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屏蔽天机，但说无妨……”
“在我看来，天道实际上是一种规则。他监测着万物的运行，同时也维持着三界的运转。”张曦沉声道，“不过他虽然有自己的思想，却并没有善恶的观念……”
“很对，还有吗？”鸿钧笑道。
“你说魔界除非计都和罗睺生死，不然恢复不到以前的状态，那就代表着……天道其实是可以被人杀死的。”张曦严肃道，“他们杀死，或者是赶走了天道，然后魔界失去了运行准则，才会导致天地异象。”
啪啪啪！
鸿钧抚掌大笑，指着张曦道，“我曾说过论悟性，你们师弟当属三界第一，如何？”
“师弟悟性之高，实属罕见。”道德天尊拱手道。
“计都罗睺实力虽然强大，但他们并没有杀死天道，而是天道放弃了他们。”鸿钧认真道，“魔界没有天道运行……所以大地干涸，草木不生，这才是根本原因。”
张曦沉思半晌，才开口道，“师尊，若你出手，能让天道不在三界逗留吗？”
“不能。”鸿钧摇头道，“除非有另外一个超凡圣人和我联手，这才能把天道逐出三界。”
“换而言之，天道的法力等同于两个超凡圣人？”张曦急声道。
“唔。”
鸿钧被他的这种假设给弄懵了，好半晌，他才开口道，“如果严格算起来，天道的法力等同于一个半超凡圣人，但是……天道一直在变强。”
“天道一直在变强？”张曦一脸愕然，“难不成天道也可以修炼？”
“天道变强不是通过修炼……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鸿钧摇摇头，又警告道，“伏羲，我知道你很有想法，但天道便是天道，不可亵渎。”
“知道了。”
张曦看着天空之上，若有所思。
在他心里，天道就是一台超级计算机，而地界的个体就是一个个天道诞生出来的软件。他可以测算到任何人的任何动态，甚至可以安排任何人的人生。
按照鸿钧说的天道越来越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天道收集了大量的数据，知道的多了，那自然就越强了。
“为师这段日子也想了很久，或许你是对的，你从得道以来，并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地界乃是东皇主宰，等他日你若休息够了，为师为你结丹。”鸿钧轻声道。
“多谢师尊。”
张曦一脸感激。
“现在巫族不安稳，你便去看看吧。”
鸿钧道袍一挥，一个篆刻着阴阳两极的圆盘浮在半空之中，“此乃太极符印，赐予你防身吧。”
“多谢师尊。”
张曦拱手道谢。
三清见状，也起身告辞。
女娲倒是想多留一阵，可是想起鸿钧让伏羲去巫族，有些心里不痛快，于是也破碎虚空，回蜗皇宫去了。
“主人，要去巫族吗？”牛魔王化身成了本体。
“去看看吧。”
张曦微微叹了口气。
华胥部落。
巫妖大战后，巫族人口凋零，现在仅剩下了数万。
不过好在有人族混居，倒是弥补了巫族人口的缺陷。
张曦骑着牛魔王到达部落上空，数道黑光立刻飞了上来。
“伏羲大哥。”后卿激动的喊了一声。
“嗯。”
张曦微微一笑，看向了踌躇不前的后土道，“如何，连夫君都不认了？”
“我如何不认，只是……我怕你责怪我。”后土哭丧着脸道。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责怪你也于事无补。”
张曦摇摇头，看向了共工和祝融，“多日不见，两位首领可还好？”
“还好还好。”
共工和祝融颇有些尴尬。
当日若是听后土的，禀告伏羲，巫族便不会衰落至此。
“既如此，不邀请我去部落坐坐？”张曦轻笑道。
“伏羲大帝，请……”祝融在前引路。
伏羲大帝。
张曦念叨了一声后，哑然失笑。
人族心灵手巧，华胥部落现在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在忙碌的人群。倘若是一代巫族和人族还好区分，毕竟巫族身材高大，气力不凡。
可那些半巫和人族几乎没什么区别，他们身材和人族一般大小，甚至长相也大多随着人族。和巫族的粗犷不同，半巫大多长相清秀可人。
张曦看着以前自己的留下的议事厅，不由心生感慨。
虽然才过了千余年，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玄冥等人见到张曦，也颇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如何得空来这里？”后土娇声道。
“便是来看看你们。”张曦轻笑道，“我原本担心身为地界主宰的东皇会为难你们，可现在看来……大家都过的很不错。”
“东皇倒是来了几次，想要妖族和我们巫族通婚，可是却被我们拒绝了。”后卿愤愤道，“妖族屠戮我族人数十万，他日若机会，我等定会杀上天庭。”
“后卿，慎言。”
后土秀眉紧蹙，瞪了他一眼。
后卿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
张曦有些明白，为什么鸿钧要他来看看了。
巫族倘若都是后卿这种想法，他日巫妖大战定会再起。
“伏羲大哥，现在我们部落选不出大首领……不如你回来如何？”烛龙红着脸道。
“选不出大首领是何意？”张曦惊讶道。
“现在的巫族已经不是当初的巫族了。”共工叹气道，“倘若由我们巫族担任大首领，有许多人族不愿，倘若人族担任大首领，巫族又不同意……”
“这有何难？”张曦撇嘴道，“巫族和人族既然互相都不服气，不如选半巫来担任大首领一职不就行吗？”
“半巫？”
众人惊呼出声。
“这怕是不妥吧，倘若半巫偏袒人族，又当如何？”祝融皱眉道。
“既然怕处事不公，那就干脆弄个议事会。”张曦轻笑道，“选三个半巫共同执掌部落，遇事三人表决，一旦两个半巫同意，那事情就可以办下去，这不就行了吗？”
“好主意。”
众人抚掌大笑。
后土则眼神复杂的看着张曦，倘若当初她不犹豫那一下，现在巫族一定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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