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林子柳手上并未拿书，还在排队的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觉得楼上肯定没有什么，所以他才没买书。
然而林子柳并未理会其他人的话，而是紧抓着胸口，快速的飞奔离去。
见人出来，第二个人也立马冲了进去。
排队的众人看到林子柳的反应。
一传十，十传百。
传到街尾就变成了，万书阁二楼并没有什么好东西，进去的人什么都没有买就出来了。
有些人听说并没有什么好东西，迟疑了一下便准备走了。
只是，看着长长的队伍，还是觉得不太甘心，又坚持的排了下去。
但还是有人离开，只是离开的人占了很少很少数，也大多是排在最后的人。
此时，二楼。
第二人上去后，震惊过后也明白了林子柳的行为。
也明白林子柳绝对是买了卷子，所以才不理会他们，整个人奇奇怪怪的。
第二个人激动难掩的付了银子。
同样把书塞进胸口，出了万书阁的大门，谁都不理，便疯狂的跑回了家。
剩下还在排队的众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第一个人如此，第二个人也如此。直到第三个人，第四个人，都重复着前面人的行为时，一个接着一个面露激动、奇奇怪怪的离开。
见去了二楼的人都神色激动，行为怪异的离开，后面排队的人也都陷入了沉思。
想了许久，明白过来后，便都眼睛放光的看着万书阁。
万书阁二楼一定是有什么大动作。肯定有不曾见过，甚至称得上是宝贝的东西存在。
不然，这些所有去过二楼的人，也不会都姿态怪异，行为举止一模一样。
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进入万书阁的几乎所有人，都捂着胸口，亦或者是捂着袖口，神色激动，面带怪异的离开。
后面的人在二楼花的时间越来越短，很快，便排到了元知舟，永安伯家的小公子。
元知舟长了一张娃娃脸，唇红齿白。
今年才十七岁，看起来就非常的有少年气，少年感十足。
这是元知舟第一次来万书阁。
虽然没有来过万书阁，元知舟却看过万书阁的《余勤游记》，也是因为这本书，才对万书阁起了兴趣。
今日一早，他便听说了万书阁二楼即将开放的消息。
所以午后，他早早便来到了万书阁，因为暂时还不能入内，所以便在门口等待着。
原本他见不能进去，本来打算先去茶楼等候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甚至都早早就过来等待了。
所以他也就没有走了，而是与这些书生们一起等候，顺便听听这些书生对万书阁的评价。
踏进万书阁内，元知舟两眼放光。
脚步一转，就想去一楼的书架区。
只是，被拦住了。
“客人，您不去二楼吗？”
元知舟思索片刻，问道，“我能先在一楼看看吗？”
就在元知舟以为会被拒绝时，没想到对方居然同意了。
“可以，万书阁欢迎一切爱书之人。”
元知舟虽然有点没想到，但还是在一楼留了下来。
看着书架上不同种类的书籍，元知舟整个人都陷入了兴奋之中。拿起一本还未看过的书，站在书架旁便看了起来。
他自幼爱书，如今十七，前五个书架上的书都差不多看过了。
所以元知舟在第六个书架前，停下了脚步。
这时候本应有人来拦截元知舟，禁止拿第五个书架后的书，只是现在所有人都在忙着二楼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人注意，竟然没有人来阻止。
阿九其实看到了，只是却不准备制止。
对方的身份，阿九一眼便认了出来，想到老大的吩咐，阿九就没有去制止元知舟。
元知舟没去二楼，所以阿九便直接跳过了元知舟，重新让人进来。
进来的人看到元知舟在一楼看书，本想去问问情况，却被拦住了。
“客人，一楼和二楼只能二选一，您要选一楼吗？”
被提醒，那人才反应过来，一脸可惜的看着元知舟。不知是在为自己可惜，还是在为元知舟可惜。
那人从二楼下来后，看元知舟的眼神都变了，就像在看一个大傻子。
确实，对于去了二楼的人来说，元知舟的这种行为，就像是个大傻子才会做得出来的事。
不然，哪有人会为了几本书，而放弃春闱前三年的考卷。
之后进来的人都必不可免的带着异样的眼神看元知舟。出去时又必不可免的带着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可惜的看一眼元知舟。
很快，轮到了张玉麟。
进来后，看到元知舟，张玉麟嗤笑了一声，却没有在一楼停留，而是直奔二楼。
他实在是太好奇二楼了。
上了二楼，张玉麟倒是大失所望。
看着小书架上的书，一脸茫然。
城城已经从其中一个房间里出来。原本他已经休息了，但是听说下一个是张玉麟，想了想，还是出来应付张玉麟了。
“据我所知，张公子并未参加科举，更未入春闱，不知张公子前来，所为何事？”城城脸上带着笑意。
张玉麟恢复了纨绔的气质。
“本公子好奇，想来便来了。你这二楼到底卖的什么？”
看着眼神充满好奇的张玉麟，城城好笑的解释。
“历年春闱的考卷，你要买吗？”
张玉麟吓了一跳，虽然他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但是像这种敏感的事，他还是知道什么不该做，什么不该讲的。
“卖春闱考卷？你不要命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你不怕死啊？”
闻言，城城轻笑了一声，“多谢关心，大燕律并没有哪一条有规定不能买卖历年科举考题。”
张玉麟微愣了一下，确实，没有哪条大燕律规定不能买卖历年春闱考题。
只是，
“就算没有规定，那也是大家心中心知肚明的事。”
“所以呢？我已经卖了，很多书生都已经买了，也都已经看了，可能已经有人在写了。需要把我们都抓起来吗？”
“那，杀的光吗？”
听着城城嚣张的话，张玉麟简直震惊一百年。
居然有人这么不怕死，这么的嚣张，这里可是燕京啊，可是皇城所在的燕京啊，他是疯了吗？
“今日我卖了历年春闱考卷，要抓我，那明日我卖水利工具书，是不是也要抓我？”
“我还要卖很多游记传记，草药，农具的书，你还想举报我，让人抓我吗？”
听到水利两个字，张玉麟眼神都变了，迟疑的问道，“你还有水利相关的书？”
城城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他的天赋真的是在水利方面。
“是，不止水利工具，还有大江大河的形态、分布、特点相关的书。”
越听，张玉麟眼中更是放光，脑中历经挣扎，最后还是迟疑的问道，“你这些书是哪来的？我不说你这卖什么，更不让人抓你，你那些与水利、河流相关的书，可以卖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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