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需要我做什么呢？你要是想要我为你服务，不需要这个，按价格来就行。
小芳收起了传呼机，手托着腮帮子，看着白军。
这个问题，白军还真没仔细想过，他那时候就是想送她个礼物，想看到她高兴的样子，目的？自己好像没什么目的，是呀，要是馋她的身子，付钱就可以了么，大可不必送什么礼物。要是想认认真真的搞对象，人家有男朋友，还是个……小姐，好像也不合适。
那自己是为什么了呢？
“这个，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行不。”
临时而已，白军到马上想到一个。他还真觉得挺合适的。
“帮忙？帮什么忙，你个大老板，我个小女子，我能帮你做什么呢。我最擅长的就是帮你开心快活。哈哈”
小芳开玩笑的说着。
白军也跟着笑，他伸手把小芳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是这样，过几天呢，我准备去谈一个大买卖，你能帮忙，假装我女朋友么？就是陪我去走走过场，我看见去那的大老板，都带着女秘书，夫人啥的，我没有，就算是你帮我喽。”
女朋友？
小芳笑的花枝乱颤，倒在床上，白军在旁边嘿嘿陪着讪笑。
“可以到时可以，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听起来挺好玩的哦。那，就跟着你去就行了？没有别的要求么。”
“有啊，你的跟我回家，至少休息几天，你就当时被我包了吧。因为我也不知道完事需要多少天。反正你跟着我就是喽。可以不？”
当然可以了，小芳很乐意，好几千块钱，还能休息几天，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商量好，准备明天就一起回家。过两天陪着白军，去参加酒店股权的拍卖商会。白军说好了，这些天，她就跟着自己，吃喝穿用，一切他都包了。
如果不是白军让她跟着自己，小芳其实很难得能有这样的机会，不用上班，平时每天都是凌晨才睡，快中午才起床。每天要面对各种臭男人，有脾气好的，有脾气不好的，高矮胖瘦，各种货色，让人乏味又恶心。可是你有什么办法呢，还是的面对，这都是自己选择的。
第一次跟着白军回到家。打开门，走进了白军的家。
平时白军也不怎么收拾，家里其实乱糟糟的，靠墙的床上，睡过的被子胡乱的堆叠着，床边是一个黑色的大木头箱子，那时候这种箱子很常见也很受欢迎，箱子大概有一米多高，揭开盖子，里面可以放很多东西。锁头是黄铜的，随着岁月的磨损，黄铜变的十分的锃明瓦亮，那是岁月的痕迹。箱子上面，放着一个小座钟，木头的外壳，做成一个拱门的样子，正面是个玻璃门，打开玻璃门，里面上边是个表盘，表盘下面是个圆的钟摆，随着秒针的移动，左右规律的摇摆着，钟表上有一些灰尘，看起来是很久没擦了，箱子旁边是个大立柜，下面是双开门的柜门，上面一层一层的三层隔扇，放着一些杂物，有台历，杯子，等等。看起来也是一层尘土。
小芳皱了邹眉头，她脱下外衣，让白军给她打点水，她要干净干净，这房间看起来很不错。就是太脏了。
“你平时都不打扫家的么？”
白军尴尬的笑笑：“我嘛，经常不在家，没空打扫。每次回来也没多久，睡一觉就走了呢。”
他去打了清水，拿来抹布，自然是不好让小芳一个人干了，于是两个人就和过年打扫卫生一样，开始各种擦抹，从个柜子到窗户，俩人累的馒头大汗。
总算是把家打扫了一遍，整个房间都焕然一新。明亮了很多。
白军瞅瞅床，瞅瞅柜子，觉得这个小芳真不错，自己突然有她是自己老婆的那种感觉。不过他可没说出来，只是夸赞小芳手脚勤快，不光人漂亮，还手脚利索，以后一定是个好妻子。
“我？好妻子，哈哈，难，其实我脾气很不好的，我总冲我男朋友发脾气。我们俩，也许也不会结婚的。”
说到这个话题，小芳有一点伤感的情绪在里面。
也累了，白军索性倒了杯水，他想听听小芳和他男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你说到你男朋友，有一种不太开心的感觉呀？”
小芳接过了白军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她好像是想了想，这才接着回答白军的问题。
其实小芳现在对他的女朋友，感觉已经很奇特了。虽然他们在一起，但是自从他当了小姐，而他就在同一个地方当服务员，经常都能看到她跟着各种男人去房间里。甚至还有些人会带她出台，他呢，就那么看着，也没说什么。生活中，也从来没觉得他对自己有过嫌弃，或者别的不好的情绪。可越是这样，小芳越是不开心。
好像自己就不是他的女朋友一样。也许在他心里，月底的工资，票子，才是实实在在的。其他的东西，都无所谓的。
小芳有时候想过跟他分开，她觉得他和她现在已经是变成了一种类似搭伙过日子的状态，每天上班下班，基本上下班就睡觉，睡起来呢。洗漱一下，就去桑拿了。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或者说，没什么可说的。
还记得一开始她刚当小姐的时候，他还问过我，也许是他好奇，也许是他别的什么原因，问我，客人怎么样啊，对我好不好呀。甚至还问我，时间久不久啊。姿势多不多呀。我的天，他也能问的出口？那时候的小芳是回答不上来的，现在她倒是无所谓了。随着时间的磨练，她觉得无所谓了。甚至你想听什么，她可以给你绘声绘声的讲一遍。
可是这时候。他却不再问任何问题了。每天他们的交流很简单，不过是一些闲聊，即使不说话也觉得很正常。小芳有时候想，那些结婚以后的人，恐怕也是这样吧？从开始的激情四射，天天在一起，话也说不完，到最后，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熟悉的甚至有些厌烦了。到那时候。别说吸引力了。不讨厌就已经是很大的不容易了。
结婚几年，或者在一起很久的情侣夫妻，如果他们没有孩子，没有这一个共同的事情的话，可能分开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呢。几乎人人都是这样，那些谈一辈子恋爱的人，她没见过，世界上有那样的人么？可能会有吧，但自己至少不是。
她跟白军讲了很多，她也不在乎白军有没有在听，就是自顾自的讲着，把自己和他认识，到在一起，到来到桑拿当了小姐，一桩桩，一暮暮所有的事情，就像是过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穿梭着。她还记得她第一次送给她一个礼物，那是个包装很精美的盒子，彩色的彩带，彩纸，裹的四四方方，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闹钟，闹钟做的很有意思，它像一个沙漏，无论你怎么放，沙子都会慢慢的在表里流动，每个数字的旁边又一个玻璃的空，通过沙子的堆积，你可以看到现在是几点几分。如果你上了闹钟，早上起来它会唱好听的歌，唤醒你，让你准时起床。
小芳最喜欢把闹钟调成自己喜欢的歌。它自带的几首歌曲里，正好有一首《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她很喜欢，有时候甚至专门打开这个小闹钟，听歌，可惜的是，歌曲只有其中的部分，想听完整的，那的用磁带，搭配个随身听。小芳想过买一个，但是终究是舍不得，当时一个随身听，还是很贵的，这些新奇的玩意刚出现在中国大陆上，都是贵，最好的是飞利浦随身听。每次装上电池，带上耳机，那感觉真好。
有一次小芳有个小姐妹，不知道从哪搞了一台，小芳听了听了，真好听。从那以后，她就一直想买一台。
“呀，听我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很无聊啊？”
小芳看见白军一直默不作声，还以为他不喜欢自己讲的这些。
是呀，这是自己的事情，除了自己觉得有意义，别人也许什么意思也没有觉得。
“不是，我在听啊，我对你的事情，都很感兴趣，你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白军是讲心里话，他一直在认真的听着，听到小芳说她喜欢随身听，喜欢听歌，喜欢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他觉得这很容易实现啊。
买个机器不就得了？那东西还能有bp机贵？虽然白军从来也没见过，但是他觉得应该不是很贵的吧。
别逗了，你怎么总给我买东西？那不好，我可还不起。
小芳讲的是真心话。她一直觉得，除了吃自己男朋友，丈夫的，不能随便拿别的男人的东西。交易是另外一回事，对方出钱，自己出人，两清。可是你要是拿人家东西，那就的对等的给出相应的东西，作为交换。
这个世界，没有白吃的午餐，什么都是交易。这是小芳心里最根深蒂固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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