片刻：“我对宇宙联邦的封印计划了解不多，只在一些人——一些智慧生物的记忆中听到过作为设想的封印计划。”
郑洁有一种提取生物记忆的装置，一次性的。
装置可以多次使用，但提取记忆时会摧毁生物的大脑，一个生物只能使用一次。
郑洁没有停顿，沐白也没有多问。
郑洁：“我只知道封印计划的一个可能的原理，这可以用‘缸中大脑’来称呼。”
“在那个设想中，它们打算把你的意识困在一种和现实极为相似的幻境中，让你的意识感觉自己身处真实宇宙，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它们都会在那个宇宙中执行相应的操作。”
“那个智慧生物记忆中的设计图上，封印你的器具是一个装有营养液的大罐子，你的形象是一个中等体型的深渊生物，各个部位都接着电线。”
“会有一整个团队实时监控你的思维状态，并根据需要调整幻境宇宙——或者说虚拟宇宙，让它能够完美骗过你的意识。”
“设想完美运行的情况下，只需要二十年，它们就能用自动化的手段给虚拟宇宙制定完全符合你预期的运行规则，让你完全沉浸。”
“在此期间，它们还可以根据你的脑电波情况，研究你力量的运行方式。”
沐白就此继续思考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直接把我迷晕然后转移到这种装置不就好了？发现我的当天就可以做。”
郑洁解释：“事实上，这个设想中也有关于如何抓捕你的部分。”
“强制迷晕是不合适的，因为它们认为作为生物存在的古神意识——也就是你的意识，只是古神意识的一个窗口……”
郑洁所说的这部分设想，跟联邦探员的解释基本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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