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选拔的结果一经公开，舞蹈室里面就炸开了锅。
姜霏和李冰的脸色尤其难看。
她们已经尽自己的所能，为自己争取了最大的表现机会，最后却还是输给了排在后面的姜清柔。
不过，姜清柔却得到了其他姑娘们真心的祝贺。
李冰和姜霏的手段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姜清柔之前的表现已经让她们对姜清柔改变了看法。
这次选拔，就更加了。
比起李冰和姜霏，姜清柔可没有做什么小动作，她和她们一样，都是勤勤恳恳的一员。
赵小芝看着大家围着姜清柔转，忍不住安慰姜霏：“你是第二名，也不错了，到时候估计能站在姜清柔的旁边，不过那个姜清柔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自己练练就能到这个水平？”
之前的时候赵小芝还能跟着姜霏一起说姜清柔是个草包，可到这个时候姜清柔的表现，她已经说不出来这两个字了。
姜霏的脸色更差，她根本不知道姜清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又或者说，她好像一直在被她的变化蒙在鼓里。
她看着被簇拥着的那个笑容像光束一样的姜清柔，直觉地带入了自己的脸。
就在一个月前，被这样围着的，是她！
李冰走了过来，“姜霏，你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更没法接受，明明陈丽已经再三和她说过了，大家都会选中心位置的姑娘作为最后的主舞，可是到了最后，她只有一票。
估计还是陈丽投的。
上次厨房的那件事情，李冰本来和姜霏闹得有点僵了，但是到这件事情上，李冰又不得不和姜霏统一战线。
姜霏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李冰却想起什么似的问：“你和禹司铭关系很好吧？”
“嗯？也不是很好吧......怎么这么说？”姜霏不自觉地移开了目光。
李冰直接道：“别把人当傻子，灯光都打在你一个站在边上的人的头上，你要是和导演不认识我都不信了。”
赵小芝对李冰的话有点生气，“你怎么能这样说小霏呢？你只有一票这事不是应该问你自己吗？”
李冰看都不看赵小芝，对她来说，赵小芝就是个被姜霏拿了不知道什么药给迷住了的蠢蛋。
她在姜霏的耳边悄悄地问：“那束光追你追得那么准确，我想，姜清柔的位置你也一定都很清楚吧？”
姜霏的心一跳，看向了李冰。
李冰，这是想做什么？
李冰冷笑了一下，“要是你也想，就交给我。”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冰刚走，姜霏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姜清柔，她身边跟着白珍珠和另外两个姑娘，路过姜霏的时候，姜霏小声说了句：“恭喜你。”
姜清柔看了姜霏一眼，目光幽深，“谢谢你啊，姐姐。”
半晌，姜霏还站在原地，听着前面女孩们笑嘻嘻的声音，她觉得无比的刺耳。
她似乎看见姜清柔回了下头，精致的脸上对她露出了嘲讽一笑。
下一刻，她又好像看见了自己，她站的就是姜清柔的那个位置。
好一会儿，姜霏像是失了神一样，连赵小芝的呼喊声都没有听见。
晚上的时候，姜霏把从禹司铭那里要来的灯光图给了李冰，李冰不动神色地收下了。
“给，给她一个小教训就好了。”走的时候，姜霏有点不放心。
李冰点点头，然后看向姜霏的目光莫测，“小教训，就够了吗？”
姜霏的心一跳，逃也似的走了。
半夜在床上，她还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觉。
她不确定，自己真的恨姜清柔恨到这个地步吗？
......
这是岑时不知道第几次压断铅笔笔尖了，他的脑子里夏衍那句要约姜清柔见面的话一直在盘桓不去。
他熟练地拿出小刀开始削铅笔，越削脑子越乱。
眼睛似有若无地就飘向了长椅。
那是他平时中午休息的地方，家里没人，岑时中午不会回去休息，晚上回去得也晚，偶尔就在办公室里面过夜了。
可是那长椅，他越看心里也不舒服。
好像就像跟刺一样，扎在心里，怎么也拔不出来。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夏衍那张花花公子的脸，夏衍一向多情，这在部队里面都是出了名的，他爱社交，认识的姑娘不少，因为一张好脸蛋，吸引住的姑娘也不少。
尤其是小姑娘。
可是这夏衍是个三分钟热度，通常见过面就没有下文了，问就是说只是交个朋友。
伤了不少少女心。
想到这里岑时长腿一伸，立马站了起来。
可是起来的下一秒他又觉得唐突。
这是做什么？夏衍要和谁见面，要认识谁，管他什么事？
想到这里岑时缓缓地坐了下来。
按照夏衍的尿性，不过是吃顿饭，他紧张什么？
岑时又开始一丝不苟地削笔。
削到中间，他纤长的手指忽然不可控制地猛地用力了一下，铅笔拦腰折断的同时自己的手也被划破了。
岑时却恍若没有直觉般地又快速站了起来。
不对，以前那些姑娘夏衍感不感兴趣岑时不管，但是姜清柔他敢保证夏衍肯定不会只约一次。
想到这里，他打开门就往外走，却没想到外面还站在一个人，两人相撞，贺炜捂着被岑时下巴撞痛的脑门后退了好几步，他手里的那个饭盒应声掉落。
岑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了眼那个熟悉的饭盒，冷声问：“你来干什么？”
贺炜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要不是岑时开门，他肯定不敢进去的。
不过门都开了，贺炜也就只能大着胆子说：“岑，岑团长，这是上次姜同志的饭盒，你能帮我还给她吗？”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我这段时间都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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