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次血战期间，许多势力都面临了内部问题。黑魔王主要处理的是那些过于热心的追随者的私自行动，以及下属们相互密谋的问题。他采取了自己惯用的方式——以迅速而致命的惩罚来解决这些问题，尽管人们对这种惩罚的公平性和准确性意见不一。
与此同时，魔法部则主要受到叛徒和间谍的困扰。魔法部部长艾米莉亚·博恩斯始终无法确定任何员工的忠诚度，这种情况即使在傲罗和魔法师中也并不奇怪，这使得处理这些问题变得更加棘手。由于威森加摩的直接干预，最简单的找出叛徒的方法——定期用吐真剂进行审讯——只能针对那些事先已经有怀疑的案件，这使得她的努力往往注定要失败。因此，魔法部在战争中的作用大打折扣，许多行动因缺乏可靠人员而受到影响。
与此同时，麻瓜出身的抵抗组织起初只是众多反对食死徒和魔法部的组织之一，规模也相对较小，这意味着大多数内部问题只是个别问题，而非系统性的严重问题。然而，由于缺乏有效的协调，当抵抗组织的计划与其他麻瓜出身组织的行动发生冲突时，这些计划偶尔会受到影响。”
——摘自艾伯特·伦科恩所着的《二十世纪的英国巫师》
*****
伦敦，1996 年 11 月 5 日
赫敏·格兰杰盯着艾伦，他的眼睛里流露出麻醉后的茫然神情。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你犯下的谋杀案？”她问道。
“没人。没人怀疑过。” 艾伦嗡嗡地说道，语气中没有她平常所见的那种得意洋洋的满足感。
“你先杀了谁？” 赫敏知道傲罗第一次失踪的事件，但她认为那可能只是其他人的牺牲品。
“乌姆里奇。”
赫敏心中一震，艾伦早就具备了杀人的能力。她咬紧牙关，贾斯汀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拉文克劳的举动彻底破坏了她精心策划的计划，竟然让傲罗找上了她。她低声咒骂，这种局面早该被她预见到。这种事非常适合艾伦，简直是他一贯的风格。
“你为什么要杀她？”
“她该死。她折磨麻瓜出身的人这么久，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其他人也没有采取行动。而我却有一个完美的计划。”
“你是怎么杀死她的？”
“我潜入她的办公室，趁她不注意时伏击了她。我对她施展了全身束缚咒，然后用她自己的血笔将她杀死。在致命一击之前，我让她消失了，这样即使她变成了鬼魂，她也无法揭露我。”
赫敏感到一阵寒意从她的脊柱传来。据她所知，在吐真剂下得到详细答案的情况非常罕见。艾伦肯定想讲这个故事。但他提到了“致命一击”，就好像……“在你杀死她之前，你打了她多少次？”
“我不记得了。”
她皱了皱眉。“在致命一击之前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打碎了她的四肢，打断了她身上的每一根骨头，让她残废了。然后我打断了她的臀部和肋骨，压碎了她的肩膀。我保留了她的脊椎，这样她就能活得更久。”
“该死！”贾斯汀在她旁边吐了口唾沫。
赫敏短暂地闭上了眼睛，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怀疑。 “你喜欢杀了她的感觉吗？”
“是的。”
“你喜欢杀戮吗？”
“是的。”
贾斯汀已经僵住了。正如她所怀疑和害怕的那样。“你也杀了傲罗巡逻队吗？”
“是的。”
“多少？”
“两个。四个傲罗。”
“你像杀死乌姆里奇那样杀死了他们吗？”
“不完全是。”
赫敏咬着下唇。“你把女傲罗打死了吗？”
“是的。”
“为什么？”
“感觉很好。”
“该死的怪物！”她听到贾斯汀在那次爆发之后深呼吸了几次。
“你也想杀了我吗？”她不得不问。她必须知道那些谈话、那些时刻是否有意义。或者是谋杀阴谋的一部分。
“不。”
她很惊讶，但还没有松一口气。“为什么不呢？”
“你太有用了。人脉和资源太多了。”
当然。她咽了口唾沫。“如果我没有这些，你会杀了我吗？”
“是的。”
赫敏闭上眼睛片刻。“为什么？”
“我认为你太软弱，无法打这场仗。”
她感觉到贾斯汀的手放在了她的手臂上，听到他小声地说“停！”，但她还是问道：“你想杀了我吗？”
“是的。”
她转身，走向贾斯汀，并朝他们身后的门点了点头。贾斯汀跟在她身后。
在外面，她靠在墙上，浑身发抖。“他是个怪物。一个聪明狡猾的怪物，但无论如何，仍然是个怪物。”她再次咬紧了嘴唇。一方面，这让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的事情变得更加明确和合理。另一方面……如果她无法看清艾伦的真实面目，又怎么能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人走上了同样的道路？像她一样的人？
“你想让我来对付他吗？”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的声音让贾斯汀吓了一跳——他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位老巫师的存在。赫敏觉得这有些疏忽，尽管这位老巫师几乎已经完全隐匿在他变出来的软扶手椅里。她注意到，邓布利多并没有询问他们听到了什么。
她摇摇头。“不。我们会处理他的。”他是抵抗军的成员，处理他是他们的责任。
阿不福思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很好。”
“你不想知道他做了什么吗？”贾斯汀问道。
老巫师耸了耸肩。“他是个麻瓜出身，穿着食死徒的衣服，试图烧毁一家商店，却被抓了。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贾斯汀显然觉得有必要再为他们的决定辩解一下。“他喜欢杀人。只要能找到理由，他就会杀人。他是个怪物。”
邓布利多的弟弟点了点头，但没有发表评论。
赫敏把手放在贾斯汀的肩膀上。“我会继续审讯。我们需要了解他是否还有其他背叛行为。”
贾斯汀摇摇头，拒绝了她暗示的提议。“是的，我们会的。让我们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
“一忘皆空！”
赫敏感到难过，尽管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诗意的正义，但她不得不使用艾伦自己提出的主意。这个主意确实很聪明，她不能冒险让他继续以幽灵的身份背叛他们。她怀疑她为保护抵抗军而签订的魔法契约对幽灵并不会有效，即使艾伦被束缚在他死亡的地方，如果抵抗军需要这个安全屋的话……
而且，她告诉自己，她并没有抹去他的所有记忆，以防他在来世中无法恢复记忆。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以前杀过人，也帮助杀死过很多人，但这是她第一次杀死一个无助、无防备的人……不，艾伦不是受害者！他是个怪物。就像他们抓到的食死徒一样。他甚至为马丁的死而高兴，因为这让抵抗军成员更加嗜血。她把魔杖指向他的脖子。
“四分五裂！”
当他的头垂到膝盖上，然后摔倒在地板上，血溅到地上时，她没有移开视线。
“消失不见。消失不见。消失不见。清理一新。”
她离开时，房间如她感觉的那样空荡荡的，但却没有那么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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