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被狂猛的力量冲击的向后一仰,娇躯不住地颤抖。不由得轻呼了一声,身体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角都有些湿润了。忍不住在他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肩头轻咬了一口,娇声抱怨道:“轻点,疼!”
轩辕旭亦知道今天自己太过于急燥了,连忙静止不动,喘息着低头,强健有力的腰身弯成一种弓形,搂住她不住心疼地碎吻着,吻着她嫩如玫瑰花瓣的唇,舌尖不住轻轻舔弄着她的耳垂,然后沿着她曲线柔美的下颌顺势而下。
他的身体带着一种飞扬的霸气和野性,那劲瘦的腰身越来越弓起,充满了力与美的弧度。修长的大手不住的安抚着她妖娆美好的身躯,吻她的间隙不停的委屈投诉:“谁叫你惹爷,这下吃到苦头了吧!”嘴里说的那般委屈,却怎么也挡不住他唇边翘起美丽的弧度,宛如一轮弯月突然升上夜空,绽放着迷人的光晕。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娉婷玉白的颈项上,带来一阵酥酥的感觉,让她的身子不住发软,渐渐的软成了一团春水,只能无能为力的任人宰割。
她轻轻哼了一声,很是不屑他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赖样。但她的轻哼声却被他聪明地解读成另一种信号,那种温暖水滑的致命束缚本就让他的身体难过至极,直想放开手脚肆意冲撞一番;她身上阵阵迷人幽香传入鼻中,透人心神;此时她的轻哼声便如点火冲锋的信号。他立刻不再忍耐,俯身吸住她香软的小舌,有力的腰身往前一送,顿时达到他一直心生向往的天堂,令他不禁畅快美意的低哼了一声。
娉婷忍不住惊喘出声,更增添了房中的瑰丽的气氛,在他肆无忌弹的攻击之下节节后退,下意识的环住他强健的身躯,越环越紧。她美眸微微含情,泛着盈盈欲滴的水波,头向后仰,一头青丝逶逦的垂在脑后,随着轩辕旭狂野的动作荡出魅惑的弧度。
喘息声、婉转堪怜的娇啼声,房间里一时翠被翻红,桃浪叠卷。待到云收雨歇时,静谥的空间里只余粗沉的喘息声。轩辕旭将娉婷搂在臂弯里,手却恋恋不舍还在她身前不住地摩挲着,满是汗水的脸上掩不住满足和幸福的笑容,汗水在烛光下莹亮地闪烁。
娉婷已然是有些昏昏然了,迷迷糊糊地娇喘不止,软绵绵地伏在他胸口,如羊脂白玉般光滑的娇躯上汗意丛生,鬓角和光洁的额头也满是星星点点的细密汗水。
待急促的气息稍稍平复后,轩辕旭拉过被褥盖在两人身上,垂眸默默看着心爱的人儿,眸子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柔情,旋即愉悦地在她耳边低声道:“真美!真想死在你身上。”
娉婷忍不住用手掐了他腰间的软肉一下,惹来他低低的得意的笑声。他侧着身子,把脸贴着娉婷,低声道:“等会我们再来一次,换个样式!”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话毫无疑问的换来娉婷对他饱以粉拳,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这种无耻的心思。
轩辕旭却一脸悠闲自在,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是被打入天牢,只是轻笑痴缠,拥紧了佳人不住亲吻,娉婷那点子力气给他挠痒痒都不够。
……
武德帝在养心殿中大发雷霆,背着手,火冒三丈地不停的走来走去,看什么都不顺眼,书桌上的奏折和笔墨纸砚、茶杯以及其它价值不菲的饰品全给他砸在地上,砸完这些他犹不解气,将伸手所及的东西一概砸到地上。
海公公是侍候武德帝最老的老人,从来还没有看他发过这么大的火,此时亦不敢上前进言,只是带着几个值事太监手持拂尘,敛声屏气躬身站在一旁,从那各人手中不停轻抖的拂尘看来,几个人皆是被皇上少有的龙颜大怒吓得不轻。
皇后只身一人,悄无声息的缓缓步了进来,示意海公公不要出声,轻轻挥手,让众宫人都退下。
武德帝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单手支额,兀自生着气,时不时的用另一只手愤愤不平的捶着桌子,眼角觑见皇后进来,才停止了捶桌子泄恨的动作,撩起眼皮看了皇后一眼,然后依旧独自生闷气。
皇后站定后一不向皇上行礼,二不出声,仅仅是打量了凌乱不堪的殿内一眼,然后便蹲下身子,默默无语的动手收拾起地上的杂乱的东西起来。
皇帝等了半晌,却没听见皇后出声,心里不禁有些奇怪。忍不住放下支着额头的手,抬头打量皇后,却见到皇后正吃力的蹲着身子,一丝不苟地收拾着他生气时砸到地上纷乱的奏折、大小羊毫和和纸张。
他微微顿了一顿,略有不悦地道:“别收拾了,让宫人来吧!你亦是六十花甲的人了,起来吧!”
皇后闻言,微不可见的笑了笑,手撑着膝盖极慢极慢的站起身,然后舒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臣妾才蹲这么一会就不行了。”
皇后的话令武德帝沉默不语,过了一会,依旧满脸不豫,沉声问道:“你是觉得朕做错了,来劝朕的?”他虽然理直气壮的将轩辕旭夫妇关入了天牢,但发过火后细细思量却总觉得有些欠妥,这要怎么下台呢,难不成要来真的,真的杀了旭儿?那他怎么向安亲王交待?道理上亦说不过去啊!
最让他觉得气愤与心虚的是,他这才将他们夫妇关进牢房没一刻,成堆弹劾郑家的奏折如雪片般的飞到他的龙案上,其中不泛揭发丽贵妃残害后宫嫔妃,草菅人命,扰乱宫庭行为的血泪控诉。那些奏折直指郑家有豢养武士和江湖败类,有造反之意,想外戚干政,并痛斥丽贵妃为误国的妖妃、奸妃,那些辛辣的言词让武德帝龙颜上一阵白一阵红的,直觉自己已经化身为周幽王、商纣王一类的昏君了。
皇后正了正脸色,一脸慎重跪了下来,然后问道:“陛下您做错了什么吗?臣妾怎么敢劝陛下?臣妾是特地来向陛下请罪的,还请陛下降臣妾的罪。”
“你何罪之有?”武德帝有些诧异的道,顿了顿又道:“不必行此大礼,先起来吧!”他与皇后也算是少年夫妻,又一同育有一子一女,这么多年来虽然后宫千娇百媚不断,皇后亦年老色衰,但武德帝还是很尊重自己这个原配的。既便他摸着皇后如自己的左手摸右手,毫无激动兴奋的感觉,但他仍是经常留宿皇后宫中,给予皇后应有的体面。
皇后没有起身,反而向武德帝拜了一拜,拿着帕子按着眼角,哀伤的道:“臣妾做为后宫之首,理应为陛下管理好后宫,为陛下分忧,都怪臣妾管束无方,以至于让陛下的子嗣血脉惨遭奸人毒手,臣妾愧疚于心,夜不能寐啊!自愿辞去皇后凤位,让贤于有德之人。”皇后说完又是一拜。
皇后的话让武德帝不禁心中一恸,眼中差点滚出老泪,慌忙起身离位,亲自扶了皇后起身。哑着声音沉痛地道:“梓童何出此言,这怎么能怪罪于你,只怪朕一时糊涂遭受奸人蒙骗,以至皇嗣被害!”刚听到丽贵妃被杀时他是满心痛惜,可这会他却恨不得生啖其肉,这个贱人竟然仗着他的宠爱,将宫中一位有身孕的妃子想方设法的悄悄毒死了,却在他面前谎称那位妃子得了急病而去。当年他虽痛心失了子嗣,却完全没有对此事起疑。
当年有一个宫女无意中目睹此事,为保小命,自是不敢揭露宠极一时的丽贵妃的罪行。听到丽贵妃已身死,这位宫女才自动出来指证丽贵妃。
帝后相携落座,皇后红着眼睛望着武德帝道:“丽贵妃明知皇帝子嗣单薄,却依旧能狠心下手,枉顾皇上对她多年的宠爱,陛下……”说完已泣不成声了。皇后此时是真心的自责,她有太子和娘家撑腰,居后位多年,在后宫有不可动摇的威信,如果真心想惩治狂妄的丽贵妃亦不是没有机会。但她对丽贵妃一向是后母对儿子——宠着你、捧着你,娇着你,唯独不打你,反正到时总会有人替我收拾你!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后宫争宠,皇后一向抱着谁笑到最后,谁才是最终的胜利者;谁坚持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后宫霸主!就是因为她对丽贵妃的纵容才倒置丽贵妃在后宫越来越无法无天,最后胆大包天的伤害皇嗣!须知轩辕皇族的子嗣是多么难得,不然武德帝气轩辕旭气的要死,恨不得当场打杀了他,却生生忍着,只将他关入天牢,到现在都在烦恼,不知道定他个什么罪才好?
“朕亦是满心的悔恨!”经皇后这么一自责的哭诉,武德帝心内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此时也是自责不已,他也没想到丽贵妃是个蛇蝎美人。
皇后摆驾回宫后,武德帝以为安亲王会急匆匆地而来,一等再等,总不见他人影……
第二天,安亲王还是没来。倒是有不少位高权重的老大臣跑来御书房为旭小王爷求情,皆道小王爷为青龙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建立不世功勋,声名显赫,功绩卓着,如果陛下降罪小王爷,岂不让忠臣良将寒心,以后谁还来为陛下鞠躬尽瘁,做牛做马?
武德帝快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蒙了,遂大手一挥,走走走!都走!没看到朕烦着吗?
第三天,安亲王还是没来,太子来了,还带着不少朝中的肱骨大臣在身后。那些大臣异口同声地求陛下赦免小王爷,皆道小王爷杀丽贵妃杀的好,杀的妙!简直是替天行道,神勇盖世。这群大臣有不少年纪轻轻的,慷慨陈词一番,越说越激昂大声,越说越激情高涨,连海公公和那几个值事太监都听得热血沸腾,激情澎湃。
武德帝被他们吵得头晕眼花,无力的挥了挥手,有多远走多远,没看见朕苦恼着吗?这什么破大臣,不为皇帝解忧还净添乱!
一直到轩辕旭和娉婷被关的第七天,安亲王才晃晃悠悠地踏进养心殿。
武德帝正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看到安亲王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勉力挥了挥手让近侍都出去。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跨着脸,有气无力的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来叫我放人的?”这兄弟俩私弟下都是我啊你的,感情由此可见一斑。
安亲王也不给武德帝见礼,神态从容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龙案旁边,懒洋洋地径直坐到椅子上,不疼不痒地说道:“哪有,谁敢说哥哥你啊!弟弟是来让你将我也关入死牢的。”
“你这说的什么浑话?我可有说要治你什么罪?”武德帝怒瞪安亲王。
安亲王毫不示弱地回瞪,谁怕谁啊?他们是嫡亲兄弟,眼睛长的一样大:“你都将我儿子和媳妇关牢里了,留我一孤老头子在外面有什么意思!关牢里好歹一家人在一处,总算一家团聚了,你既便是要砍头,也将我们一家都砍了,黄泉路上也是一家人。”
“啪!”武德帝伸手拍龙案,低声喝斥他:“关他们几天都不行?你们一个两个全摆脸子给我看!他问都不问就杀皇伯父的爱妃,还抗旨不遵,我好歹是个皇帝,还是他长辈,被他弄的脸面皆无。”与其说他恼怒丽贵妃被杀,还不如说他觉得有些下不了台。现在他哪还记得丽贵妃一星半点的好,只觉得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毒妇,以前他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宠爱那个蛇蝎女人。
“啪!”安亲王拍龙案拍的更大声,外面的海公公和值事太监听的耳朵一抽,真心替他手疼。
他犹不解气,“啪!”地又动手拍了一下龙案,气势汹汹地冲他哥哥嚷:“不就杀你一个爱妃吗?你爱妃能比侄子重要?你宫里妃子少了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你侄子就这一个!你要是说别的妃子没那死女人漂亮,咱们在去给你找,你说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贪恋女色?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弟弟都替你蒙羞,再说你那破爱妃本就罪恶滔天,人人得而诛之,我儿子杀她,啧啧!我还嫌她脏了我儿子的手,没听到旭儿说她臭不可闻吗?你还想怎么样,你想当个为奸妃误国的昏君吗?你想让老祖宗们从皇陵里爬出来指着你的鼻子骂?”
“你,你!……”武德帝抖着手,指着安亲王不住的你了半天,最后才找着调:“你个混球,你多小老子就带着你啊!把屎把尿的将你拉扯大,你说说你小时候在老子东宫的床上撒了多少尿,你从小长到大,就爱给老子拍桌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臭毛病啊?”武德帝虽然这样骂安亲王,但其实也不真的生他的气,自他当上皇帝后,别人见他都是恭恭敬敬,点头哈腰,唯有自己的亲弟弟还是同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在他面前拍桌子打板凳的,像个孩子在父母面前一样放肆。安亲王要是改变态度,毕恭毕敬的对着他,他还会大惊失色,以为谁把他的弟弟调换了。
“打住!打住!咱们一码归一码啊!你可不能‘老子老子’的,父皇在地下听得到,再说,弟弟不是不感念你的好,等你老了躺床上了,大不了我侍候你得了。”安亲王连忙坚起手掌,及时的制止武德帝的妈妈经。
武德帝闻言,气呼呼的瞪着他,这不是咒他早点死么?
安亲王顿了顿,动手替武德帝倒了杯热茶,推到他面前,心平气和地说:“你说说你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明明以前是个明君,到了老了你想晚节不保吗?现在朝中弹劾郑家的折子满天飞,对于妖妃的死人们拍手称快,你是不是想跟文武百官和老百姓对着干?”
“别跟我提郑家了,早派人去抄家了!”武德帝也安静下来,他一气之下派人将郑家全抄了,男的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女的不论老幼全充了官妓。顿了一下后,他闷闷不乐地道:“好,此事不论,那他抗旨不遵呢?以后人人效仿他,我还当什么皇帝,我……”武德帝在想不当皇帝能做什么。
安亲王暗暗舒了一口气,将头凑近他哥,低声说道:“活人还能给尿憋死,你就不会变通一下吗?你是当皇帝的,怎么样说还不是你说了算!你看,他为老百姓除去了妖妃这么大个祸害,怎么也可以算是将功赎罪吧?再不然他身上的职务太多,权力太大,你削他一两个职权,然后再打他一顿板子以示警戒,这不面子里子皆有了吗?到时候,弟弟找个机会让他在众大臣面前向你陪个罪,认个错,怎么样?”
武德帝眉往上拢,眼往下撇,斜睨着他,气哼哼地道:“好的坏的你都说了,等我真打他板子,你舍得?”
安亲王不动声色地摸着胡子,想了想那种惨痛的场面,斩钉截铁地回他:“你舍得,弟弟肯定舍得!”
……
武德帝这边焦头烂额,一厢情愿意地考虑着怎样的措施才对双方都最好。被关在牢房里的轩辕旭却过的乐不思蜀,直觉赛过活神仙,压根不想从这里出去,关一辈子只怕他都心甘情愿。
因武德帝不许任何人来探视他们,这可把轩辕旭乐坏了。他以前不就一直想着带娉婷到一处没人打扰的地方去折腾吗?这会一没公事缠身,二不用上早朝。何况这院子麻雀虽小,五官俱全。吃的喝的、包括用的玩的、全都是精品,皆是太子哥哥让人弄进来的。再则地方小还有个最大的好处,美人无处藏身,她怎么逃也逃不出他的视线之外,比不得在安王府她还可以到处躲藏。
现在在这个小院里,他只要一抬眼,哪里都能看着美人那妖娆惹火的身影。他充沛的精力无处发泄,兴致一来便拖着娉婷进屋,日日夜夜研究男女身体的构造为什么这么不同,不住的摆弄抚摸着娉婷片丝不存的完美娇躯,最后顺便体会一下阴阳交合的无尽妙处。
现在他很爱学习,也有时间学习,便时不时的将他收藏的那些至尊宝典上的各式各样的姿势想出来,然后拉着娉婷细细研究一番,那求知若渴的模样令娉婷欲哭无泪。
他身体强健,又是炎阳功的修习者,自是兴致勃勃,精力无穷。可是娉婷一向体娇气弱,怎堪他辣手摧花,往往被他折腾的手脚酸软,苦不堪言,内心觉得这简直是在坐牢,敢情她以为这是在度假呢?
娉婷觉得他什么都好,可就是对床事太狂热了,无法可想之下,只好有时间就拉着他练字,下棋,尽可能的分散他的注意力。有天晚上为了安抚他,让他不要只想着云雨之事,不得已只好充当歌女,唱小曲给他大爷听。
她的这一主动表现不禁令轩辕旭惊喜万分,只知道她在床上销魂蚀骨的呻吟声让他神魂颠倒,激得他更是酣战不休,直想死在她身上。却未料到她唱起小曲来竟是如此的婉转动听,甜美轻柔的声音宛如天籁,令他痴迷沉醉其中,不能自拔,过后则更是回味无穷。
自从轩辕旭知道娉婷唱歌这么美妙后,他便又有事情做了。
轩辕旭亦是一个文武兼修的人,会打架来会作诗,会舞剑来会弹琴。于是白日里春光正好的时候,他会拉着娉婷来到小小的院子里,在缤纷艳丽的桃树下,把手洗净,泡上茶,焚上香,缓缓坐在琴前,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琴声温柔却又刚毅,涓涓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他五官精致,容颜俊美,有一种华丽而张扬的味道,此时一身白色滚金边的宽松常服,额前用一根锦带系着,乌黑的头发用一根玉簪简单地簪着,俊美的令人不敢逼视。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慵懒而动人的微笑,那是从内心溢出的愉悦。他抚琴的间或会抬头,温柔似水地看着懒懒倚着桃树浅吟低唱的美丽女子,黑眸里流光溢彩,泛着无限的柔情和刻骨的爱意。
娉婷就倚在桃树下,眉目如画,唇如点绛,肤如凝脂,窈窕诱人娇躯则包裹在一袭红色的衫裙里,朱唇轻启,柔柔唱着曲子与他的琴声相合,真可谓是人面桃花,互相辉映。
她眼波流转,盈盈微笑于春风中,美的令大好春光黯然失色;美得如此妖艳,美得如此惊心动魄,美得让人愿意终生沉沦,惹得桃花与春风同时微笑。
院子前面的一座小小山坡上,太子轩辕礼和一蓝衣俊秀青年静静的立于上面,透过低矮的院门凝视着那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慵懒浅唱的女子,久久没有动一下。
“君子者,非礼勿看,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太子哥哥和伯扬今日可愧了君子称号。”轩辕旭优雅地抚着琴,懒洋洋的向院门方向说道。
太子和那慕容伯扬蓦地被他清朗的声音惊醒,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微微有些汗颜。他们刚才居然看的呆住了,忘记了正事同时亦忘记了轩辕旭的功夫有多么好。
太子和慕容伯扬顿了顿之后立刻恢复如初,微笑着推开院门,缓缓踏了进来。
娉婷听到轩辕旭出声时有些惊异,呆怔片刻后立刻醒过神来,不禁顺着他的声音抬头望去,却看到是太子进来,不禁莞尔一笑,她那双美丽的水汪汪的眼睛顿时撩动了在场几个男子的心弦。
轩辕旭眼角一扫,蹙起漂亮的眉头,立刻有将娉婷藏起来的心思,并付诸于行动。他不假思索地起身站起来,向娉婷伸手,要带她回房。
娉婷向太子和慕容伯扬微微颌首,莲步轻移,款款动人地向轩辕旭走过来。但是没走两步,她突然眼前一晕,身子一软便一头向坚硬的地面栽去。
在场几人立刻遽然变色,轩辕旭惨白着脸,瞬间移到她身边,飞快的接住她倒向地面的身体,紧张的喊道:“娉儿!娉儿!你怎么了?”
太子和慕容伯扬松了一口气后也紧张的相询。
轩辕旭抱着娉婷,喊了两声,见她苍白着一张脸还没有醒过来,顿时如天塌下来,立刻便要抱着她出去找太医。太子急忙拉住他,沉着稳重地道:“召太医来这里即可,你先将她抱进房内。”然后吩咐宫人火速去传太医前来,多传几个,医术最好的太医全召来。
轩辕旭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太子,似乎在向求太子求保证,他什么都不怕,就怕老婆打喷嚏。
太子好笑又好气地推了推他,轻声斥道:“快抱她进屋,发什么呆呢?”
慕容伯扬在一旁亦出声安慰他:“先别急,太医一会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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