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两人砸在了训练场相对柔软的地面上，轩离被摔的七荤八素，一瞬间只感觉满天都是星星。
青衣此时已经松开了腿，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她自然不会和轩离一样砸下来。
她是武器大师，但没有武器她也同样是格斗大师，高级钰偶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论技巧，轩离现在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青衣站起身，并没有为轩离感到担心。
轩离体质异于常人，这点她在长久的训教中也发现了，因为这点再加上控制了力道的缘故，她才敢使用这种“杀人技”。
换做普通人，怕是脖子直接就断了。
当然，普通人她也不会这样做，能用短枪何必用长枪，能用长枪何必用格斗。
青衣将三节棍收回，眼下胜负已分，很明显，是她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她把还有些晕乎乎的轩离扶了起来，看着逐渐恢复的他，微微一笑。
“哎呀呀，徒儿松懈了呢。”
“居然没防着我这手缴械，后面的近身战居然也不注意，真是大意呢……”
轩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不需要搀扶了，动了动快要散架的身子，没好气的说道
“师父真是太坏了，你自己说说，最后那是指导性战斗吗？”
“明明就是你炫技，然后故意来欺负我的好吧……”
哪怕是动用一点以太能量强化，他也不会如此狼狈，但不可否认的是，普通人形态下的他，战力的确不咋滴。
当然，这是跟青衣比起来。
像铃妹那种，打十个他也没问题。
青衣走到一旁，听着他的话也并不反驳，只是微微一笑。
哎呀，教训小徒弟的事被发现了呢……
她想到了什么，神色恢复平静，歪了歪脑袋，两边的马尾也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
她看着轩离，有些好奇道
“对了，总感觉你战斗方式没那么稳重了呢，明明之前已经调教好了来着……”
“是因为这段时间又经历了什么吗？”
青衣对轩离很了解，对他的战斗方式和战斗习惯更了解，所以在战斗中就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
“稳重……”
轩离挑了挑眉，仔细思索了一下，也反应了过来，的确，他和青衣的对战中总是想着创造机会，有些急功近利了。
至于是为什么……
“师父，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轩离将青衣拉到一旁，见他一副很神秘的样子，青衣微微蹙眉，内心升起几分好奇。
跟着轩离来到场地角落后，青衣就看着轩离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球。
“这是啥？什么最新科技吗？”
“我没看出机械结构啊……”
看着在轩离手中漂浮的小球，青衣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一些以太装置。
轩离摇了摇头。
“前辈，这是个空洞。”
日常交谈中，轩离都是“前辈”和“师父”随时交换的，怕青衣不明白，他又开口补充道
“空洞灾害的那个空洞。”
青衣眨了眨眼。
青衣又眨了眨眼。
青衣又又眨了眨眼。
处理核心宕机了。
过了好几秒后，她才缓缓恢复了过来。
神色平静，但内部核心已经有些发烫了。
“轩离，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手里拿着一个空洞？”
轩离点了点头。
他战斗方式被潜移默化的影响，多半就是因为这个还在磨合，还未彻底吸收的拉弥亚空洞。
再过一段时间，这种影响应该就会消失了。
“这个是拉弥亚空洞，我昨天才搞到手的，我这还有另一个空洞，它的名字前辈你知道的，是克里特空洞……”
轩离继续向青衣说道。
空洞……搞到手……
青衣深深皱起眉头。
怎么在轩离的口吻中，空洞跟货物一样？
在她的词库中，用“货物”来形容“空洞”，这是第一次。
横跨不知道多少年代的词库中，第一次。
沉默。
“师父？”
轩离感觉青衣的状态有些奇怪，不由得开口呼唤了两句，青衣转过眸子看向他，轻声开口道
“徒儿，为师有些不敢待在你身边了怎么办？”
既然轩离依旧把它称为空洞，那这个小黑球大概率依旧能够爆发，扩张。
压缩到这种程度的空洞，爆发时以太浓度是和爆发时间成反比的。
也就是说，爆发最初，距离轩离最近的地方，以太浓度是极其恐怖的。
别说钰偶了，就算是实力不算强的以骸，能都被这股力量侵蚀碾碎。
青衣抿了抿嘴。
“哎呀，前辈不用怕。”
轩离轻笑着摆了摆手，将空洞收了起来。
青衣闻言摇了摇头。
“要是空洞爆发，我大概率会被侵蚀变成强大的以骸，到时候怕是要跟你一样了。”
“若是能保持理智还好，但这种事……”
钰偶以骸？
啧……
话音落在耳旁，轩离给了青衣一个放心的眼神。
“前辈，对于这两个空洞来说，我的存在并不是炸弹的钥匙和开关，而是炸弹的火药。”
“我不允许，这两个空洞前辈大可以当做两个装饰品。”
听着轩离的话，青衣也放下心来，以轩离对她的重视，倒不会在这上面松懈。
只不过听着轩离后面的话，她也是白了他一眼。
装饰品什么的，亏他也想的出来。
要是让别人知道，怕不是要引起恐慌。
“这种事是秘密吧？既然你把这些告诉我了，那我一定会帮你保密的。”
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的，青衣得知实情也不再担心轩离的状态，至于空洞什么的……
让她找个时间消化消化。
因为她现在并不是已经想通了这件事，而是仅仅接受了这个概念，将事情具体放在了其他思维核心中等待解析。
毕竟……
想要想明白这件事，估计要呆坐一段时间了。
某些部分，智械的接受能力远比人类强，某些部分，智械的接受能力远不如人类。
轩离并不知道青衣的状态，他还打算向她询问一下那个亚诺的事情，毕竟青衣可是个移动的新爱莉都图书馆。
不远处，锻炼完正气喘吁吁的朱鸢将目光看了过来，有些好奇。
前辈和轩离刚刚躲到角落里在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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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事，只有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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