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果手指按在舒雨菲肩上，拉着她往外走。
三班同学面面相觑，满眼疑惑。
这是？
什么意思？！
“大家出去看看！”
有人提议。
殷瓷瞥了那人一眼，唯恐天下不乱。
不过...
她也好奇。
殷果这个废物，究竟想干嘛。
她删了舒雨菲的帖子，难道不是怕了舒家？
怎么删了帖子，反而继续对舒雨菲动手。
殷果，到底在搞什么鬼？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殷果拉着舒雨菲走在操场上，众人虎视眈眈，期待着殷果的下一步行动。
舒雨菲更是戒备，额头冒汗，紧张极了：“殷果！你想怎样？”
殷果拉着舒雨菲直奔x区礼堂楼。
那里是舒雨菲推姐姐下楼的地方，台阶层层叠叠，令人眼花缭乱。
舒雨菲咽了口唾沫，脚步沉重，几乎迈不动！
她心中升起不祥预感。
她不能再跟着殷果走了，如果还想活命的话！
殷果瞥了舒雨菲一眼，看出她的退缩，直接揪住舒雨菲的衣领，往台阶上拖。
“殷果！你想报复我！”
“你怪我把你姐从这里推下去，对不对！你怪我，对不对！”
那些画面在舒雨菲眼前快速闪过，她至今记得殷微当时的表情，愤怒又无奈。
她怪殷微勾引了舒侯敦哥哥，殷微摇头否认，她不信，于是狠狠将她推下台阶！
推殷微下台阶的那一刻，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而推她的人，有着和殷微一模一样的面孔！
汗水和泪水交织在舒雨菲脸上，每走一步都是折磨，她离顶点越来越近。
往下看，全校同学都跟了过来，他们冷漠和兴奋的眼神，和那天她推殷微时一样。
没有人会感同身受，他们永远是希望事态更严重的旁观者。
站在数百级台阶上俯瞰，确实让人胆寒。
舒雨菲咽了咽口水，手心已麻木。
殷果瞥了她一眼，脸色冷漠，那双杏眼满是寒意。
她说过，她不是什么善茬。
正如金媛所说，风水轮流转太无聊，要转，就往死里转！
殷果一把抓住舒雨菲的头发，舒雨菲尖叫：“殷果！”
“殷果，你放了我吧！别...别推我下去！”
她记得殷微被推下去后，多处骨折，好几个月没来学校！
她可不能几个月不上学，舒侯敦哥哥爱上别人怎么办！
殷果凝视舒雨菲，两人目光交汇，气氛冷到极点，充满恐惧。
两人并立，一个如索命的魔女，一个则是心虚恐惧的蛇蝎女！
殷果压低声音，眼神暗淡几分，淡淡问道：“我放了你，你能把我姐还给我吗？”
舒雨菲的脸色瞬间僵硬。
她做不到。
况且，殷微永远回不来了。
“既然不能，凭啥让我放过你？嗯？”殷果皱眉，眼神愈发危险，似乎下一刻就要把舒雨菲解决掉！
舒雨菲咽着口水，做最后挣扎：“殷果，你要什么我都给！钱、房子、限量包包、车！任何东西，只要你放过我，好吗？”
她双眼迷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殷果只想吐。
“好。”殷果点头，表情平淡，没有丝毫感情。
偏偏，舒雨菲信了：“那你放过我了？”
殷果勾唇，再次点头：“嗯，放过你了。”
然而手上的动作却轻轻一推，将舒雨菲推向下方。
放过？
那是天使该做的事，可惜，殷果不是。
“哎呀——”
“殷果！”
一阵女孩凄厉的尖叫划破空气。
众人不约而同咽了咽口水，他们清清楚楚地目睹那一抹白色身影，飞速地从台阶上滑落下来。
而那个孤高冷傲，静静立于平地的殷果，平静地望着这一幕，心尖连颤都不颤一下。
“殷果是不是疯了，她怎么敢的！这么多人看着，她真下得了手？”
“有什么不敢的，舒雨菲不也是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把殷微推下去了吗？”
“但殷果和舒雨菲不一样啊，舒雨菲算什么？殷果又算什么？！”
“这倒是……”
“舒家对殷果已经够容忍了，这次，殷果彻底完蛋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静静地观望着。
只有金媛，眼神坚定地注视着殷果，对她充满了信任。
到底是殷果完了，还是舒家完了，让我们拭目以待！
结果很快就会揭晓！
舒雨菲摔到最底层时，几乎已无力呼喊，全身疼痛，额头上满是鲜血。
原本围观的同学纷纷后退两步，然后齐刷刷地低头看向舒雨菲。
舒雨菲闭上眼，再睁开。
殷果……恶人！恶人！
殷果缓缓从上面走下来，脚步停在舒雨菲身旁，问道：“疼吗？”
舒雨菲睁开眼，与殷果冰冷的双眸对视，用尽全力喊道：“恶魔！”
“现在才意识到？”殷果蹲下，白皙修长的手指捏住舒雨菲的下巴，“知道得太晚了。”
“你不是废物对不对！”舒雨菲怒吼。
殷果挑眉，语气平淡却异常自信，“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她从不刻意去解释自己是否废物。
“殷果，你隐藏得真深！”舒雨菲紧紧抓住殷果的衣角。
殷果冷笑一声，轻轻一推，甩开舒雨菲的手，“深吗？”
“不仅深，还狠！”舒雨菲咬紧牙关，她怎么也没想到，殷果真的把她推了下来！
从殷果举起椅子砸向她的那一刻，她就应该知道，殷果不简单！
然而，被殷果欺负了那么多次，她还是没长记性！
“狠？这才哪到哪，接下来还有更狠的。”殷果眼中闪烁着笑意。
那是冷艳的笑，藏着锋利刀刃的笑。
“你什么意思……”舒雨菲望着殷果，有些难以置信。
“菲菲！”
舒侯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舒雨菲急忙抬头，刚咽下的泪水再次决堤，“哥！”
舒侯敦欲上前，殷果挡在他面前，“想救你妹妹？”
“殷果！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只是个女孩！你要逼死她吗？”舒侯敦怒不可遏。
殷果压低声音，目光冷峻阴森，答道：“嗯。”
——你要逼死她吗？
——嗯。
舒侯敦简直不敢相信，殷果怎会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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