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
小张在将陈末的问题转达给保安以及保洁后，两人就陷入了思索。
但想了很久，都没有说出任何答案。
莫非是两人不知道？
但不应该的，长寿佛从来没有起到过作用，都让李森无比相信是真的。
更别说，提取了人体油脂后，噩梦突然好了。
这无疑让李森更为相信。
所以，他一定会有所动作。
“时间缩短点，最近几天李森有什么不同，或者说安神药被丢到垃圾桶后，李森有什么不同。”
审讯室内的小张再次将话转达给了二人。
这下，保洁立刻就有了答案。
“这么说还真有，李老板平日里喜欢穿一件中山装，任何配饰都不带，要多低调就有多低调。”
“但最近几天，我发现他开始佩戴项链，手镯，戒指这类东西了，这算你们说的变化吗？”
审讯室外。
陈末双手抱胸，食指轻轻敲击着胳膊的大臂，面露思索。
这起案子越来越越迷糊了。
并非是办案办的迷糊，而是对李森的行为感到迷糊了。
这会又牵扯到了这些配饰上。
“我觉得问题就出现在这些配饰上！”
一侧的龙皓语气异常肯定。
“这类有钱人其实已经过了用钱换虚荣心的阶段，房子车子对他们来说就是吹口气的事情。”
“而将这些配饰戴在身上，反而显得掉价，案发后突然就开始佩戴，我觉得问题肯定出现在这。”
他一番话说完，也点醒了陈末。
对他这种普通人来说，佩戴金银首饰非常正常。
脑海中浮现出马云，马x腾两人出现在镜头前的打扮。
这么一回想，确实都不曾佩戴过戒指之类的东西。
“你说的有道理。”
那么现在的目光可以聚焦在，噩梦，人油，项链上了。
“我觉得除非咱们抓到李森亲自问他，不然想破头都搞不懂的这三个东西其中有什么关联。”
这跟比解数学题都让人头疼，完全就是三个毫无关联的物品凑到一起，让你去思考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太难了。
看着龙皓头疼的样子，陈末摇头失笑。
“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搞懂。”
……
……
牧河市第二监狱。
两人从车上走下。
“所以你搞懂的办法就是这里？”
龙皓话音刚落，脑海中就划过了一道闪电。
“迷信，李森迷信。”
“所以你来这里，是想找那些因为组织迷信而被抓起来的人？”
他面露恍然之色，同时感叹陈末的脑子转的真快啊。
自己从警局到这里，一路上都没想到为什么来这里。
直到看到监狱的牌子，发出提问才反应过来。
律法上有一条‘破坏法律实施罪’，其实就是对迷信之人定的罪名。
如果说还有谁比李森更加懂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也只有被这个罪名关押的人了。
来之前就已经跟副监狱长打过招呼了。
一路上都非常畅通。
外围的墙壁上有铁丝网以及监控设备，前世看电影时听说这玩意还是通电的，也不知道真假。
两辈子，他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
刚一进去，迎面就是一个空旷的广场，应该是用来放风之类的，一侧则有一排排整齐的牢房。
最让他惊讶的是，这里居然还有活动室，乒乓球桌，运动器材...
“之前没来过吗？”龙皓发出疑问。
他注意到陈末对这里很好奇。
一提到好奇这两个字，就想到了陈末那超出常人的好奇心。
“没来过。”
“其实这地方也就第一次来新鲜点，之后再来就没啥感觉了。”
两人一边聊着，就穿过了一层层铁门，走入了犯人居住的监区。
“陈末！”
一道有些憔悴且带有怨恨的声音在他左侧响起。
这地方也有人认识自己？
他缓缓转过头，向着左侧看去。
一面铁栅栏后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眉心中央有一颗黑痣。
视线正冷冷注视着他。
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名。
王国栋！
也就是他刚穿越过来，侦办的第一起案子的凶手。
因为自己性能力不行，所以割了别人的，烧烤吃。
“还没执行枪决呢？”
陈末回应过后，就直接离开了。
跟这种败类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身后传出他气急败坏的咆哮声。
他再也没有理会。
刚走没两步，迎面的办公室就走出了一个人。
“王哥！”
“龙老弟！”
龙皓跟副监狱长抱了抱。
“你要的人我给你找到了，这会就在房间等着呢，你看着急不，不着急咱们两个坐下来喝杯茶？”
副监狱长王哥，全名王猛，45岁，长相有些凶悍，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质，应该是常年管理犯人积攒的威压。
“下次行吗，我这刑警队跟你们这里比不了，一有案子就忙得不得了，下次...”
龙皓笑着推脱，同时介绍了一下陈末。
“我身边这位名叫陈末，洛城警校毕业的，今年才22岁，别看年轻，这段时间往你们这送的犯人，全都是他抓的！”
“我们指导员都对他另眼相看，过段时间个人三等功发下来了。”
王猛眨巴眨巴眼睛，在陈末身上来回打量。
这么厉害的年轻人？
这几天送来的犯人，平均下来可以说一天一个。
王国栋，马双，还有那个什么马俊。
都是因为杀人，马上要执行死刑的，他这个副监狱长自然清楚。
“年轻有为啊，你可比你们龙队长年轻的时候要厉害。”
一边说脸上也挂上了赞叹。
又道：“行了，闲话日后咱们单独聊，知道你们有要紧事，跟我来。”
说着，就转过身带路。
走了一段距离，就停在了一个门前。
“人就在里边，根据监狱条例，你们的问题我都要亲自在一旁听着，并且记录。”
这都是正常流程，且他们也不是来救人的，没什么不能听的。
——咯吱。
房门打开，一道阳光穿过房间照射在了几人脚下。
审讯椅上坐着一名身穿蓝色囚服，剃着光头的男子，看面相也就27，8岁。
此刻紧张的盯着陈末跟龙皓。
应该是提前知道两人要问题什么类型的问题。
如果有重大立功表现，还能减刑。
紧张倒也不奇怪了。
“我只有一个问题。”
“项链，人油，噩梦之间有什么关系。”
“不要用科学给我解释，用你们的那一套方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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