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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汉老了也是硬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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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秋雨绵绵无绝期 夜饮寒风萌退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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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龙铁扇佩服道:“先生慧眼如炬,不愧为‘江湖第一智者’。实不相瞒,在下身佩此剑,其因有二:第一,此剑乃是家师所赐,不可遗弃;第二,此剑乃是在下的秘密武器。”

当朝虽然崇文轻武,但民间却以武为荣,江湖中武学奇材倍出。这些顶级高手强弱高低又分为十个档次,分别为强武、天武、神武、圣武、威武、雄武、尊武、亢天、神威和至尊,能达到强武境界的便是可以以一抵百的高手了,有些人一辈也没办法突此种境界。而要达到强武境界则需要从三个途径获得:第一个便是靠自己的思索研究提升功力,这种被称作“冥想”,此法多为内力心法提升;第二个便是从武学秘籍中悟得更高深的武学作为已用,这种被称作“开悟”,此法多为武器技巧提升;第三个便乃是最笨之法,也是多数江湖人的选择,那便是靠着自己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刻苦训练,这种被称作“聚力”,此法多为硬功体魄提升。

“家师所赐”?银龙铁扇一身绝学皆乃自己所创,要么是“冥想”而来,要么是“开悟”所得,何来师父一说?

能调教出这样的徒弟,他的师父绝非无名之辈,那又会是何方高人?不但没人知晓,而且让人无从猜起。要知道,天下配做银龙铁扇师父的人,除了其他八位“尊老”能勉强为之,别人皆无资格。然而,鸿儒先生比谁都清楚,他那八位老朋友不可能是这位奇人的师父!

至于“秘密武器”一说,更是从来没有人听说过,银龙铁扇的武功至少在尊武境界,可以轻松秒杀强武、天武、神武、圣武、威武甚至雄武境界的所有高手,而尊武以上的高手,那只存在于传说,江湖中可很少有人见过。他还需要什么秘密武器?!

鸿儒先生不会多嘴问他的师承,因为他知道银龙铁扇是不会说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带着疑惑轻轻问道:“阁下的秘密武器?”

“没错。世人只知道在下 ‘铁扇一挥’的绝技是以铁扇为武器,孰不知这‘铁扇一挥’的绝技却是从剑法里幻化而来的,这一招若用在剑招里,再配以此轩辕黄帝之剑,定然更加威力无穷。只可惜当今世上还没有遇到能让在下以此宝剑来用这一招的人。”

此言若出自别人之口,必会被认为有自我夸大、抬高自己之意。但银龙铁扇说出此话,却没有半分虚言,而且以他的实力,也没有必要夸大其词。

鸿儒先生震惊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大侠的剑法已经到了‘以扇为剑’的至高境界,放眼当今天下,看来是少有敌手了。”

银龙铁扇平静的说道:“只要心中有剑,信手拿来,何物都可以为剑,又何必执着于‘非剑不可’呢?”

鸿儒先生赞许道:“当今江湖除了尊驾,恐怕无人有此境界,就连与老朽交情不错的那几个老家伙,剑法也未必有如此之高。”

银龙铁扇摇头说道:“先生此言谬赞了。江湖中辈份最高的九位老前辈除了先生不屑于武学以外,剩下少林寺两位六代祖师了生神僧、了灭神僧、武林盟主冷云宫的老宫主冷云盟主、泰山剑门的祖师长孙齐天前辈、护国王府的护国亲王柴靖老王爷、大内皇宫内侍省总管辛无赦公公、平西大将军萧远征老太师、南海剑派的祖师铁行空前辈,这八位世外高人皆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人,他们都有自创绝技,纵横江湖六十多年,虽然现在的江湖人没有人见过这些前辈的手段,但我相信其武学皆已达到了‘亢天’以上的界,内功、外功、点穴、心法必是到了化境,剑术更是不在话下,在下这点雕虫小技,怎敢与这些人相比呢?”

他所说的这些人乃是江湖中辈份最高、地位最高、武功最高的盖世奇人,见过这几人出手的恐怕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些人也已经多少年没有出手过了,但江湖人一致认为这几个人已经突破了武学极限,达到了亢天或以上境界,也是现在江湖的最高境界,毕竟近百年来还没有人突破神威和至尊境界。

他们虽然都已半退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世事,但却是江湖中第一代势力的代表,代表了江湖上至高无上的权力。

鸿儒先生与这八人皆是平辈至交,合称“九大尊老”,听银龙铁扇如此一说,不禁也面露自豪之色,他笑言道:“鸿儒的这些老朋友的武功确实了得,可惜他们却已经是一只脚伸进了棺材里的人了,而且早已不问世事了,如今这江湖乃是大侠的天下。”

银龙铁扇可不敢这样认为:“在下岂能如此托大?在下年纪尚轻,涉世不深,但却知道除了这些世外前辈以外,江湖上的高人还多的很,像少林寺的五大僧王、京兆府的长安第一大豪卢敬山、护国王府的镇南郡王柴玉台、丐帮的老帮主破衫老人及其师弟鹤老人、洛阳付家的付老太君、苗疆一派的三位长老红铁线、姚药神和司徒暗器等等,虽然这些前辈也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龄,无意问鼎江湖了,但是武功之高深不可测,恐怕当今的‘二十六侠’也没人是他们的对手。

还有八年前的第五届 ‘二十六侠’诸人,每一个都是江湖中万里挑一的高手。”

鸿儒先生眼中含笑,又伸手抚了抚身边白鸽的羽翼,说道:“老朽未曾见过尊驾的身手,也不懂武学一道,但是老朽久与江湖人打交道,却看的出阁下武功之高非常人所能比,若说鹤老人、付老太君、卢敬山等人能与大侠一较高下,老朽尚可相信。毕竟这些人纵横江湖几十年了,也算是一代宗师,代表了现在江湖上的第二代势力。至于第五届的‘二十六侠’嘛,虽然绝对算的上江湖上顶尖的传奇高手,但是其武功也不过是神武或圣武境界,绝不能与尊驾相抗衡。”

银龙铁扇却正色道:“在下绝非过谦,就在几个月前,在下碰到当年‘二十六侠’中的一位少年,我们曾经交过手,这少年年纪轻轻,剑法却当真厉害的很,虽然他并未到达‘无剑’的境界,但是在下可断言,用不了一两年,他必成为天下用剑第一人。”

鸿儒先生好奇道:“你说的那少年叫什么名字?”

银龙铁扇目光中充满的赞许,说道:“他的名字很奇怪,叫华夏七声。”

身为“二十六侠”比武盛会评判之一的鸿儒先生当然记得这个特别的少年,他回忆道:“华夏七声?那个神一般的孩子?原来你说的是他?上届‘二十六侠’比武盛会中,他是年龄最小的、也是例届比武盛会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当时他只有十三岁,却以一柄长剑打败了与他同擂的近千位顶尖高手,跻身为‘二十六侠’之一。他的外功、内功、点穴和轻功且先不说,单单剑法一项,的确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八年过去了,他也已经二十有一了。虽然他的出身及武功来历皆如银龙大侠一般神秘,但老朽也听说了他这几年的事迹——据说此人行事古怪,他虽然外表温柔和善,但若看人不顺眼,就会对那人连笑七声,然后拨剑相向,取对方的性命。若是他能在阁下手中过两招,老朽倒是相信的。”

银龙铁扇又说道:“不仅如此,还有泰山剑门祖师长孙齐天前辈的大弟子赫连正,听闻他现年不过二十五六,极为年轻。八年前‘二十六侠’比武盛会,他不到弱冠之年就能榜上有名,而今却已成为了掌管泰山剑门巨剑堂的堂主,手中‘巨蛟剑’也是当世无敌。另外还有少林寺方丈圆通大师,其人名气甚至盖过了自己的五位师叔伯‘五大僧王’,武功更被公认为乃是卢敬山一般的高手,那也是没得说的。至于其他诸侠,我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鸿儒先生颔首道:“赫连贤侄的确是一位武学奇材,且为人正直,这个鸿儒略知,当年他名列‘二十六侠’时亦是少年;圆通大师虽然是少林寺了生大师的徒孙,在少林寺的辈份低了些,但江湖地位却不亚于卢敬山等人,少林寺的‘五大僧王’虽然是他的师叔伯,武功却与他在伯仲之间。至于别人嘛,就不好说了。”他言下之意,第五届“二十六侠”中能与银龙铁扇比划比划的,也就只有华夏七声、赫连正与圆通大师了,其他人都差的很远。

当年“二十六侠”入榜者有的是凭实力,有的则靠运缺,武功参差不齐,是有差矩的,做为武学行家的银龙铁扇心如明境,他当然也不把其他诸人放在眼里。

安静片刻,鸿儒先生又言道:“江湖中没有人能见到银龙铁扇的真面目,因为所有见到大侠的人都已经死在了大侠的手里了。而现在鸿儒却见到了银龙铁扇的尊容,不知道是不是鸿儒做了什么有违天理的事情,银龙大侠要用手中的铁扇来取鸿儒的性命?”

此话一出,夜空中划过一道闪电,正照在银龙铁扇苍白的脸上,紧接着一阵霹雳响起,竟然惊起了那对白鸽!

鸿儒先生说的轻松,但身旁书童倚杖却全身戒备起来,他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右手紧紧握住了随身武器“鬼羊杵”!——他不但是鸿儒先生的书童,也是他的保镖!他的“鬼羊杵”乃是秦末“陈隐王”陈胜未起兵时在家农作之物,也是当今名器之一!他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从其鼓鼓的太阳穴可以看出,他绝对是当世少有的后起之秀。此少年的武学修为至少在神武境内界以上,他若在江湖上闯荡几年,恐怕已少有对手。

若银龙铁扇来意为恶,他必然会毫不犹豫的以杵相迎!

银龙铁扇是出了名的有恶必究,有的时候甚至会吹毛求疵!而鸿儒先生也是人,做为“人”,试问天下,又有谁一生没有犯过一丁点错误呢?

银龙铁扇用余光扫了倚杖一眼,轻轻一笑,吟道:“‘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倚杖’,出自前朝诗圣杜子美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真是好名字。‘茅屋被秋风所破,却有倚杖在身边。’他不但是先生的书童,也是先生的‘倚杖’啊。”

鸿儒先生早已洞悉了倚杖的想法,他示意这少年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他不可能是银龙铁扇的对手!以这少年的资质,也许三年之后他能与银龙铁扇过招,但现在,他至少还差着三四个境界呢!

接着,鸿儒先生又挑了挑白眉,对银龙铁扇说道:“大侠见笑了。这孩子姓洪,跟老朽的姓同音不同字,‘倚杖’这名字是鸿儒给他起的,就是怕有朝一日我这‘茅屋’会被‘秋风’所破时也好有个倚杖。这孩子胡乱学了几招‘三脚猫’,且行事冲动,大侠莫怪才好。鸿儒老了,人老了总要有个倚杖,这孩子听话,是鸿儒的倚杖,也是鸿儒的依靠。”

银龙铁扇没有问这书童的出身来历,也没问他的“鬼羊杵”是从何得来,更没有问他这一身武功的出处。虽然他看的出来这少年的将来不可限量,但对于他来说,别人的事,他并不在乎,又或者,这书童只是这文弱老者的一个“倚杖”,他并未放在眼里。他接着鸿儒先生上一句话说道:“鸿儒先生一心为天下,何来有违天理之事?在下怎敢来找先生的不是?说什么见我一面就得死,不过是江湖为恶小人的讹传罢了。”

洪倚杖一听这话,轻轻吐了一口气,也松开了握着“鬼羊杵”的右手。他并不想与银龙铁扇动手,因为他有自知之明,单单“银龙铁扇”这四个字,就完全可以震慑住他!

鸿儒先生捻须笑道:“那大侠此来不会真的是学曹孟德与刘玄德,来与鸿儒煮酒品评天下豪杰的吧?鸿儒这里只有茶,可没有酒啊。”

银龙铁扇没有被他逗笑,反而神色黯然:“鸿儒先生号称‘铁笔’,乃是江湖上最公平公证的人物,是最有资格评论天下的人物,且鸿儒先生又有‘江湖第一智者’之名,在下此来是想向先生讨教两个问题的。”

鸿儒先生见他神色凝重,对洪倚杖说道:“银龙大侠来此多时,说了这么多话,想来渴了。倚杖,给银龙大侠上茶。”

洪倚杖点头称是,从内堂取来一碗衡山云雾茶,放在了银龙铁扇跟前的桌子上。

鸿儒先生指着茶碗说道:“山野之地,待客不周,略有粗茶,大侠请用。”

银龙铁扇的确有些口渴,他谢过鸿儒先生,举杯一饮而尽。

鸿儒先生看着他喝完碗中茶水,说道:“人生就像这碗粗茶,想要喝出味道,需要一口一口慢慢去饮才能‘品’出来,像大侠这样一饮而尽,自然无法‘品’得其中滋味。大侠要问的第一件事,可是这如茶的‘人生’?”

他一语就点破银龙铁扇此来的目的,银龙铁扇倒一点也不奇怪,他沉声说道:“先生所猜不错。在下出道十五年,自知造了不少杀孽,但是我自认为我所杀之人皆为该杀之人。令在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下所做之事,竟然会引起江湖公愤,江湖中人视我为魔头,现在正有一大批江湖高手聚集一起,声言要在仲秋之前合力将在下击杀。而这些人当中,大部份都是白道人士,这令在下不甚理解。”

鸿儒先生长叹一声,说道:“这件事鸿儒倒也听说了。据说有许多江湖人士联名去冷云宫求助武林盟主冷云,要求他出面发布‘盟主令’,号令江湖群雄击杀大侠,但是我那老友冷云并未糊涂,对这些人未加理睬。没想到这些人又私自组织在一起,一定要要了大侠的性命,真是可悲。”

银龙铁扇冷笑道:“其实被在下所杀之人的亲友找在下报仇,并不为过,江湖恩怨,你杀我、我杀你,不外乎此。只是令在下不明白的是,有一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本与在下无怨无仇,却打着‘替天行道’的号口,堂而皇之的联合起来,定要杀了在下而后快,好像在下真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似的。倒不是在下怕了他们,只是他们素来以正派自居,竟行如此做作之事,当真可笑的很,难道这就是正道人士的伪善嘴脸吗?”

草屋之外,一棵大树摇摆乱颤,树叶又落了一地,一阵秋风吹进屋里,吹在了三个人的脸上。

这时,又是一阵电闪雷鸣,鸿儒先生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屋外的大树,幽幽的说道:“古人云:‘秋后打雷,遍地是贼。’又云:‘秋冬打雷,十个牛栏九个空’。此时已是深秋,如此雷鸣电闪,定不是什么好兆头。你看那些大树,过秋时,树枝枯了,叶子黄了,狂风一吹,总是那棵最大、最高的树晃的最厉害、树枝颤的最疯狂、叶子掉的最多。大侠现在是否正如秋风中的大树?”

银龙铁扇重复着他的话:“最大、最高的树晃的最厉害……”他顿悟道:“是啊,看来做大树是挺辛苦的,难怪鸿儒先生会隐居在这山林之中,原来不做大树也有不做大树的乐趣和平静……”

鸿儒先生又言道:“鸿儒虽为一介无用书生,年轻时却也与二十五位好兄弟一起猎杀过‘九煞’,对其算是了解,恕鸿儒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大侠与‘九煞’虽有本质的区别,但所行之事却颇有些相似。‘一念为佛,一念为魔’,何为该杀之人?何为不该杀之人?人生在世,又有谁能保证一生无愧?偏偏大侠眼中却不容半粒沙尘,过于吹毛求疵,且大侠出现在这个江湖本就透着一股神秘,又似乎带某种使命,这对黑白正邪中的任何一个人来说,恐怕都是一种威胁。以尊驾的聪慧,我想应该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尊驾若执意做那棵‘大树’,又怎能怨风雨凶险呢?”

银龙铁扇似乎被他点醒,他喃喃道:“难道在下也是时候该找个像回雁峰这样清静的地方隐世了?”

鸿儒先生邀请道:“如果大侠不介意,可以与鸿儒比邻而居。”

银龙铁扇歉然道:“先生盛情,在下本不该拒绝,只是现在恐怕还不是时候,在下还有一件心事未了。”

鸿儒先生似乎很想有这么一位“邻居”,他关切的问道:“不知大侠还有何事?可否赐告鸿儒?”

银龙铁扇长叹一声:“此事正是在下要请教先生的第二件事。”

“大侠请讲。”

银龙铁扇目露悲伤,幽幽说道:“我想请先生告诉我,世间情,究竟为何物?”

连鸿儒先生也没有猜到他想问的第二件事竟然是“情事”,他无奈的说道:“原来大侠亦有七情六欲。此事当真难住鸿儒了,恕鸿儒无力给大侠解惑。虽然鸿儒年轻时也经历过感情一关,但并没有什么刻骨铭心,否则,鸿儒不会年近九旬,还是孤身一人。”

银龙铁扇自言道:“其实我也知道,此本无解之题。”

鸿儒先生见他难过,不忍心道:“如果大侠不介意,可否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来,让鸿儒这位所谓的‘智者’为大侠分析分析?”

银龙铁扇坦然说道:“五年前的三月初三,我在岳阳楼遇到一个女孩,她叫凤儿,我们彼此相爱,约定每年的三月初三都在同一地点相聚。

因为我所行都是朝不保夕之事,怕牵连到她,所以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而她似乎也不愿意多提她的出身,当然,我也尊重了她的隐私。

三年前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可是还没过满月孩子就不幸夭折了,有此伤心一事,我们便又各自分开了,虽然如此,却并没有过份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坚信彼此是真心相爱的,仍然一如既往的于每年的三月初三在岳阳楼见上一面。可是今年的三月初三,她却没有出现,只是提早在那里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十二个字:‘别再找我,今生你我永不相见’!

看那纸上字里行间似有泪痕,含有无限的怨恨,而自此,我便再也没有找到过她。”

听他如此一叙,鸿儒先生更加为难:“你对她知之太少,鸿儒恐怕帮不上你,看来鸿儒这‘江湖智者’的名号今天是要毁在大侠手里了。不过鸿儒好歹也略懂占卜之术,唯今倒可以帮大侠卜上一卦,不知大侠愿否?”

银龙铁扇正有此意:“有劳了。”

鸿儒先生命洪倚杖拿过一个签桶,递给银龙铁扇。银龙铁扇接过签桶,随手摇出一支签子来,又交与鸿儒先生。鸿儒先生接过签子,打眼一看,脸色微微一变。

银龙铁扇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鸿儒先生勉强笑道:“问卦一说只是求个心理安慰,本不必太过认真,大侠不必在意,此签不说也罢。”

银龙铁扇从容说道:“人生在世,当以豪气存天地间,灾与祸应当勇于面对,何畏一支签子?难道是上上之签就要欣然接受,下下之签就要避而不解吗?若如此岂不成了自欺欺人了?不管祸福,先生但解无妨!”

鸿儒先生暗暗佩服他的胸襟,说道:“如此,鸿儒就妄言了,大侠姑且一听,不必当真。”

银龙铁扇点了点头。

鸿儒先生看着手中的签子,说道:“此签云:‘过眼匆匆皆为客,何须觅寻福与祸,强问风雨俱晚矣,旦夕之间生死过’。”

银龙铁扇微微皱眉,说道:“晚辈读书甚少,此为何意,还请先生明示。”

鸿儒先生毫无保留的说道:“此签乃是下下之签,从签面意思来讲,是说求签者问什么都已经多余了,因为求签者的性命已经过不了几日了!旦夕之间……既然签意为此,而江湖中又盛传有好事之人要追杀大侠,大侠不妨暂且躲避几日,待风声消停了,再做打算不迟。”

寂静片刻,银龙铁扇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签意本为天意,在下又怎么能躲得过天意呢?再说,难道在下真的怕了那些江湖屑小之辈不成。”

鸿儒先生担忧道:“若明刀明枪,大侠自然不怕任何人。只是江湖上高手如云,这些追杀大侠的人究竟是谁,是什么身份,大侠并不知晓,对于未知,每个人都会恐惧,我相信大侠也不例外。”

银龙铁扇仰天长笑:“对于未知的恐惧只能用面对来解决,一味的躲避只会让自己越来越无法承受其所带来的恐惧感……”

晚风,将他的笑声传遍了漫山遍野……

霹雳阵阵,闪电映红了回雁峰,那轮黄黄的弯月,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的溜走了……

(生命中总会遇到一些悄无声息来到跟前又突然悄无声息消失的人,我们习惯把他们称之为“过客”。——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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