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
“看到这样的风景，作为人类的你......是什么感觉？”
“啊，我看饿了，街头空空荡荡的就像我的肚子。”
龚凡搓了搓腹肌，一人一诡血刺呼啦的埋汰的不行，电流声还在不断地刺穿他们的身体，不过龚凡已经适应了。
反正无论是脑瓜子崩碎，还是心脏被掏空，或者是这种电流，都没有那种灵魂都疼的发抖的感受来的激烈。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大人，饭菜准备好了，但是您....方便吃吗？”
一个诡异爬上了楼顶，看着两个人浑身的电流，有些欲言又止。
他不喜欢人类，也不知道大人为什么喜欢这个人类，但诡异天生就要遵从诡神，从两个小时之前看到大人在直播里打的手势，他就开始准备人类能吃的东西。
幸好之前蜜糖大人带着新的身体来的时候，特意留下了一些食物。
“端上来吧。”
术瞥了身后的诡异，淡淡吩咐了一句。
“你们人类，请朋友做客的时候，都会请吃饭.....我们是朋友吗？”
他还记得很久很久之前，刚来到蔚蓝星的时候，有一个防卫森严的建筑里，很多人都在吃饭，离得老远他就听到那群人说着朋友一场，我们所有国家都要互相帮助之类的话。
诡异没有朋友，诡异只分同类和敌人。
他此时此刻，莫名的想到了这个词汇。
尽管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龚凡....什么是朋友？”
第一次叫小玩具的名字，开口后术的异瞳自己都愣怔了一下，随后又觉得脑子里有些东西正在豁然开朗。
“朋友哦？.....嚼嚼嚼......好吃的都给我就是我朋友.......给我想办法弄好吃的，也是我朋友.....给我做饭的，那绝对是最铁的铁哥们比如老刘！！”
龚凡最认可的朋友，那绝对是老刘，那烤猪蹄子，炖猪蹄子，老天鹅猪蹄子都让老刘做出花儿了，真是太牛逼了。
“哦？......哈哈哈哈！”
术挑了挑眉头，意味深长的笑出了声。
小玩具对食物真的很执着呢，无论是第一次见面还是后面每一次，他不是在吃就是在吃的路上。
这个说法，倒是符合他的性格。
“好吃么？”
他看着龚凡大快朵颐忍不住问出了口，作为诡异他不能理解，因为诡异没有味觉。
“好吃啊！”
龚凡拍了拍术的肩膀，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光速夹筷子。
只要我下手的速度够快，电流就打不坏我的菜！
好人啊，不对，是好诡异啊，给我吃东西的都是好东西。
他哗啦啦往嘴里夹菜，哪怕诡异根本不会做饭，做出来的东西味道一言难尽，他也吃的津津有味。
只要有食物，有吃的东西，他从来都不挑。
“你觉得......我平时穿的衣服好看吗？”
术支着下巴，问出了这么一句很不像诡异该问的话。
“挺好的，不会犯公共猥亵罪。”
龚凡感觉只要不是光着的，那就都是好看的，也不知道现在光溜溜的有没有给打马赛克，他不想回去之后看到自己的果子照。
他不是要脸，是吗喽看到会急眼。
“？.....哈哈！那我的眼睛呢？好看么？我精心挑选的颜色。”
术扬起了笑容，补丁脸笑的很兴奋很开心，与以往肆意变态的笑容完全不同。
“嗯，好看，我会把你眼珠子留下弹弹珠。”
龚凡扫了一眼那双异瞳，感觉下一次玩游戏赢马克西姆的胜算更大了，因为术的眼珠子可比弹珠子大多了。
“你说........活着是为了什么。”
术沉吟了片刻，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这是一个问过无数个诡异，却从没有得到过满意答案的问题。
他的笑容收敛了下去，神色也变得更加专注了。
那双异瞳死死盯着龚凡，眸中涌动着意味不明的神色，像是对方说不出个好答案，他又要动手的架势。
“活着是为了吃饭，吃饭就是活着！”
根本没有过多思考，龚凡直接吐出了这么一句至理名言。
不过眼见着好兄弟的脸色开始变差，也不知道那死人脸哪来的气血让他变色，龚凡单手握拳咳嗽了两声，再次用更严肃的表情回答了一句。
“咳咳........活着就是为了等死。”
说完这话，看到好兄弟陷入了沉思，世界观成功被他给创飞后，龚凡继续埋头干饭了。
他看网友们都这么说的，活着当牛马，哪里来的快乐，或者就是为了等死的。
嗯。
没毛病。
虽然我不当牛马，我当个精神病就挺好的，但是网友们说的没错，活着本来就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无论这个过程是快乐还是难过，是热烈的活，还是憋屈的活，最终的尽头都只有一条。
不过。
术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怎么越来越像个人了。
龚凡黝黑的眸子闪了闪，直接圈住了术的肩膀，哥俩好似的给他提意见。
“好兄弟，你放心，只要你别反抗，我能让你死的痛快点，这个是好事，你看你在这地方没有对手了吧？是不是孤单了？寂寞的都没事做了？.....所以你得死啊！你死了就又有新的对手了！真的你信我！”
没错。
脑子里一堆货，随便来个池无大地雷就给你打的满地找牙。
桀桀桀桀桀。
龚凡可没说假话，他语气很真诚，明明说着让人家死但是一点杀气都没有，就跟闹着玩似的。
“哈哈哈！你不老实.....还有是谁告诉你......我没有对手的？你不会以为.......我就是最强的吧？”
术扔下了一句炸雷后站起身，一步步往门那边走。
“待会下来......给你看看我的收藏品，只要是你喜欢的......都可以拿走。”
他没有回头叮嘱了一句，随后径直来到了楼梯口，路过诡异手下的身边时，他的脚步猛地停住。
“说说，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他冷眼看着自己用了十几年的手下，问出了已经问过很多次的问题。
“是为了吞噬同类！为了变得更强，更好的服侍大人！”
诡异崇拜的目光落在诡神的身上，他们诡异一生都是杀戮吞噬后变强，但能够成为诡神的诡异屈指可数。
听到他的回答，术的表情很淡定，他一点都不意外。
从来没变过。
206年，无论问多少个诡异，答案永远都是一样的。
愚蠢的同类。
真是无聊透了。
“嗯，你做得很好。”
术点了点头，在手下露出笑容的瞬间，一爪子掏出了对方的诡源，吞进了嘴里。
“可以歇歇了.....呵呵.....”
他擦了擦嘴角黑色的血渍，扬起一抹残暴嗜血的笑。
随着他一步步走下楼，路上无论看见多少个手下，用了多少年，他都无一例外把人家诡源掏了吞进嘴里。
整栋大厦的诡异们，在察觉到诡神释放出的诡气信息后，坚定的上楼，迎接接受死亡的到来。
奉献自己，化作养分，强大诡神，是诡异们无法抗拒的命令。
“大人认真了，我们肯定会赢。”
“大人终于要大展身手了，可惜我们没有机会观瞻过程。”
诡异们聊着天，一起去送死，几乎每一个诡异面色都是期待的。
他们期待诡神用自己的诡源变得更强大，带领他们一起赢下副本，然后去到另一个新世界。
没有诡异会想，为什么大人今天非要杀他们，为什么还没到第五个副本就这么拼。
更没有诡异能够想象得到，他们崇拜敬仰的诡神大人，吞噬诡源根本不是为了赢。
而是为了在临死前，帮助他最喜欢的小玩具。
或者说，他们的死亡甚至都不是强大诡神，而是被当成了升级卡，送给人类。
“龚凡能吞噬几个呢......多留一些吧，他吃剩了我再吃。”
术沉思片刻，掏出了一个麻袋，把那几十上百个诡源全都装进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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