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身后审讯室内的李胜喊叫。
陈末没有过多理会。
一出门，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的柳凤霞。
“这就结案了？”
她语气中有些迟疑，外加一丝不敢置信。
早上才接手的恶性的凶杀案，这才过去多久时间啊。
天还没黑，就结束了。
以往侦办案子，哪里有这么快过？
她心中非常清楚，这全都是陈末的功劳。
没有他，这起案子想要侦破，绝对要花费好几天乃至一个星期。
“你不想这么快就结案吗？”
案子侦破，陈末脸上也适当的露出轻松之色。
明知故问的调笑道。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结案这么快，有些不真实。”
“以前办案，没这么快过。”
陈末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自己已经习惯了在24小时内侦办一起案子。
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但实际上对其他警局的警察来说，一天内就侦破一起案子，这是相当了不得的时间。
“你爷爷那边晚上咱们过去一趟吧。”
陈末脑海中回想起柳老的脸庞。
自己来洛城的目的是为了学习的。
但很显然自己的实力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反倒是把柳老搞得骑虎难下。
既如此，自己留在这边倒是没什么意义了。
该回去了。
回去前，拜访一下柳老，顺便在洛城的景区逛一逛。
“嗯。”
她说着，就转身去准备结案报告了。
陈末目送她离开，伸了个懒腰。
旋即来到拘留室外，将王大爷给接了出来。
“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该不会是跟踪我吧？”
不是王大爷自作多情，而是他感觉自己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自己离开牧河出来玩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开陈末跟小刘。
可现在倒好，该老老实实上班的两人，居然齐聚洛城。
很难不让他多想。
当然，更多的还是随口猜测。
“我来这边其实早就有打算了。”
陈末随口解释，早在食人族案时，杨指导就给了自己柳老的纸条。
也的确不是临时起意。
“算了算了。”
王大爷摆了摆手，一副懒得提伤心事的样子。
转而脸上的表情挂上了严肃之色。
“你什么时候走？”
这才是他严肃脸的真正目的。
如果陈末不走，那他就走了。
“明天就走。”
继续待在这里对他来说已经没了意义。
“真，明天走？”
王大爷狐疑的看向陈末。
生怕自己又被耍了。
“我走不走，跟你进不进来应该没有具体关系吧？”
陈末哪里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得。
感觉我是他的灾星呗？
“理论上确实不存在问题。”
“但我感觉就是有点关系！”
王大爷也说不清楚到底哪里有问题。
但男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
“施主，你着相了。”
陈末将手竖在自己下巴前，说了这么一句。
嫣然一副大和尚附体。
“你小子！”
王大爷被陈末这个样子给逗笑了。
但总是进拘留室，确实是他的心中所一直畏惧的。
俗称，心魔。
搞得现在去看热闹，都得谨慎再谨慎。
这样的话，以后他还怎么快乐？
“你给我想想办法怎么解决！”
“改掉这个爱好是不可能的。”
改掉是不可能改掉的，这辈子都改不掉看热闹的爱好了。
因此寻求陈末的帮助。
实际上他也早就想问了。
“去寺庙拜拜吧，咱们明天一起去。”
“散散身上的晦气。”
王大爷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倒不是觉得自己身上有晦气。
反倒是觉得陈末身上多多少少有点。
两人一起去拜，自己还能盯着这小子点，以后再一起看热闹心中能放心不少。
王大爷心中想着。
“就明天一早吧。”
陈末说了个具体的时间。
李小兰这起案子，属于是洛城十几年都没发生过的恶性案件。
而王大爷昨天才刚到。
就发生了。
身上必然是被某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缠上了。
为了以后能安心看热闹，这件事必须得早点给办了。
陈末心中想着。
两人都在打着各自心中的小算盘。
都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都是对方的问题。
走出洛城市局。
陈末就道：“那我就不送你了，咱们明天见。”
目送王大爷离开，坐上小刘的车，他便转过了身。
——踏踏踏。
脚步声由远及近。
“结案报告都做好了，咱们走吧。”
陈末点头，这会也到了下班的时间点。
...
二十分钟后。
柳老的院子内。
“凤霞，我有些话要单独对小陈讲，你先去一边玩。”
玩？
还当我是小孩子呢？
柳凤霞额头冒出黑线，旋即离开了两人所在的凉亭处。
“这起案子我看了，你小子是当警察的料子。”
“所以，这次我给你的打分，是一百分！”
说着，就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笑着道。
他也想通了，陈末的实力确实已经超过了自己可以教学的范畴。
这小子跟其他人就不一样。
没见过这么年轻，就有这份实力的年轻人。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教不了，但必须面对现实，自己就是老了。
“您之前打的0分固然是低了，但不代表我就真的什么都没学到。”
陈末面上也换上了严肃之色。
不是他自己pUA自己，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柳老能挑出毛病，这本身就说明了自己在办案上很多细节没有处理到位。
把案子办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才是最厉害的！
另外，他觉得自己对这件事的心态还是态度，都非常好。
心态指的是，自己有小毛病这是切实存在的，不去否认，也不去失落懊恼。
而态度指的是，既然发现了错误，就要立刻去反思加调整。
这才是一个不断向上提升的良好过程。
“你啊你...”
柳老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陈末是给自己台阶下，还是心中真的是这么想的。
他挑出的毛病，也并不是随口胡诌，而是根据陈末的每一次侦办思路找出的问题。
如果陈末真的是那么想的。
那这小子未来的成就绝对比自己高。
甚至高出很多。
因为，他一直在学习！
在陈末脸上盯了几秒后，心中便有了答案。
“走，跟我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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