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王洛想不明白，所以干脆直接聊的发问。
“因为我打算结束这段关系，和别人结婚了。”杰西卡幽幽地说道。
王洛顿时怔住。
如果杰西卡说，布兰登对她没什么帮助，王洛当然会表示理解，因为这就是事实……给分局捐钱，帮助杰西卡提升影响力，这么正大光明的简单小事，布兰登都做不了，更遑论其他事了，那杰西卡还能图他啥？
但理解归理解，这也会给杰西卡打上“现实”的标签。
因为大家都很现实。
可杰西卡给出的答案，却是她准备和布兰登断了，然后找人结婚，过安定的生活……这是个无人能质疑的理由。
话问到这，也就到头了……再问，就没有机会了。而且本来也只有这一次机会，或者这本就是杰西卡的一时冲动。
所以王洛用行动表达了尊敬，然后杰西卡强行把尊敬全留下了。
用桶装水潦草地清洗了一下残留的气味儿，又给身上淋了不少酒，两人坐下来抽了支烟，沟通了一会儿，王洛才离开了杰西卡的办公室，没有再继续等邦尼。
同在一个警局里，既然邦尼现在还没来，那估计之后都不会来了，等下次吧，而且这次味儿，也不合适。
下楼进了洗手间，王洛正愉快地交水费，布兰登跟了进来。
“你跑哪去了？我到处找你。”布兰登亲热地勾着王洛的脖子，不露痕迹地在王洛身上嗅着，然后松了口气。
不过，本就经过处理的气味儿，又有酒精和厕所的骚味儿遮掩，他要还能闻出来就有鬼了。
王洛淡定地说道：“杰西卡说要给我介绍个文职女警，金发碧眼大长腿的那种，但人一直没来，也不知道是没传到话？还是人家不喜欢东方人……然后我就出来了。”
布兰登试探道：“怎么不多等一会儿？”
王洛看了看布兰登，突然说道：“布兰登，我的朋友，我从杰西卡那听到了一些消息，我不想让杰西卡知道我大嘴巴，但我又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布兰登的思路瞬间歪了，紧张地追问道：“什么事？朋友，你说，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王洛撇撇嘴，你的报答？又来？
原本说让他帮忙介绍詹妮弗，王洛出价，结果绕来绕去，提醒王洛给杰西卡的警局捐款。
王洛当然要加深杰西卡的关系，LApd30岁的女警监啊，这可太值得投资了……于是王洛捐了200万美刀，成功和杰西卡，和分局的局长都搭上了线，并且拿到了LApd内部关照的卡片。
布兰登什么都没付出，就两头送人情，但作为介绍人，占点便宜就占吧，在美帝的地盘上也没法计较，杰西卡能接受她抠门的情人就接受呗。
结果布兰登又告诉王洛，说一周之内搞定詹妮弗，但同时又提醒王洛，要给詹妮弗投钱拍一部中等投资的电影，又要给王洛介绍媒体、原先、经纪和公关等关系网……
王洛当时就卧槽了，合着你这又是要故技重施，拿我的投拍电影的钱，同时给一大帮人送人情？
但王洛还是没说什么，因为前面布兰登已经给他撒过饵了——下礼拜，纽约长滩，高级投资人酒会……这是白介绍的吗？
按布兰登贪婪的尿性，一个饵撒出来，他肯定要收好几重好处，不榨干油水儿，肯定不会轻易兑现承诺的。
而按王洛老六的尿性，他也不会傻乎乎的当冤大头……没能力的时候，出了钱就尽量一鱼多吃，多达成一些目的，有能力的时候，就要反吃了。
在和杰西卡深入交流前，王洛的盘算，就是一鱼多吃。
前世房龙、李帘节他们进好莱坞吃了多少哑巴亏，吃了多大苦头，有目共睹，就知道美帝的文娱战线的壁垒有多强大了，毕竟是能隔空养殖的唯一超级大国，文娱、金融、军事，那就是人家的核心竞争力。
王洛当时打算的一鱼多吃，第一吃，就是以此为突破口，进入丑国的文娱圈，进行前期布局……先解决进来的问题，站稳脚跟。
第二吃，是以此为诱饵，钓明珠的娱乐圈资本向他站队投诚，方便他团结一批本土势力，迅速在明珠快速站稳脚跟，增加自己的桶蘸价值。至于更方便的泡妞……那是顺带的。
第三吃，则是用丑国、不列颠、明珠的一系列成果，表达自己的桶蘸价值，最大限度地维持自己的独立性。
所以，在布兰登算计王洛，把他当做爆金币的东方宝箱，准备一头牛扒N层牛皮，利益最大化的时候，王洛也在顺势而为，一鱼多吃，反过来把布兰登当成是带路党。
两人算是各怀心思，互帮互助。
但现在，和杰西卡深入交流以后，王洛忽然看到了一鱼多吃以外，他似乎有了反吃布兰登的机会。
只是这东西不像之前的一鱼多吃，早有算计的方向，很容易瞬间判断出决策框架，而反吃……那就太复杂了，得静下来从长计议。
所以王洛故意撇嘴，说道：“布兰登，我到现在连詹妮弗的面儿都没见到呢。”
布兰登顿时露出尴尬的神情，说道：“给我点时间好嘛？我答应你了，一周之内，就绝对会在时间内帮你搞定，相信我，我的朋友……你快说，杰西卡说了什么？”
王洛抖了抖，说道：“杰西卡说，她打算和你断了关系，找人结婚了……所以我就不敢再待了，找了个理由跑了，我可不想掺和到你们的事当中……布兰登，你不会出卖我的，对吗？”
布兰登咬牙切齿：“该死的，她现在警监的位置，最关键的帮助就是我提供的，现在她说散就散？不过，谢谢你，王洛，你是我真正的好朋友，你信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纽约长滩，还有詹妮弗，你是只字不提了啊……啧，那就别怪我反吃了啊，布兰登，我真正的好朋友。
王洛在布兰登的胳膊拍了一下，顺手抹掉手上的尿渍，热情无比地敷衍了两句，然后离开。
索菲亚正热情而又不失距离地应付秃顶大肚男的分局副局长，看到王洛出来，立马告罪一声：“抱歉，失陪一下，我老板来了。”
秃顶大肚男嫉妒地看看王洛，再看看索菲亚婀娜的背影，用力咽了咽口水，低声咒骂一句，去找别人了。
索菲亚亲昵地挽着王洛的胳膊，巧笑嫣然，然后用酒杯挡住烈焰红唇，小声说道：“老板，你身上的味道，瞒不过安妮小姐的……所以，要不要去我那，我帮你认真清洗一下？”
王洛乜了索菲亚一眼……你那是要帮我清洗吗？我都不稀得说你，你那就是馋我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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