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波也不知道，暂时的他，不想思考太多的问题，他只希望，如今能好好地休息一下。但不管怎样，刘晓英给的安慰足够，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心情愉悦的事情了。
对吴波来说，暂时没有考虑好，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想着先按兵不动，先把热情投入到工作里面。
很快，回到工作岗位上，何莹过来对接了，而吴波也留了一手，让她先对接自己的秘书杨碟，吴波想知道，以杨碟的情商，她能应付到什么层面，之后吴波再出面，事情可能更好处理。
在吴波的内心里，他是希望杨碟稍微唱唱黑脸，自己的身份摆在那，自然只能唱红脸，因为何莹不是何莹，何莹的背后是王秘书长。对于王秘书长，眼下鑫源公司还没有必要得罪。
2人聊了一两个小时，时不时里面还发出爽朗的笑声，2人似乎聊得很愉快，这让吴波有些担心，若是杨碟一点都不唱黑脸的话，那么他们鑫源公司这一次，则要彻底被何莹的公司拿捏了。
绵城市装饰有限公司，这样的名头的确有点牛，一般的人根本申请不到。
何莹出来之后，杨碟也跟着出来了，此时的吴波还是很淡定，完全不想知道2人聊到什么程度。
而何莹则直接过来问道：“杨秘书的说法，是不是就是你的说法？”
吴波看了看杨碟，杨碟点了点头，吴波说道：“原则上是这样，但如果杨碟不熟悉公司特别的规章制度，违背规章制度的话，那则就另当别论了。”
何莹在心里说道，我信你个鬼，难道你会比一个秘书还要更懂政策？但嘴上还是说道：“这一点吴总大可放心，我们从来不敢违法乱纪的事情。”
听到这，吴波的内心是想笑的，别是不说，就何莹和王秘书长这关系，这就是在违法乱纪啊，可何莹居然还好意思说“我们不会违法乱纪”，想到这，吴波也是太想笑了，但他还是压制着。
所以，吴波也是微笑地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和杨秘书谈到哪里，基本上就确认是哪里了。具体的我和王秘书长再汇报一下。”
“好的。”说完，何莹就离开了，顺带还拥抱了一下杨碟，2人给人的感觉，似乎是闺蜜，这让吴波很纳闷。
待何莹走后，吴波急不可耐地问杨碟：“你俩聊了啥，聊得那么开心？”
“那是女人之间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诉你们臭男人？”因为吴波一直都比较好说话，也没有架子，所以杨碟也是随时拿吴波开玩笑，这一次，亦如此。
“我才不想知道你们女人之间开车的秘密，我只想知道项目的事情。”吴波回归到主题了。
“项目没有怎么谈，我就跟她说，项目上的事情，主要是吴总说了算，但是呢，我这边肯定是要唱黑脸了，所以她就笑了。”杨碟直言。
“你这么赤裸裸的？”吴波感觉不可思议。
“不然呢？你难道还要不把项目给他们？这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何必得罪人了，所以我俩就聊了点比较私密的话题。”杨碟微笑着说道。
对于如此通透的杨碟，吴波也是一脸诧异，那她就走了，她来的目的不是来谈判的吗？没有谈判好她怎么回去交差啊？
“这个太简单了，我告诉她，你相信吴总的专业就好了，吴总肯定会按照市场规则给你们的。吴总这样的风云人物，经历的事情那么多，人情世故太懂了，我们俩就聊点包包啥的就好了。”杨碟一边低头玩手机一边说道。
“你在干嘛，怎么很忙的样子？”吴波看见杨碟一直低头，有些微怒，但又不好意思说，所以便这样提醒道。
没有想到的是，杨碟完全没有踩到这个点，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懂吴波的体型，她继续低头说道：“放心，我肯定不会卖鑫源公司的。而且，最终还是要您吴总签字的，那就安安心心的好了，多大点事。”
杨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让吴波有些想发火，但吴波又没有弄清楚杨碟的来历，所以也不敢发火，吴波怕杨碟一旦是什么董事或更大领导的小蜜，那时候就可能让团队陷入困境，所以，吴波忍下去了，没有说话。
随后，吴波默默地离开了。
第三天，就是招标的日子了。对于这一天，吴波没有任何的期待，因为所谓的招标，走的就是形式，玩的就是过场，一切的剧本都已经写好了，就等吴波签字盖章而已。
这一天，王秘书长没有来，张总也没有来，对这些大领导们来说，可能觉得这只是一个小事，所以全权由吴波负责，吴波看了一下草拟的合同，基本上就是20%的比例了。这样的比例，是市场行情，基本上可以接受。
但前提是，这家公司要做点什么事情，但很遗憾的是，何莹的公司就是空壳公司，啥也没有，除了老板一个固定的员工都没有，这样的公司中标，吴波还是觉得很悬的。
不过，王秘书长很聪明，虽然真实的情况是一个员工都没有，但王秘书长还是安排了很多朋友公司的员工挂在何莹的公司名下，流水是走起来了，但其实也是“空运转”。
这样一来，演戏则是演全套了。
招标结束之后，吴波也是例行代签字了，因为张总已经授权。之后，何莹也是满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和杨碟聊得很开心。
对此，吴波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杨碟是他喜欢的款式，但他觉得杨碟有一种不可靠近的距离感；至于何莹，则并非他喜欢的类型，之前之所以酒后乱性，也可能是因为陶玲的离开让他一度有些消沉，而那时候的何莹提供了一定的温暖，所以他犯错了。
如今，这些都是过去式了。
没有想到的是，正在吴波思绪万千的时候，何莹突然回过头来问吴波：“吴总，我们公司的钱什么时候打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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