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接到姜婷电话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沈南星，夜不归宿，你长本事了啊！”
沈南星垂死梦中惊坐起：“妈？”
10点钟的时候，姜婷想着以往这个点沈南星应该已经起床了，怎么今天没动静。
她还担心沈南星生病了，赶紧进去看看。
这一推开门，哪里还有自己宝贝儿子的身影？
明明昨天晚上还在的啊？
一翻手机，儿子一条消息也没发给自己。
沈南星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歉：“妈，对不起，我错了！下回不敢了！”
姜婷：“你错哪了？”
沈南星：“不该夜不归宿。”
“错！”姜婷提高声音，吓得沈南星把手机拿远了点，“你错在大半夜有事出门居然不和我说一声！你知道我发现你不在，又没有给我发消息留言的时候我有多着急吗？”
这下沈南星是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对不起……”
贺凡轻敲门框，沈南星点头示意自己先打完电话。
听着姜婷对沈南星的耳提面命，贺凡有些羡慕。
他倒是希望老贺像以前一样，一脸严肃地说着大道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
沈南星再三保证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出去鬼混，只是睡不着出来和贺凡散步，姜婷反复问了几遍，最后下了结论：“好，我相信你，但是你们这样很危险知不知道？下次不许了。”
尽管知道姜婷看不见，但是沈南星还是点头回应：“知道了，我保证，以后去哪之前一定和你汇报一下，不让姜婷女士担心。”
挂断了电话，沈南星呼出一口气，一大清早就接到这样的电话，头皮都是紧绷的。
餐桌上放置了两份简单却营养丰盛的早餐，贺凡见他过来，将热好的牛奶端过来：“坐吧，先吃早饭。”
焦黄酥脆的面包上放置了一个煎蛋，圆润饱满的形状看的人强迫症都被治愈了。
几天没现身的系统002忽然出现，一个蒜头眨巴着大眼睛，兴高采烈地说：“南星，我回来了！现在的我，可是一秒就能识别出蛋壳的系统了！”
“你真厉害。”沈南星被忽然出现的系统吓得一哆嗦，努力维持表面镇静，“怎么识别？”
系统不在意他敷衍的夸奖，立马兴高采烈地介绍起自己的新功能：“只要你的右手在物品上触摸一下，我的程序就会立马分析，一旦遇到了可疑信号，立马就会报警，所以只要你摸到了蛋壳，我们就可以立马识别出来。”
沈南星“嗯”了一声，说道：“拿到蛋壳以后该怎么处理？他好歹也是一个和你差不多的系统，可以影响世界线，总不好让我随便处置吧。”
系统这回隐身显然是去下了功夫的，被问到这个，没有像以前一样一问三不知，而是立马回答道：“这种外部能量团在各个世界总会出现那么一两个，主系统收回去也没什么用，都会让我们这些系统当燃料消化了。
当然，作为找到能量团的宿主也会得到奖励。主系统会根据被找到的能量团的强弱，给予宿主一张相应等级的空白卡片。空白卡片就是可以在同等级的卡片中任意选择一个的意思。”
沈南星双眼一亮，顿时斗志满满，好在此刻他能借着埋头吃着东西的动作遮掩自己的表情，不然肯定会被贺凡询问。
忽然，贺凡说：“南星，你国庆假期有计划吗？”
沈南星如实告知：“岳哥约了我和他的朋友去b市滑雪。”
贺凡手里的筷子一下又一下点着餐盘：“哦，这样啊。”
沈南星试探询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好——咳咳……”贺凡咳嗽一声，说到一半的好字被咽了回去，矜持问道，“可以吗？”
沈南星：“当然可以啊！人多了才热闹！不过你会滑雪吗？”
贺凡点头：“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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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冰雪王国”里有全国最大的户外滑雪场，也是最有名的。
所以国庆期间，可谓是人满为患。
好不容易排队检票进场，沈南星戴好装备，兴奋得立马上履带，往高处走。
于是大家就在履带上看到了先一步飞驰下坡的沈南星。
而“会一点”的贺凡，在萧岳组织的pK赛里，拔得头筹。
用滑雪技术征服了一群人，他们很快就加上了好友，聊成一团。
沈南星看着被包围在其中游刃有余的贺凡，心里有了盘算，自己以后可以多给他介绍些朋友。
一群人有八个男生，四个女生，大家两两一间，很快分配好了房间。
萧岳佯装不满：“怎么就剩我和周子寒了？沈南星你来跟我住！”
周子寒肘击萧岳：“萧岳你什么意思？和我住委屈你了？”
沈南星挽着贺凡的胳膊远离战场，笑着道：“岳哥寒哥，我和贺凡回房间了，你们好好相处哦！”
酒店很干净卫生，沈南星把东西放在一边的沙发上，试了试床的舒适度，颇为满意。
他招招手：“贺凡过来搭把手。”
沈南星睡酒店的时候喜欢把两张床并在一起，和熟悉的人挨着睡可以很好解决他认床睡不着的问题。
眼看着就要十一点了，明天还计划着早起。
沈南星还在刷着手机，抽空看了眼贺凡：“贺凡，你先洗澡吧，我晚些再洗。”
贺凡看着玻璃的浴室，应了声“好”，便抱着自己的换洗衣服走了进去。
水流声响起，沈南星被一个帖子逗笑，不经意间抬头，眼睛顿时定住。
好家伙，他都忘了酒店的浴室是玻璃的了。
虽然磨砂部分刚好遮住了重要部位，但是影影绰绰，显然更显暧昧。
沈南星觉得自己的眼前忽然放了个放大镜，可以清晰地看见水从贺凡卷翘的睫毛上滴落的场景，那双深邃的黑眸忽然望过来，吓得沈南星缩头偏到一边，继续刷手机。
水蒸气渐渐雾了玻璃，沈南星尴尬地用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点开又退出，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好了。”
这声音如同催眠师打的响指，把魂不守舍的沈南星唤了回来。
“啊？啊！好，我……我这就洗。”
贺凡下半身围着浴巾就走了出来，发尾的水珠沿着小麦色肌肉起伏下落，最后没入浴巾中。
沈南星低着头翻找自己的换洗衣物，慌慌张张地冲进了浴室。
失误失误，应该和萧岳住一间房的。
刚刚被使用过的浴室氤氲着水汽，沈南星脱去衣服，决定洗一个战斗澡。
可是抹沐浴露的时候他一直觉得身后有一道火辣辣、赤裸裸的视线，这让他神经有些紧张。
外面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沈南星紧绷着的肩背放松些许，疯狂暗示自己所谓的视线都是自己的幻觉，贺凡是男的，而且大概率是直男，怎么会看同样是男人的自己洗澡呢？
于是他自以为自然地转过身来，骤然就与面对着浴室吹头发的贺凡对上视线。
沈南星：“……”
隔着雾蒙蒙的玻璃，他觉得那眼神的侵略性，令人浑身发麻。
可是下一秒，贺凡就低下了头，指间梳理发丝，好像刚才的对视只不过是巧合。
沈南星扬起下颌，任由热水冲洗自己的脸颊。
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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