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阳深吸一口气，全身哆嗦的他搬来一张椅子坐下，将论文的第一页翻开后，仔细阅读起来。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领域，孙阔只是充实了一些领域内的知识，学术性问题，可没想到上来就是一个王炸。
王占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几次深吸后，他看向孙阔道：“这真的是出自你之手吗？”
“不是我，还能有谁？”
孙阔淡淡一笑道。
这一片论文使得他们太过于震撼，让他们难以置信。
两人越看越入迷，手指指着论文上的每一个字，逐字读了起来。
一页一张，看后放在一旁。
似乎是读到了某些深奥的地方，他们还将先前的几页拿了过来，重新对照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
十分钟。
半小时。
一小时。
三小时。
十小时。
直至天黑，他们也未能从震惊中缓过来。
一旁的两名助理看的很是心慌，担忧着两名院士的身体情况，有人想尝试着从他们手中将那一篇学术论文给拿过来，结果被狠狠的骂了一顿。
他们呼吸急促，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向孙阔的眼神已然发生了些许变化。
“怪不得，你能有此底气！还能将这几百篇的学术论文视为无物！就这一篇学术论文，足以吊打世上的任何一篇！甚至，我可以说，往后百年内绝不会有第二个人有此才能写出这么精彩的论文学说。”
谭阳震撼道。
“没有任何一个科研人员的学术论文能够超越你！想不到啊，若非亲眼所见，不然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王占局苦笑一声，“这竟然是出自一个才二十来岁的人之手。”
你一言，我一语。
两个人兴奋的讨论起孙阔的学术论文，以至于忘记了时间。
情绪激动的他们一起身，突然脑一晕，还没站稳，就倒在地上。
“谭老，王老！”
两个助理倒吸一口凉气，吓的他们赶紧将两个院士搀扶起来。
......
孙阔很是无语，一篇学术论文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在知识的海洋中，还有比这更为夸张的。他只是，随便找了一篇尚且能接受，看的过去的！想不到仅此一篇却能造成这么大刺激。
手头上的事情还没有忙完，一些精密的零部件还在反复计算着尺寸。
孙阔思索了一下，要想提高电磁镭射的精度，就必须从零部件着手。越是看起来不起眼的，往往最后发挥出来的效果越是不一样。
就在他打算深入研究时，实验室的走廊处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门一推开。
一名科研人员惊呼道：“孙教授，出事了！王老，谭老，他们一出实验大楼不知道念叨着什么，情绪很激动，又晕了。”
“这...”
孙阔很是尴尬，推开门，下了楼。
出了实验大楼后，正好看到谭老，王老两人被紧急救治后送上了救护车。
谭雪急的找人追问情况，得到是因为学术性讨论时，她别了一眼孙阔，朝着他的胸口处打了一拳。
孙阔没有还手，他也不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等他们上了救护车，一同前往医院后，救治谭老，王老的主任脸色难看的从病房内走了出来，他看向谭雪，“你要做好一个心理准备。”
“啊？”
“我...我爷爷他怎么了？”
谭雪快急哭了。
“两个院士的身体本就不乐观，这几年来全是靠着药物支撑。他们在倒下之前，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又好像是精神受到了一些刺激。”
谭雪愣了一下，刺激？她还真不知道。
不过一想到两人在出事之前都进了实验大楼，难不成又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实验成果，还是某些学术性的问题？
她的眸光落在了孙阔的身上，这使得孙阔倍感压力，“看我干啥？”
“我爷爷，王老他们两个进了实验室大楼后就变成这样了，他们说是看你的论文去了！你论文上写的啥？能给他们刺激成这样？”
“我就正常写啊！”孙阔眨了眨眼。
他想了一下，要将论文的内容说出来时，躺在病床上的王老，谭老突然身躯一颤，他们眼神瞪大，从床上爬起来后朝着四周看去，随即眸光落在了孙阔的身上后，一把将他拽住。
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周围人都被吓到了。
“好小子，你...你还没意识到你发现了什么吗？”
谭阳说道。
孙阔眨了眨眼，“什么？”
“还什么？你自己写的东西，你自己没意识了吗？”谭阳怒道：“你...你这小子还和我们装傻！科学的尽头是神学，神学的尽头是什么？是宇宙万物！”
“你这是发现了宇宙的根本吗？”
谭雪听迷糊了，几个在场的人也没能想明白。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谁也论证不了，哪怕是当年的钱老，在面对神学问题时，也没有作出过多的解释。
只是，让他们都没想到，这就是两位院士崩溃的根本原因，就因为一个问题！一篇论文！谭雪在海外学习这么久，接触了不少行业，但没有任何一门是与宇宙万物相关的，甚至神秘学中所讲述的关于造物主的一切也只是只言片语。
要相信科学！
这五个字是谭雪从小到大所贯穿的信仰。
“爷爷，你在胡说什么？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怎么可能？”谭雪嘟囔道：“您不是从小告诫过我，要相信科学吗？”
“别吵！”
谭阳急了，他看向孙阔，“孙阔，孙教授！从你那一篇学术论文上的解释来看，我们所学的物理，坚定的科学信仰是毫无意义，是纯粹的浪费时间吗？”
“这个么...”孙阔苦笑一声，解释是能解释，但是答案过于深奥，即便说出口来，以他们的天赋未必能听的懂。
谭雪还以为孙阔不愿意解释，急的她狠狠的掐了一把孙阔的腰间肉，“说，你倒是说呀！”
孙阔叹息一声，“谭老，王老，不是我不想说，这问题追根究底很容易想明白的，是你们的执念太深，以至于情绪激动，身体肌能失调才会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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