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进重重地咳两声，“梁掌柜你言重了。”
梁掌柜眉头皱得紧，认真地打量他，然后抬起头，对着空气说话，“鹿攸宁，我知道你惦记我那个破阵的法器。这样，我把它送给你，然后咱们就前账清空了。后面你别来算计我，我也不会再算计你。”
晏岢秒应下，“好，我代表小师妹接受了。”
梁掌柜摇头，“要鹿攸宁亲自来收。”
话音刚落，他识海里传出鹿攸宁的声音，“别磨叽了，把法器交给晏岢吧。”
梁掌柜被吓一跳，“你……”
“你什么你，你说的我听到了，成交。你把破阵的法器交出来吧。”鹿攸宁语气欢快，“前账清空嘛，后面你可以继续代理我的签名符箓，按以前的分成比例，我五师兄会与你联络。”
梁掌柜却犹豫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屠进突然问，“梁掌柜，小娇妻肚子痛，生了么？”
“稳婆进去了，应该没那么快。”
梁掌柜敷衍了一句。
晏岢撇嘴，听着鹿攸宁的话，跟着说，“小师妹说与你谈妥了，法器交换前账已清，后面继续签名符箓的生意。养娃最费钱，小师妹也是同情你。她真是个大好人！”
屠进深以为然，“养娃确实费钱。鹿大善人，大好人！”
大好人彩虹屁是他俩的肺腑之言。
生生地把梁掌柜架了起来。
真人没有出现，目的没有达到，他不想给。
但现在的情势是给得给，不给也得给。
梁掌柜欲哭无泪，不停地朝里面看，期待小娇妻狠狠地嚎一声，他可以借此遁走。
但……
很安静啊。
他愣愣。
晏岢突然拔出宝剑，挽出一个华丽的剑花，“既然梁掌柜没有诚意交换，那咱们就来清一下前账。”
梁掌柜无语了，一会儿来软的，一会儿来硬的，有鹿攸宁撑腰，晏岢这个傻小子也变得有勇有谋了。
但他tm还就吃这一套。
“诶。”
他叹气。
万般不舍地从芥子里袋里摸出逆转乾坤碗。
是他的器修天才的老爹，亲手打造的旷世法器，他用了几千年，一次错都没有犯过，屡试不爽的宝贝啊。
“诶。”
他又叹气，抖抖嗦嗦地递过去，眼底都是不舍，“这个法器是可以传世的，你们要好好对待它呀。”
晏岢眼睛发亮，好好地接过来，又放入芥子口袋。
然后他好哥们一样，凑去梁掌柜的边上，手臂还搭住他的肩，“你是不是一直在担心过不了飞升的雷劫，被劈成一道冤魂。”
梁掌柜不知道他啥意思，警惕地问，“老问题了，你有解？”
“我没有解，但是……渡灵宗的新宗主有解。”
晏岢跟着鹿攸宁的话讲，听到她提到道林，他的小心肝跟着扑通扑通地跳。
梁掌柜的目光凝重，“如何……解？”
晏岢演得要像，按着鹿攸宁的话，摆出一脸的神秘，“明日就是渡灵宗的祭祖大会，你知道祭的是哪个祖？”
梁掌柜皱眉，“暗市有传闻，道林禅师的父亲最早在明雍城看守城门，后来莫名暴毙，道林是在明家长大的，后来出去做了散修。”
这个……倒是新鲜。
晏岢歪着头看他，“你消息还挺多的么。”
梁掌柜严肃脸，“花钱买来的。”
懂了。
晏岢点头，然后摊开手，“五百上品灵石，我告诉你渡灵宗祭祖大会祭的是谁？然后你就知道自己该走哪条路了。”
这讹钱的速度也是没准了。
绝对是鹿攸宁的风格。
梁掌柜后悔，咬牙切齿，却也没啥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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