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的淡绿色烟雾已经变成透明的了，看上去像是火苗上方的空气一样，视线透过去略微有些扭曲。
（我真的……没说谎啊，我怎……么敢的呢……）
陈昊发出的波动都开始断断续续了，如果吴雨乐再接着选择欺负他的话，他就会开始失去记忆，等到记忆全部消失的时候，他的灵魂也就会彻底消散。
记忆构成了一个人的灵魂，灵魂依附于记忆。
吴雨乐可以搜魂，但是不敢搜。陈昊的记忆不用想也知道重口得很，再加上他活了几百年——光是信息量就足够把她冲击个半死的了。
听说灵魂类的异能进行搜魂时，可以指定时间，指定关键词或者关键图形，还可以指定屏蔽……要不要抓来一只研究一下呢？
“进步会最近有没有什么布置？”
（我……之前……一直处于……疗伤状态……没有接触……这些……）
（只是……听说……欧洲那边……）
“哈？”
欧洲……教皇？是了是了，教皇也拿到了三分之一的神位……只是不知道陈昊知不知道这件事。
吴雨乐于是问道：“欧洲？进步会不一直忙着经营大陆这边的生意吗？去欧洲寻些什么？”
（不知……）
不知，也就是说，陈圣皓从没有提及过他拿到的是不完整的神位……为什么不说？如果只是害怕影响自己的威信的话，作为高层加上亲生儿子的陈昊总有知情的资格吧？所以说进步会里有让他不得不隐藏这件事的理由？为什么？
是因为进步会里有能动摇他统治的……人？
那先前的几年他又是如何掌握进步会的？什么人允许他掌握进步会，但又逼得他不能透露自己实际上没有拿到完整的神位？
不行，不行，知道得太少，误差太大……得再找几个高层来……
“说出你知道进步会据点位置吧，越多越好。”
（……是）
“要是这样的兼职加劳动时长就好了……”吴雨乐长叹道。
……
野兽先辈还是败落了，非常地可惜，他战斗是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叫和优雅的收招动作让吴狄印象深刻，不愧是兼具了“野兽”与“先辈”之名的男人啊。
最让吴狄震惊的，还得是他的臀大肌，两半屁股竟然能精准地夹住他的刀，甚至将其夹碎！
于是当先辈离场的时候，几乎全场的人都在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屁股。
原来是有着强势臀大肌的野兽先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animan出品的池沼南通动画，其中一群人盯着舞男绅士扭动的屁股一起进了高楼然后……的剧情呢。
……
“今天运气真好，一路走过来都没什么人，而且就算有人也没人看我……”洛薇坐在一家甜品店的包厢里，高兴地自言自语。
她有钱，有零花钱，零花钱全都被她拿来买甜品了。她像是赌气的孩子一样，一有机会就拼命地吃甜品，她喜欢吃小蛋糕，喜欢吃糖葫芦，喜欢吃雪媚娘……
吴雨乐推门走了进来，看见方形的小桌上摆满了甜品和吃剩下的盘子，有些惊讶地说：“啊，走错房间了。”然后贴着洛薇坐下，她全程没有看洛薇一眼，但这样却让洛薇下意识地放松了下来。
洛薇反应极快地把靠近吴雨乐的草莓蛋糕往自己这边挪了一点儿。挪动的距离也就几厘米，但洛薇还是挪了，好像吴雨乐手短得够不到这几厘米。
然后洛薇才反应过来，站起来阴狠地问：“你来做什么？你是要来杀我吗？”
吴雨乐把草莓蛋糕拉到自己面前，手中拿起叉子：“哎呀~大家都是年轻人有什么恩怨的呢？把话说开不就好了。”
然后就一叉子下去——开吃！
洛薇表情有些肉痛的样子，她沉默了一会儿，坐了下来：“我可没有听说过，年轻人之间会互相捅刀子。”
“怎么这么委屈呢？好啦好啦，你不该去吓唬我哥，不该在我宿舍里放脏东西，我呢……”
站起来，“对不起啊，不该对你出手的。”
洛薇愣了愣，有些不太自然地摸摸脸上的疤痕，然后开口说道：“也……也没什么啦，反正我的体质就是对这种东西无所谓的……”
这孩子……
“哈？这么轻易地就原谅我了？我还没说我要原谅你呢。”吴雨乐狠狠地吃下蛋糕上的草莓。
“你不是说了对不起了吗？”洛薇站了起来，看上去有些惊疑不定。
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吴雨乐叹息道：“人心难测啊，哪里有说什么信什么的道理……我们学校就算做个志愿服务都要研究半天，生怕被坑去当牛马呢。”
“什么是志愿服务。”
“哦，就是……类似于打扫卫生维持秩序什么的。”
“是吗……我没上过学，上学是什么样子的？”
“没上过学？那你怎么又会说话又能识字？”
“会长请的老师。”
“你看看你，怎么跟我一个陌生人说了这么多话？都涉及到隐私啦。”
洛薇又愣了愣：“我以为一起吃过小蛋糕就算是朋友了……”
“哈？”
吴雨乐的眉毛都倒竖了起来，但随后又叹了口气：“你该不会有人格分裂吧？”
明明之前还是一副杀伐果断的魔女样子啊……
“我有精神分裂。和人格分裂差不多吧？”
吴雨乐的拳头握紧了一下，然后又松开了。
“要不你也来做我嫂子吧，我哥人可好了！”
“嫂子是什么意思？”洛薇觉得高兴，她感觉得到，吴雨乐是真的想要为她好。
“就是我哥哥的妻子……妻子就是相伴一生的人。”
洛薇的脸一下子红了：“我知道的，我知道妻子的意思。”
“……洛薇你实话说你是不是那种会故意做出一些事情然后自以为很帅的人。”
这下洛薇成蒸汽姬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明明从没跟任何人说过……”
……太明显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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