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
梁文道的神色瞬间恢复如常，嘴里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似乎努力回想着什么。
片刻后，梁文道摇了摇头，风轻云淡说道：“实在没什么印象，学校的学生太多了，就算以前听过这个名字，我大概也记不住。”
他转头看向陈清，反问道：“你提起这个陈风，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么？”
陈清深吸一口气，神情严肃，沉声答道：“陈风是我哥哥，是个S级的光明圣法师，三年前就被华帝学府录取了。”
“但自从入学半年后，我就失去了他的消息。我曾多次试图联系他，甚至亲自去学院探访，但他的同学们都对他的去向一无所知。”
“哪怕他死了，我也要搞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梁文道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他轻轻点头：“原来是这样……你选择华帝学府，是希望能找到你哥哥的线索？”
陈清肯定的点点头。
梁文道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华帝学府虽大，但每年仍有学生因各种原因消失。有的可能在执行任务时遭遇不测，有的可能因私人恩怨而遇害。学院虽力求关照，但难免有疏漏。”
“我看出来你和你哥哥的感情肯定很好，这事我会去帮你问问的。如果有什么线索，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
“多谢梁校长。”陈清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
两人的对话在这里暂时告一段落，梁文道也不再多留，起身告辞。
此时，杜渊也准备离开，他对一旁的张凌雪说道：“你这丫头，陈清都快好了，你还留在这儿干嘛？赶紧跟我回去。”
张凌雪摇头微笑：“不了，二爷爷，陈清一会儿就出院了，我们打算一起回东临。
杜渊：.......
此刻杜渊的内心五味杂陈，以前的张凌雪就像是他的小尾巴。
他走到哪张凌雪就跟到哪，甩都甩不掉。
现在这个陈清一出现，就好像一切都变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
想到这杜渊有些心塞的摆摆手说道：“你不走那我就先走了，军部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安排呢。”
杜渊正要抬脚迈出门槛，突然从身后传来陈清的呼唤：“二爷爷稍等一下！”
转过身，杜渊的眉头紧皱，他瞪了陈清一眼，语气带着一丝戏谑：“谁是你二爷爷？小子，别随便攀关系。”
陈清尴尬地挠了挠头，试探性地问：“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额……你就称呼我首长好了”说完，杜渊继续问道：“你刚才喊我是有什没事？”
陈清的表情迅速严肃起来，他郑重其事地说：“其实关于异兽入侵那天，我似乎在一头巨鲸之上看到了一个人类。”
“那不是来自深渊的异兽吗？人类怎么会出现在上面？”陈清的疑惑显而易见。
旁边的张凌雪急切地点头附和：“没错，我也看到了，那是一个白发的青年。二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渊看着两个好奇而焦急的年轻面孔，决定不再隐瞒，他慢慢地解释：“那些人，严格来说，已经不再是人类。”
“他们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把灵魂和肉体一同出卖给了深渊。”
“代价就是永生永世要和人类为敌。”
“这样的人，我们称他们为‘堕落者’。”
“堕落者？”陈清的眉头紧锁，“深渊明明是我们人类的大敌，为何会有人选择帮助它们，反过来残害我们人类同胞？”
杜渊微微一笑，哲理般地说：“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简单的黑白分明，人心更是复杂无常。”
“有人热爱这个世界，自然也有人憎恨它，甚至愿意将它毁灭。”
“当然，并非所有堕落者都是自愿的。许多人是在被深渊力量侵袭的副本中不幸污染。”
“一旦被污染，他们的性格就会彻底扭曲，意志完全侵蚀，脑子里只想杀光所有人类。”
“而这种变化是不可逆的，他们最终只能成为深渊的奴仆，没有任何救赎的可能。”
杜渊的语气沉重，他看向陈清，语重心长地提醒：“你即将前往华帝学府，一定要保持低调，否则很可能成为深渊瞄准的污染目标。”
陈清见状郑重点头，他可不希望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向人族挥出屠刀的堕落者。
很快杜渊也离开了病房。
作为军部的大佬，他手里确实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所以也没再继续逗留。
病房里又只剩下了陈清和张凌雪两人。
陈清看向张凌雪忽然开口问道：“雪哥，我现在已经解决了入学的问题，你们这些考生又该怎么办呢？不会要等到明年大考吧？”
张凌雪笑着摇摇头：“怎么可能，今年大考死了这么多学生，高校的生源少了一大截。”
“听说教育部会组织补考，各大高校也很可能会放宽招生限制，一些原本考不上的学生很可能会因为这次机会进入高校学府。到时候我说不定入顶级学府”
说到这，陈清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雪哥，你准备报哪个学府呢？”
张凌雪俏皮地眨了眨眼，嬉笑着回答：“先保密…”
随后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银铃般回荡。
不久后，陈清完成了出院手续。
就在他们等车的间隙，陈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喂？”陈清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喂，我是梁文道。”
“梁校长？”陈清有些惊讶，他不知道梁文道是如何得到他的电话号码的。
梁文道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现在还在南华市吗？”
陈清如实说道：“正准备坐车返回东临呢，您有什么事吗？”
梁文道说道：“你让我打听你哥哥的事我有点眉目了。”
“真的吗？”陈清眼睛一亮。
“是的。有个叫冯朱丽的女老师曾经是你哥哥的专门指导老师。她应该知道一些关于你哥哥陈风的事情。”
陈清满脸欣喜，心说不愧是当校长的，办事就是效率。
这么快就找到相关人员了。
“这位老师现在在哪里？我能去见她吗？”陈清急切地问。
“当然可以，”梁文道在电话那头笑道，“我今天下午的飞机回华帝。你要不跟我一起回去？我可以带你去见她，顺便办理你的入学手续。”
“今天下午就要走吗？”陈清看了看身边的张凌雪，脸上露出了些许犹豫。
“是的，那位老师近期非常忙，晚些她可能就要出国了。”梁文道补充道。
听到这番话，陈清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下午就和梁校长一块回华帝吧”
“好，那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你直接过来找我就行。”
随后二人就此挂了电话。
梁文道此刻正站在某个办公大楼的落地窗前，他放下手机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嘴里喃喃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好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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