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司霆的话，杰斐沉默了许久，随后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些自嘲。
“你说的对，如果我是她，我也不会选自己。”
杰斐说完后看向了司霆。
“你有女人吗？”
听到这个问题，司霆也笑了起来，虽然笑容中也带着嘲笑，但很明显是在嘲笑杰斐。
“有，她是我爱的人，她是我老婆。”
“今生今世，我只会有她自己，也只会爱她自己。”
司霆的回答让杰斐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听到司霆的话，心中没有嫉妒，只有羡慕。
他甚至不清楚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但是他承认司霆说的对，他虽然有很多女人，但是要他选择的话，他自己都不清楚最喜欢哪一个。
对他来说，只要长得漂亮、对自己忠心、能生孩子就够了。
“司霆，我跟你不一样。”
“你是官方的人，我是道上的人。”
“我们是个大家族，家族里每个人都是混道的。”
“不仅在R国，现在还在其他几个国家都在发展。”
“想坐在现在的位置上，就必须生出最优秀的继承人。”
“所以我们家族的每个人都有很多的女人，很多的孩子。”
“多一个孩子就多一个选择。”
“多一个选择，就意味着离成功更近一步。”
“从我父亲开始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付出了很多。”
“所以我必须要保证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都是我的子孙后代。”
杰斐一边说着一边又点上了一根烟。
可是当他说完后，他看到司霆只是笑了一笑，什么话都说。
很明显，司霆并不同意他的想法。
“你认为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杰斐倒是想听听司霆的看法。
“不能说是错误的。”
“只能说，在我这里我确实不会这么想、也不会这么做。”
司霆双手抱胸，盯着远方看了一会儿。
“对我来说，这个方向就是家的方向。”
“家里有我爱的人，同样也是爱我的人。”
“有家人、有兄弟、有爱人。”
“这对我来说，才是家。”
“你既然查过司凛，你就应该查过我家在京市的地位。”
“可以说，比你们家在R国还要强。”
“而且我家的生意都是正道的。”
“但你家的，都是地下的生意。”
“如果这样一对比，司家的家产应该比你家的家产更吸引人。”
“但是从司家祖辈开始，司家就没有人会用你这种方式去争夺。”
“相反，司家的家庭氛围很好，不争、不抢、不夺，所有人一起努力去发展。”
“其实这不仅是司家的做法，也是每个华国人的做法。”
“华国是一夫一妻制，也不会跟你们R国这样开放。”
“你有很多女人、有很多孩子。”
“但他们都是你的棋子，是你去争夺家业的棋子。”
“你的每个女人在你这里都没有名份，你的孩子也没有名份。”
“所以，你所谓的大家族，倒不如说是从祖辈传下来的一盘接一盘的棋局。”
“赢了的那个人，无非就是重新开局的那盘棋，他可以先下一子罢了。”
司霆说这些的时候，杰斐一直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反驳。
甚至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司霆口中那个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
他不相信，真的会有这样的家族存在吗？
从他出生开始，家里对他的教育就是一定要学会争抢、学会抢夺，到手的才是自己的。
这样自己得到的才能更多，才能为自己的父母和子孙后代打下一片天。
所以无论是他喜欢的人还是物品，他都要抢回来，包括江妍。
但是从他跟司霆聊了这么多之后，他突然感觉自己更向往司霆口中的那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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