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嘉言的所作所为，方军通过各种观测设备，一直看在眼里。
一边看，一边与花翠翠进行交流。
“啧啧啧，真夸张，这才下达任务多久，他就搞定了？”
方军的语气中，充满了感叹。
快，真的太快了。
已经是快得不像是人了。
花翠翠知道他的意思，提醒了一下：“除了他自身能力已经今非昔比以外，公司的资源充足，也是很重要的。”
是，没错，孙嘉言确实变聪明了，也变强了。
可公司的充足资源，也不能忽视。
无论是算力，还是物资，又或者是人工智能，这些东西在其它地方，可不一定有公司这么充沛。
孙嘉言一拍脑袋，就打算做两台原型机出来。
那可是由人工智能接收具体设计图纸以后，对工程机器人进行调控，快速制作出来的。
没了这些，孙嘉言就算再拍一百次一万次脑袋，都不可能快速地得到空天母舰。
“真正的左脚踩右脚啊……”方军很满意孙嘉言的表现。
说白了，孙嘉言越聪明，那就越有利于后续的发展。
说实在话，没看到现在公司的发展，已经有点停滞了吗？
明明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就能从无到有，直接从沙漠之中长出宇宙战舰。
结果呢？
又过了一年，他们还在蓝星上打转。
在蓝星之外的项目，无非就是月球电梯搞定了，仅此而已。
就这速度，别说冲出太阳系了，连去火星蹦跶都做不到。
方军对此是进行过思考的。
公司的发展速度，为什么变慢了？
如果是套用穿越者的视角，那就是便宜的科技，都兑换完了。
剩下的，那些超级夸张的科技，需要更为夸张的点数，才能兑换。
想要做到这一步，不知道挖空小行星带够不够。
看铁蛋没心没肺的样子，大概率是够的吧？
不然，他也不会安心的待着了。
然而，那是穿越者的视角，穿越者的想法。
不是他一个蓝星土着的。
作为正儿八经的蓝星原生土着，方军有不同的思路。
既然穿越者这边暂时不能发力了，那是不是就得考虑一下，如何整合利用现有的资源，让普通人参与到研发之中，从而推动科技的发展呢？
不要小看普通人。
世界上第一架飞机，是穿越者发明的吗？
世界上第一辆坦克，是穿越者发明的吗？
世界上第一艘潜艇，是穿越者发明的吗？
世界上的第一颗核弹，第一颗氢弹，是穿越者的功劳吗？
或者换个说法。
阿美莉卡的核弹，髪国的核弹，毛熊的核弹，嘤国的核弹，华国的核弹……
是不是由不同的五个穿越者，所搞出来的呢？
只要想明白这里面的逻辑，就能明白，没有穿越者，并不意味着普通人就不能成事了。
事实上，普通人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流，是这里的原生土着，肩负着文明进步的重任。
而且，在未来，也将会是这样的人，承载着让人类踏遍星海的责任。
方军考虑到造神。
固然有很多私心。
比如说，让自己变成六边形智者，成为永恒的，某个星系的统治者。
但是，那是遥远的未来。
现在，仅仅是起到了推动科技进步的作用而已。
“是时候制作更多的孙嘉言了吗？”花翠翠有些好奇，“还是说，该我们上了？”
看到了孙嘉言的表现以后，她有点跃跃欲试。
谁不喜欢那种智珠在握的感觉啊？
那可老爽了。
“不急，毕竟是第一个实验体。”方军打算稳一手，“观察观察，再做决定。”
“那要观察多久？”花翠翠皱眉，“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还是一年？总有个期限吧？”
“先定为三个月吧……后续……再研究研究。”方军没把话说死。
谁知道观察期到底要多长啊？
先搞三个月看看吧。
主要是看一看关于忠诚部分的思想钢印，有没有因为大脑的充分开发而失效。
之前就说过了，那玩意多少有点实效性的样子。
看看会不会失效，看看多久会失效，看看什么时候重新补充一下效果……
这些都是需要时间去验证的。
很明显。
类似孙嘉言这种目前已经超规模的存在，不宜太多。
一旦失控，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如此实验体，还是少一点为妙。
“我是觉得一个月没事就差不多了。”花翠翠琢磨着，“既然他都无时无刻连接着脑机了，为什么不在这方面下功夫呢？”
“你的意思是？”方军有些想法，但是没抓住。
“通过脑机，直接巩固思想钢印呗。”花翠翠说得理所当然，“只要他还连着脑机，那这思想钢印就能得到补充与巩固，就跟电池充电一样。”
“有道理。”方军有些欢喜的点了点头。
“只不过，这就会产生了一个新问题。”花翠翠皱眉道。
“什么问题？”方军追问。
“赛博黑客啊。”花翠翠叹了一声，“若是这会儿有人沿着云端服务器入侵，反过来修改孙嘉言的人格，那不就一切都完蛋了吗？”
方军认真想了想……
好像，还真就是这样。
“只能说，有些东西，做不到十全十美。”他叹着气。
“哦，说起这个……”花翠翠脸上闪过恍然大悟，“之前还觉得，共享脑机是个不错的思路来着。毕竟能做到心灵链接。现在看来，真的是臭不可闻的坏点子啊。”
所有人的意识都链接在一起，固然交流很方便。
可要是有个人的意识被污染修改了，从而污染了其他人，不就坏菜了吗？
如此说来，好像那些个科幻作品之中，本身就是有提到这方面的隐患。
“本来就是把双刃剑。”方军摇了摇头。
一旦能够对人的记忆进行操作的时候，就已经是超出人类自身的掌控了。
毁灭人类自己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
“爱因斯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花翠翠沉思了一下，然后以模仿的语气说出来，“虽然我不知道下一次世界大战会是什么样子，但我可以肯定，人类的第四次世界大战只可能使用棍子和石头作为武器……是这样吗？”
说完，她笑了起来。
笑够了，才长叹一声。
“如此预测，不够劲爆啊。”
“毕竟是针对核武器所说的预测呢。”方军明白其中原因，“但凡知道以后会发展到宇宙战舰对轰，修改个体的记忆人格比上厕所还简单，就不会这么说了。”
“确实……只是，如果是这样，他会怎么说呢？”花翠翠有了新的疑问。
“谁知道呢，也许是未来人跟过去人在肉搏厮打？”
方军摊了摊手。
“这么哲学的问题，就别讨论了，说点有用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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