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旁边的男生走上前，微笑道：“姐夫，我陪你去抽根烟，雨茗，你先随便玩会。”
“哦！”
任雨茗皱着眉头，研究着直播软件，她今天是第一次来直播，还没摸清其中门路。
两人来到河岸边，男生递给林一凡一支烟，并为他点上。
接着自己又点燃一支，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姐夫，其实雨茗她失忆了，医生说是受了刺激。所以她不记得梓萱姐的事情了。”
“在她印象中，姐姐还活着，只要有人和她提起姐姐去世的事，她就会头痛欲裂，过了一会，又把姐姐去世的事忘了。”
“后来，我们为了安慰她，说姐姐和你结婚了，去了国外生活。所以，还请你别拆除。”
“好！我懂了。”
两人回去后，林一凡便随便编了个故事，说任梓萱在国外要忙工作，这次没有回来。
任雨茗也傻乎乎的相信了，她只说等直播赚了钱就坐飞机去国外看望姐姐。
“姐也真是的，我都要上大学了，都不回来看我，当初还说要亲自送我去学校。”
“雨茗，到时候我代替你姐送你去上学吧！”
“嗯，好啊，我考上了江大，跟姐姐和姐夫你同一所大学。”
“好，你加我下微信，到时候记得联系我。”
“姐夫，你为何要coS成凡总的样子？”
“因为帅啊！”
“那你在帮我在直播间唱首歌。就当惩罚你没把姐姐带回来。”
看着任雨茗呆萌的样子，林一凡实在不忍心拒绝。
他拿起麦克风，对着直播间里寥寥无几的人说道：“大家好，我是黄河路凡总……的coser，为大家带来一首《夜曲》。”
找到伴奏后，林一凡很快进入了歌曲的情绪，忧伤中带着哭腔。
“一群嗜血的蚂蚁被腐肉所吸引
我面无表情看孤独的风景
失去你，爱开始分明
失去你，还有什么事好关心
……”
随着歌曲的缓缓进行，周围直播的男男女女们也都围了过来，拿着正开着直播的手机播下了这一幕。
这一晚，无数大大小小的直播间开始转播。
一些看直播的也都转来了任雨茗的直播间。
不只是歌曲好听，主要是这位歌手长得实在像黄河路的凡总。
直播间内，人气越来越旺，从原本的个位数，蹭蹭蹭涨到上千，并且，还不断有人在加入直播间。
弹幕也越来越多。
“还是老歌好听……”
“他长得好帅，唱的好认真……”
“该不会真的是凡总吧！
“怎么可能，凡总分分钟几百万，怎么可能来直播，你没看地点吗？那里的澄东市。”
“不过，他实在是太像凡总了，不知道凡总本尊在不在看直播。”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
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跟夜风一样的声音心碎的很好听
……”
感情太过投入，无数曾经的画面在脑海中回放。
从小时候城隍庙中的相遇，再到高中时借书，一起打游戏，一起补课……
发生在这座城市里的点点滴滴，再次朝着林一凡攻来。
……
某处房子里，秦沐雪看着直播中的画面，不知不觉流下眼泪。
“梓萱姐，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
一座豪华别墅中，李雨月嘟着嘴，躺在被窝里看着手机上的直播画面，一气之下，打赏了一座“梦幻城堡”。
“沐雪姐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还想着那个不在的人！气死我了！”
新月市，一家名为“七里香”的炸鸡店。
夏莹莹刷着手机，不知不觉眼泪落下。
这时，她身后来了一位男子，递给她一张纸巾。
“莹莹，你又在看什么催泪视频？”
“没，没什么，就是刷到一个人，我看他太可怜了。”
夏莹莹立马关闭手机，扑入男子怀里，忽然间，放声大哭。
“莹莹，好了，别哭了，明天咱们还要去拍婚纱照，别把眼睛哭红了。”男子安慰道。
“嗯！超，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哎，一眨眼八年了！不知道他怎么样。”
“顾超，你说的他是林一凡吗？”
“嗯，莹莹，你想起来了？”顾超惊讶道。
“其实我大学毕业那会就想起来了，过去的总要过去，而现在的我，已经学会了珍惜，珍惜真正一直陪伴我，爱着我的人。”
顾超将夏莹莹搂紧怀中，庞大的身躯，让夏莹莹特别有安全感。
“莹莹，咱们结婚时，给他发张喜帖吧，至少，他也跟我兄弟一场。”
“嗯，都听你的。”
……
《夜曲》唱完，任雨茗的直播间里的观众已经超过了六位数。
当然，这依然是cos凡总实在是cos得太像了。
凡总二字，在无数年轻人心中可是神一样的存在。
不足三十岁，便能坐拥百亿资产！
“姐夫，为什么要唱那么悲伤的歌，是婚后生活不幸福吗？”
“小丫头，你懂什么，我这是怀旧，经典老歌永不过时，懂不懂？”
“那能不能再唱一首欢快的？”
“我……”
“姐夫，求你了，好不好嘛，万一姐姐也在看你直播呢？”任雨茗撒娇道。
“好，你想听什么？”
“嗯……我想听姐姐最喜欢的那首《星晴》。”
“好吧，不过雨茗，其实你姐最喜欢的是贝多芬的《月光曲》。”
最后，林一凡在任雨茗的一次次耍赖和撒娇下，一连唱了十多首歌！
最后，不得不趁着任雨茗去买奶茶的功夫，悄悄溜走。
而这一晚，任雨茗直播间里可谓是礼物横飞。
回到家，任雨茗独自躺在床上，看着直播平台上的可提现余额，落下眼泪。
“姐，我赚够了去外国看你的钱，可你去的却是天国。”
“姐夫，大家，对不起，我骗了你们，我根本没有失忆，我只是……实在忍不住会想姐姐。”
“呜呜呜……”
哭完后，任雨茗又坚强起来，给林一凡发了个微信。
【姐夫。你说话要算话。九月一号。一定要送我去澄西市上大学。】
姐夫：【好，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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