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宁宁咳嗽了两声，眼眶通红却又坚定，“程也，我做的远远比你想象的更多，我没有对不起过安爷爷，对不起她的不是我！”
说完，她突然转身就跑了出去，背影显得和之前的章宁宁很不一样。
程也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6868说道：“想不到章宁宁开始循环后，性格也跟着变了啊……”
之前的章宁宁其实是很怯弱的一个人，她的很多选择很多行为乃至说的很多话都能看出来，她怯弱，且极端利己。
比如她一边口口声声安爷爷对她恩重如山，但又一边和李子维他们五个人勾搭。
她一边说深爱李子维他们担心李子维他们想要凶手他们对李子维善良一点，但在李子维他们失踪后其实她也毫无作为，甚至为了避嫌，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刚才的章宁宁，对着程也说那番话时，目光坚定而从容，仿佛认定了一个目标，就会毫不迟疑的去做。
不过，6868并没有多想，人重生了，性格上有些改变，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宿主，这个位面真的好离奇啊，连续杀死了贺津城他们九次的人到底是谁啊？”
程也没有说话，泡了一杯养生茶坐下来开始看书了。
6868跟个苍蝇一样在一边飞来飞去叽叽喳喳。
“宿主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宿主你不说就是不知道了？不会吧不会吧宿主你这么聪明都不知道？”
“哎呀，原来宿主你的智商也不怎么样啊，不过这也怪不得你，这个案子确实太扑朔迷离了，普通人难以想到凶手是谁其实很正常的啦……”
“不过作为系统，我肯定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呀，我的眼睛就是尺，一些普通人无法发现的蛛丝马迹，我看一眼就知道……”
说了这么多，也没见程也追问自己，系统只好问：“宿主，我这里有一点线索啊，你想不想知道啊？”
说完就等着程也迫不及待的追问自己了。
结果等了半天，程也却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
6868自己憋不住了，“哎呀你肯定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吧？那我就告诉你吧……”
它咳嗽了两声像是在清嗓子，然后才高深莫测的说道：
“第一，凶手不是男性就是女性。”
“第二，这个案子不是熟人作案就是陌生人作案。”
“第三，凶手不是本地人就是外地人。”
“第四，死者在死之前是活着的。”
“第五，凶手不是白天作案就是晚上作案。”
说完，脖子高昂，一副等着程也快夸它聪明的样子。
程也：智障！
程也完全没有要插手进这个案子的打算，继续淡定的等待着章宁宁的第九次循环重生。
不过即便程也什么都没做，上辈子的轨迹还是被改变了，章宁宁第一次循环重生后，贺津城并没有在之后变成嫌疑对象，更没有身败名裂然后企图偷渡到国外。
因为他也失踪了。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他的家人报了警，警方一查，才发现他就是被章宁宁藏起来的那第五个人，是李子维他们的帮凶。
不，不应该说是帮凶，而应该说是主犯。
警方这边刚查到这些，网上舆论也跟着发酵了，网络上总有无所不知的福尔摩斯跟进整个案件，所以贺津城就是李子维他们同伙的事也在网上曝光了。
全网自然又是一片骂声和细思极恐。
“窝草，这个贺津城也藏得太深了吧，要不是他也失踪了，可能他在李子维他们的罪行中就完全隐身了。”
“贺津城这家世也不普通了吧？出生就在罗马，他到底对这个社会还有什么不满啊，竟然教唆别人犯罪……”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变态，明明已经过得比普通人好了，却还要作践普通人卑微的生命和人生，在他们眼里，普通人根本不是人，只是他们发泄的玩物而已，果然生而为人，就是有人不配为人。”
“到现在为止，已经暴露出来五个人了，这五个人还都失踪了，显而易见就是有人在报复他们，虽然这个报复的人是在和法律对着干，但如果事情落到我身上，我也很难保证自己不会这么做……”
“应该不会再有第六个了吧？要是再有，那就真的太恐怖了。”
“很难想象那些遇害的人遭遇虐杀的时候会有多绝望，所以贺津城他们都是活该，这都是恶有恶报，我一点都不同情他们……”
贺津城的失踪，再一次让警方陷入了被动中。
这一次，他们可是对程也和章宁宁进行了严密监控。
这两个女孩子一直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根本没有作案的机会，也没有任何和外人联系的行为，所以她们也不可能是找帮凶下手的。
那么，章宁宁和程也就要从嫌疑人当中划出去了。
没有了这两个嫌疑人，他们的案件就彻底没有进展了。
刘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案子，这段时间上面给的破案压力，让他快把自己头发都给薅秃了。
是他不想破案吗？
是这个案子处处都透着诡异，根本就找不到破案的突破口。
刘队想来想去，又去找程也了。
一开口就问贺津城失踪的那个时间段程也在哪里。
程也，“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反正懒得再重复。
刘队，“……”
沉默了一瞬，对程也说道：“程同学，你应该也想这个案子尽快破了，还安爷爷一个公道吧？如果你有什么线索，能不能跟我沟通一下？”
程也，“你们是专业的破案人才都毫无线索，我又能有什么线索？”
刘队，“……你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程也，“前几天安爷爷给我托梦了，他让我不要做傻事，他的仇他自己会报。”
刘队，“……”
所以程也这是在暗示他，贺津城他们失踪的事，是鬼神在作案？
刘队嘴角抽了抽，“程同学，你相信这世上有鬼神吗？”
程也也沉默了一下，“以前我不相信，但是现在我相信了，这世上一定有鬼神的存在和因果报应的，否则贺津城他们不会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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