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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一个女儿？”
符桑惊讶地问道，“女儿不靠生，靠变的？”
“对，生来不及了，直接变吧。”，左唐很肯定地说道，“你搜索你左脑灰质层，在与髓质接近的地方，那里应该有相关的知识。”
符桑果然搜索自己的大脑，竟然意外地发现确实有这样的知识储存在那里，“这竟然…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世间的一切都是能量的体现，包括你我……”，左唐耐心地解释道，“理论上，想要变成什么，只要搞清楚是怎么组成的就行。”
符桑一边在脑中熟悉变化的技巧，一边好奇地问道，“要是按照你这理论，那不是可以造人出来？”
“没有那么容易。”，左唐指了指那口铜钟，“做这口钟的那个科学家，曾经研究出一台香炉状的机器，可以把周围的东西进行能量的转换，并且根据人类身体组织的排列组合重组……”
“怎么样？”，这也太过于异想天开了，符桑张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成了没有？”
“成了。”，左唐摊开手耸耸肩说，“不过，出来都是怪异的动物人，有蜘蛛人、狗人猪人猴子人……哎，总之非常怪异。”
“啊？”，符桑感觉匪夷所思，但她马上想到这办法也有妙用，“那为何不多做一些？可以组一个动物人军团啊！”
“你说的没错，但是他的技术刚刚成形，还很不成熟。”，左唐竖起一个手指放在嘴唇上，“现在必须保密，这个人到时候也会到【道域】，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就帮他。”
“这……”，左唐的话信息量很大，一个比一个震撼，符桑都感觉反应不过来了，“那他……是谁？”
“他姓邢，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左唐提醒符桑道，“不过这人野心很大，你要小心防着他。”
“而且，他变出来的东西有个问题，智力不行。”，左唐严肃地说道，“我担心那些动物人会失控，邢也正在深入研究中……”
“但是你的办法不一样。”，左唐指着符桑说道，“你的办法，是【祂】传授的，可能更接近当年女娲造人，你变出来的女儿将会有学习能力，更像是智能机器人。”
“好吧，那我试试……”，符桑刚刚准备尝试，左唐却马上制止住她，“等等，我需要这个女儿非常隐蔽，最好表面上不是人类。”
“诶？”，符桑愣住了，这什么要求，也太苛刻了吧？
“如果是小动物的样子，在某种条件下可以变成人……那就最好了。”，左唐缓缓地说着，让符桑感觉他其实并没有想好。
不过符桑却眼前一亮，她对左唐说道，“有了，我曾经养过一只龙猫，要不我变一个龙猫吧。”
“我还可以对她催眠，让她以为自己是龙猫。”，符桑兴奋地说道，“但我可以埋一个「锚点」在她的记忆中，只要遇到这个「锚点」，她就会变成人。”
“可以！”，左唐一拍掌，点头说道，“就这样，赶紧试试！”
……
接下来，符桑多次尝试，不断地变出一个又一个女孩子。
“我需要她外观辨识度很高！”
“没错，要看一眼就绝不会忘记那种……”
“这是……白化病吗？很好，辨识度够了！眼睛能不能是粉红色的？”
“不对不对，脸不能是这样的……”
“性格要温柔型的，声音再柔一些。”
“太嗲了，是要温柔、不是发嗲！”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
左唐不断地提出改进意见，到最后，他的面前终于站着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皮肤和长发都雪白的女孩子。
“爸……爸？”，女孩子生硬地看着左唐，吞吞吐吐地喊了一声。
左唐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符桑说道，“可以了，开始催眠吧。”
片刻之后，左唐的手中抱着一只全身白色绒毛的龙猫，满意地摸着小龙猫的小脑袋瓜。
……
“你为什么要变这么一个……女儿？”，符桑试探性地问道，左唐的行为她总是看不透，但是每次到后面却又发现好有道理。
“你刚才不是说……你在龙猫的脑中埋下了一个「锚点」吗？”，左唐看着符桑笑了笑，“我也需要一个「锚点」，她会是我的「锚点」，让我能够想起一些事。”
“怎么？你是在担心……”，符桑心中一惊，眉头微蹙问道，“你这是在担心……你会失忆？！”
“嗯。”，左唐点了点头，“万一造反失败，我研究过【天】会怎么处置我。”
符桑也是神色凝重，这事对她同样重要，如果左唐彻底消失，很有可能谁也不知道自己在【道域】中这一件事，那么自己就会成为被组织遗忘的「卧底」，很有可能会一直孤零零地待在【道域】。
“最简单的，莫过于直接让我消失。”，左唐抱着龙猫坐下，“让我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这对【天】来说并不难，完全就是举手之劳。”
“不过这对【天】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我估计，【天】不会这么做。”
“再就是把我变成「蝗虫人」，每天浑浑噩噩，只知道在「虚妄之地」清理那些尸体……”
“但是「虚妄之地」不缺「蝗虫人」，多我一只干嘛呢？”
左唐静静地分析着，符桑默默地听着。
“这些都太简单了，不符合【天】的性格，【祂】一定会采取更特别的惩罚。”
“比如，可以废除我所有的技能，夺走我所有的记忆……”
“这样的我，将再也无法感悟【天道】，我会彻底成为一个【天废】！”
“人们将会鄙视我，我会成为「虚妄之地」最大的笑话。呵呵……”
符桑听着，即便是作为旁观者，她也觉得这种惩罚更可怕。
“这样一来，也算是杀鸡儆猴，能够起到警告的作用。”
“而且，【天】还可以在一段时间之后找到我，【祂】很可能利用我没有记忆，想办法蛊惑我为【祂】做事……”
符桑听着打了一个哆嗦，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到时候我啥也不记得，就连遇到你我都记不起来。”，左唐抿着嘴，眼中的寒光看得符桑心疼，“只要【天】愿意，【祂】甚至可以让我们自相残杀。”
“别说了！”，符桑感觉不寒而栗，她再也听不下去了，“我知道了，我该怎么帮你？”
左唐从怀里又取出一个东西放在桌面上，符桑看见是一颗金色的圆形珠子。
“还好，我已经提前拷贝了我的记忆。”，左唐呵呵一笑，指着那颗金珠子说道，“这个就是U盘，我会将它放在【道域】的游戏中，而解开它的办法，我要你帮我保管。”
“左唐，有人是一步十算，你这到底是算了多少步……”，符桑叹为观止，左唐竟然想到了这么多的后招，这让符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傻瓜，“我甚至都算不出来了。但万一你算错了呢？也许你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这颗珠子了呢？”
“你说的很对。也有可能，我也走不到那一步……”，左唐点了点头回答道，“如果每走一步的结果都会有100种可能，那么只要经过20次，就会有五千多万种后果……而我想要再次见到这颗金丹，就一步也不能错。”
“所以，我们有没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了？”，符桑突然觉得鼻头发酸，她强忍着难过哽咽问道，“你有可能再也找不回记忆，而我会永远一个人在【道域】中等待。”
符桑是真的担心，万一变成这样的结局，那可就真的是在等死了。
可左唐却轻松地笑了，“不会的，命运会让我们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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