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定定看了一会儿对面吃得满头大汗却津津有味的杜还笙，确定对方是真的不嫌弃，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
吃完饭，杜还笙和白念一起回去。
杜还笙猛吸了一口奶茶，发现奶茶里大半杯都是小料。
上面还加了一层奶盖。
他眯着眼睛，瞅了一眼身边同样在喝奶茶的白念，故作惊喜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的啊？”
白念挠了挠头：“我，我瞎猜的。”
其实他就是在奶茶店里挑最贵的买，大杯，还把能加的小料都加上了。
杜还笙被他感动得差点哭出来，这么贴心的小男生，宴霄怎么舍得伤害他的啊！
京大附近的步道上，有不少人在散步，傍晚的时候没那么热，杜还笙心情还挺好的。
正说着话，白念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店长。”
“我现在......”他拿着手机看了眼杜还笙，有些犹豫。
杜还笙凑近了压低声音对他说：“没事，你要是有事就先走。”
白念朝他做了个抱歉的表情，然后继续对着电话说：“我现在有空的，有什么事吗？”
杜还笙走累了，拉着白念在路边坐下了，他一边喝奶茶，一边看着白念打电话。
“我......那好吧，我现在就打车过去。”
“怎么了？”杜还笙见他面色不太好的样子，问道。
“我之前打工的地方今天缺人，店长让我过去帮忙顶个班。”
“可是你看起来不太愿意去。”
白念点点头，那个KtV表面上是唱歌娱乐的地方，实际上里面还有一些隐形消费的服务。
之前他之所以被造黄谣，就是因为有人拍到了他在那个KtV上班的照片，发到了论坛和贴吧里。
“你既然辞职了，那地方就别去了吧。”杜还笙建议道。
白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是店长刚才跟我说，今天晚上算双倍加班费，加起来有小一千呢。”
杜还笙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最后说：“我陪你一起去！”
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天晚上的剧情非常重要，是主角攻受感情线的一大突破。
这种时候，他怎么能不在场呢？
白念有些担心地说道：“我怕我没空照顾你。”
杜还笙摆摆手：“你不用管我。”
见他坚持，白念只好答应。
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一家高级会所门口时，杜还笙嘴巴无声地张了张。
“白念，你确定这地方是KtV？”
白念没见过什么是世面，但这里就是唱歌的地方，不是KtV是什么？
杜还笙的表情有些微微裂开，这个主角受也太单纯了吧......
白念轻车熟路带着杜还笙往里走，很快就来到了员工换衣服的地方。
杜还笙眼睁睁看着刚刚还穿着宽松休闲装的白念，穿上了修身白衬衫，细腰被合身的西裤掐得盈盈一握，纤柔的脖子上还系着领结。
西装裤的面料垂顺光滑，将人屁股上饱满的臀线展露无遗。
杜还笙倒吸一口凉气。
都穿成这样了，你告诉我这是正经KtV？
杜还笙艰难开口建议道：“我觉得你这个衣服......额，最好换一下。你觉得呢？”
按照小说套路，杜还笙不难想象他穿这身衣服出去会被多少人盯上。
白念有些懊恼：“你也觉得不好看是吗，可是这里没有别的衣服了，工作服都是统一的。”
杜还笙知道他心里敏感，之前肯定因为穿着这身衣服被人羞辱过。
“不是，你穿什么都很好看，就是这衣服不太正经。你长得这么好看，穿成这样有点危险。你是不知道，外面那些男人跟饿狼似的。”
白念的脸微微一红：“谢谢你夸我。”
这是夸不夸的问题吗，现在最主要的是赶紧换衣服啊！
偏偏白念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危险毫无察觉，加上店长一直在催他。
白念匆匆忙忙在杜还笙的帮助下换了条号码略大，不怎么显屁股的裤子，这才出去。
还笙在员工休息区等他，没多久就无聊了，起身走了出去。
包厢外面并排站着六个服务员，三男三女，无一不是相貌出挑，身材姣好的年轻人。
“包厢里今天来的可都是京都有名的公子哥，有个少爷今天过生日，进去以后都机灵点儿，把他们伺候好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为首的领班精明着呢，他今天特意挑的都是会所里长得最好的。
里头正在狂欢，几个漂亮服务生进去，说不定这些少爷一开心，就能多点几瓶酒水，业绩这不就有了吗？
白念听见他说“伺候”这个词，隐隐察觉出来有些不对。
“领班，我，我不陪酒的。”他站在最右边，小声地抗议道。
领班看他一眼，不满地啧了一声。
都来这儿了，装什么清纯。
可时间紧迫，他还是得先把人哄好：“你们都是清白的大学生，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去陪酒。
你们只需在一边给他们倒倒酒，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及时补上就行。”
那些少爷出手阔绰，来的时候已经点了好几个陪酒的进去了。
现在里头指不定有多糟乱呢。
进去了，陪不陪就不是这些服务生能说了算的了。
交代完，领班推开门，将人带了进去。
白念手里端着果盘，走在最后。
他低垂着脸，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厚重的大门推开，里面的音浪和喧嚣声瞬间穿透耳膜。
包厢很大，环形的沙发上可以同时容纳好几十个人坐在上面。
领班躬身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白念跟在其他人后面把果盘摆好，安安分分站在一边待命。
因为是站着，即使垂着眼，也能看见沙发上的人在做什么。
清晰的水声就连音乐都盖不住，白念赶紧收回眼神。
脸垂得更低了，紧紧盯着自己的脚看。
直到面前站了个人，白念浑身僵麻，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一片阴影笼罩住。
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抬头。”
白念悄悄往那沙发上看了一眼，陪酒女身上几乎都被扒光了，有好几只手在她身上......
白念心跳加快，指尖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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