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广佛华严经》第三十八卷（白话译文）十地品第二十六之五
十地品第二十六之五
第八地
是时天王及天众，闻此胜行皆欢喜，（那时天王和天界的众生听到这些胜妙的行为都非常欢喜，）
为欲供养于如来，及以无央大菩萨，（为了供养如来和无量的大菩萨，）
雨妙华幡及幢盖，香鬘璎珞与宝衣，（像下雨一样撒下美妙的花、幡、幢盖、香鬘、璎珞和宝衣，）
无量无边千万种，悉以摩尼作严饰。（有无量无边千万种，全都用摩尼宝作装饰。）
天女同时奏天乐，普发种种妙音声，（天女们同时奏起天乐，普遍发出各种美妙的声音，）
供养于佛并佛子，共作是言而赞叹：（供养佛陀和佛子，一起说出这些话来称赞：）
“一切见者两足尊，哀愍众生现神力，（所有见到的都是值得尊敬的两足者，出于对众生的怜悯展现神力，）
令此种种诸天乐，普发妙音咸得闻。（让这些各种天界的乐器，普遍发出美妙的声音，所有人都能听到。）
于一毛端百千亿，那由他国微尘数，（在一个毛端上有百千亿，那由他国土的微尘数，）
如是无量诸如来，于中安住说妙法。（像这样无量的如来，在其中安住讲述妙法。）
一毛孔内无量刹，各有四洲及大海，（在一个毛孔内有无量的佛刹，每个都有四大洲和大海，）
须弥铁围亦复然，悉见在中无迫隘。（须弥山和铁围山也是如此，全都看得见其中没有狭窄。）
一毛端处有六趣，三种恶道及人天，（在一个毛端处有六道轮回，三种恶道和人天，）
诸龙神众阿修罗，各随自业受果报。（所有的龙、神、阿修罗，都根据自己的业力接受果报。）
于彼一切刹土中，悉有如来演妙音，（在所有那些佛刹中，都有如来发出妙音，）
随顺一切众生心，为转最上净法轮。（顺应所有众生的心，为了转动最上的清净法轮。）
刹中种种众生身，身中复有种种刹，（在佛刹中有种种众生的身体，身体中又有种种佛刹，）
人天诸趣各各异，佛悉知已为说法。（人天和其他各道各不相同，佛完全了解后为他们说法。）
大刹随念变为小，小刹随念亦变大，（大的佛刹随着念头变成小的，小的佛刹随着念头也变大，）
如是神通无有量，世间共说不能尽。”（这样的神通无量无边，世间人共同讲述也说不尽。）
普发此等妙音声，称赞如来功德已，（普遍发出这些美妙的声音，称赞如来的功德后，）
众会欢喜默然住，一心瞻仰欲听说。（大众都欢喜，静静地住下，一心仰望，渴望听到教法。）
时解脱月复请言：“今此众会皆寂静，（那时解脱月再次请求说：“现在这个集会都非常寂静，）
愿说随次之所入，第八地中诸行相！”（愿讲述依次进入的，第八地中的各种行为特征！”）
那时，金刚藏菩萨告诉解脱月菩萨：“佛子！菩萨摩诃萨在七地中，善于修习方便智慧，善于清净所有的道，善于积累帮助道的法。由于大愿的力量，如来的力量，自己的善力，常常思考如来的力量、无所畏、不共佛法，善于清净深入的心，能够成就福德智慧，大慈大悲不放弃众生，进入无量智道，进入所有法，本来无生、无起、无相、无成、无坏、无尽、无转、无性为性，初、中、后际都是平等的，没有分别，如如智慧所进入的地方，离开所有的心、意、识分别的想法，没有执着，像虚空一样，进入所有法如虚空的性质，这被称为：得无生法忍。
“佛子！菩萨成就这个忍辱，立刻进入第八不动地，作为深行菩萨难以知晓，没有差别，离开所有的相、所有的想、所有的执着，无量无边，所有声闻、辟支佛都不能及，离开所有的争论，寂灭现在前。比如比丘，具备神通，得到心的自在，逐步进入灭尽定，所有的动心、回忆和分别都停止。这位菩萨摩诃萨也是如此，住在不动地，就放弃了所有的功用行，得到无功用法，身、口、意业的念头都停止，住在报行。比如有人，梦中看到自己掉进大河，为了渡河，发起大勇猛，使用大方便；因为大勇猛、使用方便，就醒了，醒来后，所做的都停止。菩萨也是这样，看到众生在四流中，为了救度，发起大勇猛，发起大精进；因为勇猛、精进，到不动地；既然到了这里，所有的功用都停止，二行、相行都不出现。佛子！比如生在梵世，欲界的烦恼都不出现；住在不动地也是如此，所有的心、意、识行都不出现。这位菩萨摩诃萨，菩萨心、佛心、菩提心、涅盘心还不出现，更不用说生起世俗的心了！
“佛子！这位地的菩萨由于本愿的力量，所有佛世尊亲自出现在他面前，给他如来的智慧，使他能够进入法流门中，对他说：‘好极了，好极了！好男子！这个忍辱第一，随顺所有佛法。但是好男子！我们所有的十力、无畏、十八不共诸佛之法，你还没有得到，你应该为了成就这个法而勤奋精进，不要再放弃这个忍辱之门。另外好男子！你虽然得到这个寂灭解脱，但是所有凡夫还不能证得，种种烦恼都出现，种种觉观常来侵害，你应该怜悯这样的众生。另外好男子！你应该记住你本来的誓愿，普遍地饶益所有众生，使他们都进入不可思议智慧之门。另外好男子！这些法的本性，无论佛出世或不出世，常住不异，所有佛不是因为得到这个法而被称为如来，所有二乘也能得这个无分别法。另外好男子！你看到我们的身体，无量智慧，无量国土，无量方便，无量光明，无量清净，声音也是无量；你现在应该成就这些事。另外好男子！你现在才得到这个法明，就是：所有法无生、无分别。好男子！如来的法明，无量入，无量作，无量转，乃至百千亿那由他劫不能得知；你应该修行，成就这个法。另外好男子！你看到十方无量国土、无量众生、无量法、种种差别，都应该如实通达这些事。’
“佛子！所有佛世尊给这位菩萨这样等无量的起智门，使他能够起无量无边差别智业。佛子！如果所有佛不给这位菩萨起智门，那时他就进入究竟涅盘，放弃所有利众生业。因为所有佛给这样等无量无边起智门，一念顷所生智业，从初发心到七地所修的行，百分不及一，乃至百千亿那由他分也不及一；这样，阿僧只分，歌罗分，算数分，譬喻分，优波尼沙陀分，也不及一。为什么呢？佛子！这位菩萨先以一个身体起行，现在住在这个地，得到无量身、无量声音、无量智慧、无量受生、无量净国，教化无量众生，供养无量诸佛，进入无量法门，具备无量神通，有无量众会道场差别，住无量身、语、意业集所有菩萨行，因为不动法。佛子！比如乘船要进入大海，未到海时，使用很多功力；如果到了海，只随风去，不借助人力就能到大海，一天所行比未到时，未到时即使经过百岁也不能及。佛子！菩萨摩诃萨也是如此，积累广大善根资粮，乘大乘船到菩萨行海，在一念顷以无功用智入一切智智境界，本来有功用行经过无量百千亿那由他劫所不能及。
“佛子！菩萨住在这个第八地，以大方便善巧智所起的无功用觉慧，观察所有智智所行的境界。所谓：观察世间的形成，观察世间的破坏；由于这个业的聚集而形成，由于这个业的耗尽而破坏。什么时候形成？什么时候破坏？什么时候形成后停留？什么时候破坏后停留？都如实知道。又知道地界小相、大相、无量相、差别相，知道水、火、风界小相、大相、无量相、差别相，知道微尘细相、差别相、无量差别相。随着哪个世界中所有微尘聚集和微尘差别相，都如实知道；随着哪个世界中所有地、水、火、风界各若干微尘，所有宝物若干微尘，众生身若干微尘，国土身若干微尘，都如实知道。知道众生大身、小身各若干微尘成，知道地狱身、畜生身、饿鬼身、阿修罗身、天身、人身各若干微尘成，得到这样知道微尘差别的智慧。又知道欲界、色界、无色界的形成，知道欲界、色界、无色界的破坏，知道欲界、色界、无色界小相、大相、无量相、差别相，得到这样观察三界差别的智慧。
“佛子！这位菩萨再次发起智明，教化众生。所谓：善于知道众生身的差别，善于分别众生身，善于观察所生的地方；随着他们所应的而为他们现身，教化成熟。这位菩萨在一个三千大千世界，随着众生身信解差别，以智慧光明普遍出现受生；这样，如果是两个、三个，乃至百千，乃至不可说三千大千世界，随着众生身信解差别，普遍在其中示现受生。这位菩萨成就这样的智慧，在一个佛刹身体不动，乃至不可说佛刹众会中都显示他的身体。佛子！这位菩萨随着所有众生身心信解种种差别，在那些佛国众会中而显示他的身体。所谓：在沙门众中显示沙门形，婆罗门众中显示婆罗门形，刹利众中显示刹利形；这样，毗舍众、首陀众、居士众、四天王众、三十三天众、夜摩天众、兜率陀天众、化乐天众、他化自在天众、魔众、梵众，乃至阿迦尼吒天众中，各随其类而为他们现身。又应该以声闻身得度的，显示声闻形；应该以辟支佛身得度的，显示辟支佛形；应该以菩萨身得度的，显示菩萨形；应该以如来身得度的，显示如来形。佛子！菩萨这样在所有不可说佛国土中，随着所有众生信乐差别，这样而为他们现身。
“佛子！这位菩萨远离所有身想分别，住在平等中。这位菩萨知道众生身、国土身、业报身、声闻身、独觉身、菩萨身、如来身、智身、法身、虚空身。这位菩萨知道所有众生心所乐，能够以众生身作为自身，也作为国土身、业报身，乃至虚空身。又知道众生心所乐，能够以国土身作为自身，也作为众生身、业报身，乃至虚空身。又知道所有众生心所乐，能够以业报身作为自身，也作为众生身、国土身，乃至虚空身。又知道众生心所乐，能够以自身作为众生身、国土身，乃至虚空身。随着所有众生所乐不同，就在此身显示这样的形。这位菩萨知道众生集业身、报身、烦恼身、色身、无色身，又知道国土身小相、大相、无量相、染相、净相、广相、倒住相、正住相、普入相、方网差别相，知道业报身假名差别，知道声闻身、独觉身、菩萨身假名差别，知道如来身有菩提身、愿身、化身、力持身、相好庄严身、威势身、意生身、福德身、法身、智身，知道智身善思量相、如实决择相、果行所摄相、世间出世间差别相、三乘差别相、共相、不共相、出离相、非出离相、学相、无学相，知道法身平等相、不坏相、随时随俗假名差别相、众生非众生法差别相、佛法圣僧法差别相，知道虚空身无量相、周遍相、无形相、无异相、无边相、显现色身相。佛子！菩萨成就这样的身智后，得到命自在、心自在、财自在、业自在、生自在、愿自在、解自在、如意自在、智自在、法自在。得到这十种自在，就成为不可思议的智者、无量的智者、广大的智者、无能破坏的智者。
这位菩萨这样进入后，这样成就后，得到了最终没有过失的身体行为、没有过失的语言行为、没有过失的心理行为。身体、语言、意念行为随着智慧而行，般若波罗蜜（智慧的修行）得到提升，以大悲为首，以方便善巧，善于分别，善于发起大愿，受到佛力的护佑，持续勤奋地修习利益众生的智慧，普遍安住在无边差别的世界。
佛子！简单来说：菩萨安住在此不动地，身体、语言、意念行为所作的一切，都能积累所有佛法。佛子啊！菩萨安住此地，得到了善住深心的力量，所有烦恼不再运行；得到了善住胜心的力量，不离开道；得到了善住大悲的力量，不放弃利益众生；得到了善住大慈的力量，救护所有世间；得到了善住陀罗尼（密语）的力量，不忘法；得到了善住辩才的力量，善于观察分别所有法；得到了善住神通的力量，普遍前往无边的世界；得到了善住大愿的力量，不放弃所有菩萨的行为；得到了善住波罗蜜的力量，成就所有佛法；得到了如来护念的力量，所有种类、所有智慧的智慧显现在眼前。这位菩萨得到这样的智慧力量，能显现所有行为，对于所有事没有过错。
佛子！此菩萨智慧之地名为：不动地，因为没有能破坏的；名为：不转地，因为智慧没有退步；名为：难得地，因为所有世间都无法测量；名为：童真地，因为离开了所有过失；名为：生地，因为随乐自在；名为：成地，因为不再有所作；名为：究竟地，因为智慧决定；名为：变化地，因为随愿成就；名为：力持地，因为其他人不能动摇；名为：无功用地，因为已经成就。佛子啊！菩萨成就这样的智慧，进入佛境界，佛功德照耀，随顺佛威仪，佛境界显现，常为如来所护念，梵天、帝释天、四大天王、金刚力士常随侍卫，恒不舍离所有大三昧，能显现无量的各种身体差别，在每个身体中都有大势力，报得神通三昧自在，随着有可教化众生的地方示现正觉。
佛子！菩萨这样进入大乘会，获得大神通，放大光明，进入无碍法界，知道世界差别，显现所有大功德，随意自在，善于通达前际、后际，普遍降伏所有魔邪之道，深入如来所行境界，在无量国土修行菩萨行，因为能获得不退转法，所以称为：住不动地。
佛子！菩萨安住此不动地后，以三昧的力量，常得现见无量诸佛，恒不舍离侍奉供养。这位菩萨在一个劫、一个世界中，见到无量百佛、无量千佛，乃至无量百千亿那由他佛，恭敬尊重，侍奉供养，所有生活必需品都用来奉施。在诸佛那里得到如来深奥的法藏，接受世界差别等无量法明；如果有人质疑世界差别等事，没有人能使他屈服。这样经过无量百劫、无量千劫，乃至无量百千亿那由他劫，所有善根转增明净。譬如真金制成宝冠，放在阎浮提主圣王顶上，所有臣民的所有装饰都无法与之相比；此地菩萨所有善根也是如此，所有二乘乃至第七地菩萨所有善根都无法相比，因为住在此地大智慧光明，普遍消除众生烦恼黑暗，善于开启智慧之门。
佛子！譬如千世界主大梵天王，能普遍运用慈心，普遍放出光明，照亮千世界；此地菩萨也是如此，能放出光明，照亮百万佛刹微尘数世界，使所有众生消除烦恼之火而得到清凉。这位菩萨，在十波罗蜜中，愿波罗蜜得到提升；其他的波罗蜜不是不修行，只是随力随分。
这是简略讲述诸菩萨摩诃萨第八不动地；如果广泛讲述，经过无量劫也说不完。佛子啊！菩萨摩诃萨安住此地，多数成为大梵天王，主宰千世界，最胜自在，善于解说所有义，能给予声闻、辟支佛、诸菩萨波罗蜜道；如果有人质疑世界差别，没有人能使他退却。布施、亲切的语言、有益的行为、共同的工作──像这样所有的作业，都不离开念佛，乃至不离开念所有种类、所有智慧的智慧。还这样想：“我应当在所有众生中成为领袖、成为胜者，乃至成为所有智慧的依止者。”这位菩萨如果发起大精进力量，一念之间，得到百万三千大千世界微尘数三昧，乃至示现百万三千大千世界微尘数菩萨作为眷属；如果以菩萨殊胜愿力自在示现，超过这个数目，乃至百千亿那由他劫无法计数。
那时，金刚藏菩萨想要再次阐述其意义，便用颂诗说：
七地修治方便慧，善集助道大愿力，（在第七地修炼方便的智慧，善于积累帮助道行的大愿力，）
复得人尊所摄持，为求胜智登八住。（再次得到圣者的护持，为了寻求更胜的智慧而登上第八地。）
功德成就恒慈愍，智慧广大等虚空，（功德成就恒常慈悲，智慧广大如同虚空，）
闻法能生决定力，是则寂灭无生忍。（听闻法能生出决定的力量，这就是达到寂静、灭除无生的忍。）
知法无生无起相，无成无坏无尽转，（知道法无生无起，没有形成、破坏、穷尽和转变，）
离有平等绝分别，超诸心行如空住。（离开有相的平等，断绝分别，超越所有心行，如虚空般存在。）
成就是忍超戏论，甚深不动恒寂灭，（成就此忍，超越了戏论，非常深奥，不可动摇，永远寂静，）
一切世间无能知，心相取着悉皆离。（所有世间都不能知晓，心中的相貌和执着全都放下。）
住于此地不分别，譬如比丘入灭定，（安住在此地，没有分别，就像比丘进入灭尽定，）
如梦渡河觉则无，如生梵天绝下欲。（像在梦中渡河醒来就消失，像生在梵天断绝了下界的欲望。）
以本愿力蒙劝导，叹其忍胜与灌顶，（凭借本愿的力量得到劝导，赞叹其忍辱胜过一切，得到灌顶，）
语言：‘我等众佛法，汝今未获当勤进。（说：‘我们这些佛法，你今天还未获得，应当勤奋精进。）
汝虽已灭烦恼火，世间惑焰犹炽然，（你虽然已经灭除了烦恼之火，但世间的迷惑之火仍然炽热，）
当念本愿度众生，悉使修因趣解脱。（应当记住本愿，度化众生，使他们都修行因缘，走向解脱。）
法性真常离心念，二乘于此亦能得，（法性真实恒常，超离心念，二乘（声闻、缘觉）也能在此得到，）
不以此故为世尊，但以甚深无碍智。’（不因此就成为世尊，而是凭借非常深奥、无碍的智慧。）
如是人天所应供，与此智慧令观察，（像这样，人和天所应供奉的，用这种智慧来观察，）
无边佛法悉得成，一念超过曩众行。（无边的佛法都能成就，一念之间就超越了过去的所有行为。）
菩萨住兹妙智地，则获广大神通力，（菩萨安住在此妙智之地，就获得广大的神通力，）
一念分身遍十方，如船入海因风济。（一念之间分身遍及十方，就像船入海因风而前进。）
心无功用任智力，悉知国土成坏住，（心无功用，任由智慧发挥，完全知晓国土的形成、破坏和存在，）
诸界种种各殊异，小大无量皆能了。（所有世界各种不同，无论大小，无量无边都能理解。）
三千世界四大种，六趣众生身各别，（三千大千世界的四大元素，六道众生的身体各不相同，）
及以众宝微尘数，以智观察悉无余。（以及各种珍宝和微尘的数量，用智慧观察，全都无遗漏。）
菩萨能知一切身，为化众生同彼形，（菩萨能知晓一切身体，为了教化众生而化作他们的形状，）
国土无量种种别，悉为现形无不遍。（国土无量，种种不同，全都化作各种形态，没有不遍及的。）
譬如日月住虚空，一切水中皆现影；（比如日月住在虚空中，所有水中都显现出影子；）
住于法界无所动，随心现影亦复然。（安住在法界中无所动摇，随心所现的影子也是如此。）
随其心乐各不同，一切众中皆现身，（随着他们的心乐各自不同，在所有众生中都显现出身形，）
声闻独觉与菩萨，及以佛身靡不现。（声闻、独觉、菩萨，以及佛的身体，没有不显现的。）
众生国土业报身，种种圣人智法身，（众生、国土、业力报身，各种圣人的智慧法身，）
虚空身相皆平等，普为众生而示作。（像虚空一样，身相都是平等的，普遍为众生示现所作。）
十种圣智普观察，复顺慈悲作众业，（十种圣智普遍观察，再顺应慈悲进行各种业行，）
所有佛法皆成就，持戒不动如须弥。（所有佛法都已成就，持戒坚定不移，如须弥山。）
十力成就不动摇，一切魔众无能转，（十力成就，不可动摇，所有魔障都不能改变，）
诸佛护念天王礼，密迹金刚恒侍卫。（诸佛护念，天王敬礼，密迹金刚常随侍卫。）
此地功德无边际，千万亿劫说不尽，（此地的功德无边际，千万亿劫都说不尽，）
复以供佛善益明，如王顶上庄严具。（再以供养佛的善行增加明亮，如国王头顶的装饰。）
菩萨住此第八地，多作梵王千界主，（菩萨安住此第八地，多作梵王，千界的主宰，）
演说三乘无有穷，慈光普照除众惑。（演说三乘法门无有穷尽，慈悲的光普遍照耀，除去众生的迷惑。）
一念所获诸三昧，百万世界微尘等，（一念之间所获得的各种三昧，等于百万世界微尘的数量，）
诸所作事悉亦然，愿力示现复过是。（所有所作的事情都是如此，愿力所示现的还超过这些。）
菩萨第八不动地，我为汝等已略说，（菩萨第八不动地，我已为你们简要说明，）
若欲次第广分别，经于亿劫不能尽。（如果想要依次广泛分别，即使经过亿劫也不能说尽。）
第九地
说此菩萨八地时，如来现大神通力，（当讲述这位菩萨第八地的时候，如来显现了大神通力，）
震动十方诸国土，无量亿数难思议。（震动了十方的所有国土，数量无量亿，难以想象。）
一切知见无上尊，其身普放大光明，（所有知见的无上尊者，他的身体普遍放出大光明，）
照耀彼诸无量土，悉使众生获安乐。（照耀那些无量的国土，使所有众生获得安乐。）
菩萨无量百千亿，俱时踊在虚空住，（有无量百千亿的菩萨，同时跃入虚空中停留，）
以过诸天上妙供，供养说中最胜者。（用超越所有天界的上妙供养，供养说法中最胜的人。）
大自在王自在天，悉共同心喜无量，（大自在天王和自在天的众生，全都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
各以种种众供具，供养甚深功德海。（各自用各种众多的供养工具，供养深奥的功德海。）
复有天女千万亿，身心欢喜悉充遍，（还有千万亿的天女，身心充满欢喜，）
各奏乐音无量种，供养人中大导师。（各自演奏无量种音乐，供养人中的大导师。）
是时众乐同时奏，百千万亿无量别，（那时所有的乐器同时奏响，有百千万亿无量的不同，）
悉以善逝威神力，演出妙音而赞叹：（全都凭借善逝的威神力，演奏出美妙的音乐来赞叹：）
“寂静调柔无垢害，随所入地善修习，（寂静、调柔、无垢害，随着所入之地善于修习，）
心如虚空诣十方，广说佛道悟群生。（心如虚空，遍及十方，广泛讲述佛道，使众生开悟。）
天上人间一切处，悉现无等妙庄严，（天上人间所有地方，全都显现出无与伦比的美妙庄严，）
以从如来功德生，令其见者乐佛智。（由于来自如来的功德而生，使见到的人喜欢佛的智慧。）
不离一刹诣众土，如月普现照世间，（不离开一个佛刹而前往其他佛土，像月亮普遍照耀世间，）
音声心念悉皆灭，譬犹谷响无不应。（声音和心念全都消失，就像山谷的回声，没有不应答的。）
若有众生心下劣，为彼演说声闻行；（如果有些众生心志低微，就为他们演说声闻的行为；）
若心明利乐辟支，则为彼说中乘道。（如果心志明利，乐于辟支佛，就为他们讲述中乘的道。）
若有慈悲乐饶益，为说菩萨所行事；（如果有些众生有慈悲心，乐于利益他人，就为他们讲述菩萨所行的事；）
若有最胜智慧心，则示如来无上法。（如果有些众生有最胜的智慧心，就向他们展示如来的无上法。）
譬如幻师作众事，种种形相皆非实，（比如幻术师做各种事，各种形态和相貌都不是真实的，）
菩萨智幻亦如是，虽现一切离有无。”（菩萨的智慧幻化也是如此，虽然显现一切，却超离有和无。）
如是美音千万种，歌赞佛已默然住。（这样美妙的音乐有千万种，在歌颂佛陀之后静静地住下。）
解脱月言：“今众净，愿说九地所行道！”（解脱月说：“现在大众已经清净，愿讲述第九地所行的道路！”）
那时，金刚藏菩萨对解脱月菩萨说：
“佛子啊！菩萨中的大士，以这样无量的智慧去思考观察，渴望追求更高层次的寂静解脱，于是进一步修习如来的智慧，进入如来的秘密法门，洞察不可思议的大智慧本质，净化各种陀罗尼和三昧之门，具备广大的神通，游历于各不相同的世界，修炼力量、无畏与独特的法门，随顺诸佛转动法轮，不离弃大悲的本愿力量，从而得以进入菩萨的第九地——善慧地。
“佛子！菩萨在这善慧地，能真实地了解善行、不善行、无记行，有漏法、无漏法，世间法、出世间法，可思议与不可思议法，定法与不定法，声闻行、独觉行，菩萨行，如来地行，有为法、无为法。此菩萨以这样的智慧，真实地了解众生心念的复杂森林，烦恼的丛林，业力的丛林，根性的丛林，理解的丛林，性情的丛林，愿望的丛林，潜在烦恼的丛林，投生的丛林，习气延续的丛林，以及善恶与无定的分类丛林。菩萨如实地知道众生心念的种种面貌，包括混合起灭、快速转变、不毁与毁、无形质、无边界、清净与垢染、束缚与自由、如幻象般的存在、随着生命轮回展现等等，这些，乃至无量种，都了如指掌。同样，菩萨也真实地了解种种烦恼的相貌，它们或久远跟随、引发无边，或与生俱来、难以割舍，或在觉醒与沉睡中保持一致，或与心相应或不相应，或随着轮回在六道中持续，或体现三界的不同，或如箭般深深伤害，带着贪嗔痴慢的过患，或因身语意业不断，略说乃至八万四千种，都能一一洞悉。菩萨还知道种种业行的相貌，诸如善恶无记的区分，显现与否，与心共生不离，因果相续不失，有报无报，承受不同果报，如田地般无量，凡圣之别，现世报应与来世报应，乘与非乘的确定与不确定，略说也是八万四千种，全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菩萨还通晓诸根的软弱、中等、卓越，它们的初始与最终状态，高低之别，与烦恼共生不离，乘与非乘的确定与不确定，成熟调柔，适应各根性而巧妙转变，无法被超越，退步与进步的差异，深远与共生的多样性，略说也是八万四千种，全部了然于胸。至于解悟、性情、愿望的软弱、中等、卓越，也是同样的道理，略说至八万四千种。菩萨还明白种种潜在烦恼的相貌，比如与深层心识共生，与心共生，与心相应不相应的差异，久远跟随，难以根除，与各种禅定解脱相违背，导致三界生死循环的束缚，令无边心念连续升起，开启种种苦乐的门径，坚固且难以治理，成就或不成就于各修行地，唯有通过圣道才能根除。菩萨还了解投生的各种相貌，例如随业力投生，六道的区别，有形无形，有想无想，业力如同田地，爱欲如同滋润的水，无明如同覆盖，识作为种子，生出未来的芽苗，名色共生不离，痴爱追求延续存在，对出生的欲求源于无始以来的贪恋，误以为能超出三界，实则是贪求其他境界。菩萨还通晓种种习气的相貌，如行为的有无，随趣而熏习，随众生行为而熏习，随业与烦恼而熏习，善恶无记的熏习，随入后有的熏习，连续不断的熏习，不断烦恼而远行的熏习，真实与非真实的熏习，接触声闻、独觉、菩萨、如来而熏习。菩萨也了解众生的正定、邪定、不定状态，比如正见与正定，邪见与邪定，两者皆不定，五逆罪的邪定，五根的正定，两者皆不定，八邪的邪定，正性的正定，远离二边而不再不定，深陷邪法的邪定，修行圣道的正定，两者皆放弃的不定。佛子！菩萨遵循这样的智慧，便被称为住于善慧地；在此地，他们洞察众生行为的差异，教导并调伏他们，引导他们走向解脱。
“佛子！这位菩萨擅长讲述声闻乘、独觉乘、菩萨乘以及如来地的法门，无论何种修行路径，都能以智慧随行，根据众生的根性、性情、愿望、理解，以及他们的行为差异、聚合类别，乃至他们的投生、烦恼、潜在烦恼、业力习气，给予相应的教导，令他们产生信心，增进智慧，各自在其乘中获得解脱。
“佛子！菩萨住于善慧地，成为伟大的法师，具备法师的行止，善于守护如来的法藏，以无量的智慧技巧，激发四种无碍辩才，运用菩萨的语言表达，宣讲佛法。这位菩萨始终随顺着四种无碍智，从未片刻偏离。哪四种呢？即法无碍智、义无碍智、辞无碍智、乐说无碍智。菩萨以法无碍智，知晓诸法的自相；以义无碍智，了解诸法的特异相；以辞无碍智，准确无误地讲述；以乐说无碍智，滔滔不绝地讲说。此外，以法无碍智，知道诸法的自性；以义无碍智，了解诸法的生灭；以辞无碍智，不断地说出一切法；以乐说无碍智，根据所确立的，不可破坏，无边地说。再者，以法无碍智，知道现在法的差异；以义无碍智，知道过去、未来法的差异；以辞无碍智，对于过去、现在、未来法无误地说；以乐说无碍智，对于每一世无边的法清晰地说。再者，以法无碍智，了解法的差异；以义无碍智，了解意义的差异；以辞无碍智，随顺语言习惯说；以乐说无碍智，随顺心意乐说。再者，法无碍智，以法智知晓差异而不变；义无碍智，以比智知晓差异的真实性；辞无碍智，以世智区别说；乐说无碍智，以第一义智巧妙说。再者，法无碍智，知晓一切法的一相而不破坏；义无碍智，知晓蕴、界、处、谛、缘起的精妙；辞无碍智，以一切世间易于理解的美妙音声、文字说；乐说无碍智，以更加高深、无边的法明说。再者，法无碍智，知晓一乘的平等性；义无碍智，知晓诸乘的差异性；辞无碍智，说一切乘无差别；乐说无碍智，说每一乘的无边法。再者，法无碍智，知晓一切菩萨行、智行、法行的智慧验证；义无碍智，知晓十地阶位的含义差异；辞无碍智，说地与地之间的无差别相；乐说无碍智，说每一地的无边行相。再者，法无碍智，知晓一切如来一念成佛；义无碍智，知晓在种种时间、地点等的差异；辞无碍智，说成佛的差异；乐说无碍智，对于一句佛法，即使经过无量劫也说不尽。再者，法无碍智，知晓一切如来的言辞、力量、无所畏惧、独特佛法，大慈大悲，辩才方便，转动法轮，一切智智的亲证；义无碍智，知晓如来随顺八万四千众生心行、根性、理解的差异与不同的声音；辞无碍智，随顺一切众生的行为，以如来的声音差异说；乐说无碍智，随顺众生的信心理解，以如来的智慧清净行圆满说。
“佛子！菩萨在第九地，获得如此善巧无碍的智慧，获得如来的妙法藏，成为伟大的法师，获得义陀罗尼、法陀罗尼、智陀罗尼、光照陀罗尼、善慧陀罗尼、众财陀罗尼、威德陀罗尼、无碍门陀罗尼、无边际陀罗尼、种种义陀罗尼，如是等百万阿僧只陀罗尼门皆得圆满，以百万阿僧只善巧音声辩才门来宣讲佛法。这位菩萨获得如此百万阿僧只陀罗尼门后，在无量佛前，一一于佛前，都以这样的百万阿僧只陀罗尼门听闻正法，听后不忘，以无量不同的方式为他人阐述。这位菩萨初次见到佛，顶礼膜拜，当即在佛前获得无量法门；这些所得的法门，非那些记忆超群的声闻弟子，在千百万劫中所能领受的。这位菩萨获得这样的陀罗尼、这样的无碍智，坐在法座上宣讲佛法；大千世界充满众生，根据他们的心乐差异，为他们说法；除了诸佛和受职菩萨，其余听众的威德光明无人能比。这位菩萨坐在法座上，想要以一种声音，让所有大众都能理解，便立即实现；有时想要以各种声音，让所有大众都得以开悟；有时心想放大光明，演说法门；有时心想在自己的每个毛孔中，都发出法音；有时心想乃至整个三千大千世界中的一切有形无形之物，都发出妙法的言音；有时心想发出一个声音，遍满法界，都被理解；有时心想一切声音，都变成法音，恒常不灭；有时心想一切世界的音乐、歌声、钟声、鼓声以及歌唱，一切乐声都变成法音；有时心想在一个字中，包含所有法句言音的差异，全部具备；有时心想让不可说无量世界中地、水、火、风四大聚合中的所有微尘，每一粒微尘中都发出不可说的法门。这样的念头，无论怎样想，都能实现，没有不得到的。”
“佛子！这位菩萨，哪怕三千大千世界的所有众生都来到他面前，每个人都用无尽的语言向他提出疑问，每个问题都各不相同，菩萨能在一念之间全部接受，并用同一个声音为他们全面解答，使得每个人都能按照自己的心愿得到欢喜。甚至，如果不可说世界的所有众生在一瞬间，各自用无量的语言提出不同的问题，菩萨也能在一瞬间全部接收，并以同一声音给予全面解答，使每个人根据自己的喜好，都感到满意。乃至不可说不可说世界中充满了众生，菩萨都能根据他们的心愿、根性和理解程度来传授佛法，借助佛的力量广泛行佛事，成为一切众生的依靠和庇护。
“佛子！这位菩萨更加精进，成就了智慧的明净。假使一根毫毛尖端的地方有不可说世界微尘数那么多的佛众会，每个众会里又有不可说世界微尘数那么多的众生，每个众生又有不可说世界微尘数那么多的性情和愿望，那些佛根据每个众生的性情和愿望，各自给予相应的法门；就像在一毛端处那样，一切法界中的每一处也是如此。如此众多的法门，菩萨在一瞬间都能全部领悟，无一遗漏。
“佛子！菩萨在第九地，日夜勤奋，心中没有其他杂念，只专注于进入佛的境界，亲近如来，深入菩萨的深邃解脱，常在禅定中，恒常见佛，从不离开。在每一劫中，他能见到无量的佛，无量的百佛、千佛，乃至无量的百千亿那由他佛，对每一尊佛都恭敬尊重，侍奉供养，在诸佛面前提出各种问题，从而获得说法陀罗尼，所有善根更加明亮纯净。这就好比纯金，技艺高超的金匠将其制作成宝冠，转轮圣王佩戴在头上，四天下内的所有小王和臣民，没有任何装饰品能与之媲美；第九地的菩萨的善根也是如此，一切声闻、缘觉以及较低地的菩萨的善根都无法与之相比。
“佛子！这就好比二千世界的大梵天王，身体放射出光明，能照亮二千界中遥远的黑暗角落；第九地的菩萨的善根也是如此，能发出光明，照亮众生的心灵，消除烦恼的黑暗。这位菩萨在十波罗蜜中，以力波罗蜜最为卓越；其他的波罗蜜并非不修习，只是随其能力和情况而行。佛子啊！这就是对菩萨摩诃萨第九善慧地的简要说明；如果要详细阐述，即使经历无量劫也说不完。佛子啊！菩萨住在此地，多成为二千世界的主宰大梵天王，善于治理，自在地利益众生，能为一切声闻、缘觉及诸菩萨分别讲述波罗蜜行；根据众生的心意，面对所有提问无一不能应对。布施、爱语、利行、同事——所有这些行为，都不离念佛，乃至不离念一切种、一切智智。他还会这样思考：‘我应当在一切众生中成为领袖、成为最优秀的，乃至成为一切智智的依止者。’这位菩萨如果发起勤勉精进，在一念之间，能获得百万阿僧只国土微尘数的三昧，乃至示现百万阿僧只国土微尘数的菩萨作为眷属；如果凭借菩萨的殊胜愿力自由显现，数量将超过这个数目，乃至百千亿那由他劫都无法计数。”
这时，金刚藏菩萨为了再次阐明这个意思，吟诵了如下赞颂：
无量智力善观察，最上微妙世难知，（拥有无量的智慧力量善于观察，最上等的微妙是世间难以知晓的，）
普入如来秘密处，利益众生入九地。（普遍进入如来的秘密之地，为了利益众生而进入第九地。）
总持三昧皆自在，获大神通入众刹，（总持三昧都自由自在，获得大神通力进入众多佛刹，）
力智无畏不共法，愿力悲心入九地。（力量、智慧、无畏和不共法，以及愿力和悲心进入第九地。）
住于此地持法藏，了善不善及无记，（安住在此地持有法藏，了解善、不善和无记，）
有漏无漏世出世，思不思议悉善知。（有漏和无漏，世间和出世间，思考可思议和不可思议的全都善于知晓。）
若法决定不决定，三乘所作悉观察，（如果法是决定性的或非决定性的，三乘的行为全都观察，）
有为无为行差别，如是而知入世间。（有为和无为的行为差别，像这样知晓而进入世间。）
若欲知诸众生心，则能以智如实知，（如果想要了解所有众生的心，就能用智慧如实地知道，）
种种速转坏非坏，无质无边等众相。（种种快速转变，坏与非坏，无实质、无边界等众多相貌。）
烦恼无边恒共伴，眠起一义续诸趣，（烦恼无边常常相伴，睡眠和觉醒是连续的，延续到各种趣向，）
业性种种各差别，因坏果集皆能了。（业力的性质有种种差别，因坏和果集都能了解。）
诸根种种下中上，先后际等无量别，（各种根器下中上，前后际等无量差别，）
解性乐欲亦复然，八万四千靡不知。（了解性质和欲望也是如此，八万四千法门没有不知道的。）
众生惑见恒随缚，无始稠林未除翦，（众生的迷惑和见解总是被束缚，无始的稠密森林还未除去修剪，）
与志共俱心并生，常相羁系不断绝。（与志向共同存在，心并生，常常相互束缚，不断绝。）
但唯妄想非实物，不离于心无处所，（只是妄想不是实物，不离开心没有处所，）
禅定境排仍退转，金刚道灭方毕竟。（禅定的境界被排斥仍然退转，金刚道灭才最终究竟。）
六趣受生各差别，业田爱润无明覆，（六道轮回受生各有差别，业力的田地被爱所润泽，被无明所覆盖，）
识为种子名色芽，三界无始恒相续。（意识作为种子，名色作为芽，三界无始以来恒常相续。）
惑业心习生诸趣，若离于此不复生；（迷惑的业力和心的习惯生起各种趣向，如果离开这些就不再生起；）
众生悉在三聚中，或溺于见或行道。（众生全都在三聚中，或者沉溺于见解或者行走在道路上。）
住于此地善观察，随其心乐及根解，（安住在此地善于观察，随着他们的心乐和根器理解，）
悉以无碍妙辩才，如其所应差别说。（全都用无碍的妙辩才，如他们所应得的差别讲述。）
处于法座如师子，亦如牛王宝山王，（坐在法座上像师子王，也像牛王和宝山王，）
又如龙王布密云，霔甘露雨充大海。（又像龙王布下密云，降下甘露之雨充满大海。）
善知法性及奥义，随顺言辞能辩说，（善于知晓法的性质和深奥的意义，随顺言辞能够辩论讲述，）
总持百万阿僧只，譬如大海受众雨。（总持百万阿僧只劫，比如大海接受众多的雨水。）
总持三昧皆清净，能于一念见多佛，（总持三昧全都清净，在一念之间能见到许多佛，）
一一佛所皆闻法，复以妙音而演畅。（在每一位佛所在都听闻法，再以妙音来演说和阐述。）
若欲三千大千界，教化一切诸群生，（如果想要在三千大千世界，教化所有的众生，）
如云广布无不及，随其根欲悉令喜。（像云彩广泛分布没有不到的地方，随着他们的根器和欲望全都使他们欢喜。）
毛端佛众无有数，众生心乐亦无极，（毛端的佛众没有数量，众生的心乐也没有极限，）
悉应其心与法门，一切法界皆如是。（全都适应他们的心和法门，所有的法界都是如此。）
菩萨勤加精进力，复获功德转增胜，（菩萨勤奋加上精进的力量，再次获得功德转而更加优越，）
闻持尔所诸法门，如地能持一切种。（听闻并持有所有这些法门，像大地能持有所有种子。）
十方无量诸众生，咸来亲近会中坐，（十方无量的众生，全都来亲近并坐在会中，）
一念随心各问难，一音普对悉充足。（一念随着心提出各种问题，一种声音普遍回答全都充分满足。）
住于此地为法王，随机诲诱无厌倦，（安住在此地为法王，随着机缘教导诱导没有厌倦，）
日夜见佛未曾舍，入深寂灭智解脱。（日夜见到佛未曾放弃，进入深奥的寂灭智慧解脱。）
供养诸佛善益明，如王顶上妙宝冠，（供养诸佛善行增加明亮，如国王头顶上的妙宝冠，）
复使众生烦恼灭，譬如梵王光普照。（再使众生的烦恼消灭，比如梵王的光普遍照耀。）
住此多作大梵王，以三乘法化众生，（安住此地常作大梵王，用三乘法门教化众生，）
所行善业普饶益，乃至当成一切智。（所行的善业普遍有益，直到最终成为一切智慧。）
一念所入诸三昧，阿僧只刹微尘数，（一念所入的各种三昧，阿僧只佛刹的微尘数量，）
见佛说法亦复然，愿力所作复过此。（见到佛说法也是如此，愿力所做的事情还超过这些。）
此是第九善慧地，大智菩萨所行处，（这是第九善慧地，大智慧菩萨所行走的地方，）
甚深微妙难可见，我为佛子已宣说。（非常深奥微妙难以见到，我为佛子已经宣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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