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向毅平拦住向母，“这事有很多疑点没有弄明白，不能直接去问，否则，季姐姐可能再也不愿意理我们了。”
向母冷静下来，“对！应该先问你，涵涵是不是你女儿？”
“我不知道。”
向毅平道，“如果我知道涵涵是我女儿的话，我不可能任由她们母女流落在外，我却使不上一点力。”
流落在外？
向母蹙眉，“欣儿，你季姐姐身上有没有发生失忆或其他的大事件？”
向欣摇头，“我没听季姐姐说过，但我觉得……”
向母着急道：“有什么你就说。”
向欣看了眼向毅平，期期艾艾的说，“我怀疑大哥的床，我听涵涵说过，她们以前就住现在那间柴房里，柴房的床看起来和大哥的床，方位一致，如果那边的床没有挪动过的话……”
“你放屁！”
“住口！”
“不可能！”
向武平站在门口听很久了，听到妹妹把季姐姐说成随便的女人，立刻恼了。
向母也是听女儿越说越离谱，喝止女儿不准再说。
向毅平则是不敢置信，但他又感觉欣儿说的很有道理，因为季姐姐，未婚生女！
向欣委屈，“我还没说完。”
“不准说！”
向武平几步跑到妹妹身边，霸道的捂住妹妹的嘴，“季姐姐对我们这么好，你怎么可以编排季姐姐？”
“我没有！”
向欣用力扒下二哥的手，“我们也是机缘巧合过去的，如果大哥的机缘是床呢？娘不是说男女睡一床会有小孩子吗？”
向母“……”
向武平“……”
好有道理的样子，他和妹妹的机缘是在大哥房间里啊！
向毅平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他真的没有印象啊！
向母那不聚焦的眼睛看向大儿子方向，“欣儿说的有道理，涵涵四岁，你从军五年，时间是对得上的。”
从军？
向毅平猛的看向自家娘，从军前一晚他喝醉了，早上醒来，下身光溜溜的，亵裤也没找到，还以为是自己吐脏了，爹给他脱了去。
向母带着希冀问道，“想起来了吗？”
“娘。”
向毅平艰难的开口，“从军前一天晚上，我喝醉了，吐了没有？”
“没有。”
向母坚定的摇头，大儿子要从军，她虽然难过，但事事准备妥当，大儿子喝醉后，她叫丈夫把大儿子背回房间，亲手喂了醒酒汤，
“你喝醒酒汤喝的很干脆，喝完躺下就打起了呼噜，我担心你，次日早上催你爹过去看了你，你爹没说你吐过，你肯定没吐。”
向毅平“……”
涵涵肯定是他女儿，季姐姐是他的妻。
向毅平想笑，可是笑的比哭还难看，是他毁了季姐姐，让季姐姐背负骂名，让本就是养女的季姐姐日子更加艰难。
向毅平不说话，向母着急起来，“你到底想起来没有？”
“没有。”
向毅平欲哭无泪，“但我觉得肯定是从军前一天的晚上，欣儿猜的是对的。”
向母这才想起女儿才10岁，此时避嫌也晚了，要不是女儿的猜想，大儿子还糊里糊涂的搞不清状况，“如今你是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都不能够。”
向毅平叹气，“季姐姐过不来，我去不了，她也肯定不知道涵涵是我的，目前情况下，不对季姐姐说是最好的。”
向武平不同意，“既然季姐姐真的是大嫂，涵涵是我侄女，为什么不能说？就算不能见面，说说话也好啊！”
“不行！”
向毅平怒视弟弟，“季姐姐对我只有互相交易的情意，没有其他感情。如果告诉了她，她会不会担心我和她抢涵涵？她会不会躲着我们？
你别忘了，你和欣儿出不了那个房间；你也别忘了，季姐姐几乎没有亲人，涵涵是她认可的唯一的血缘亲人了，她怀疑我们的目的是她的正常想法。”
向武平垮下了脸，“我想听涵涵叫我叔叔。”
向欣附和，“我也想听涵涵叫我姑姑，叫姐姐矮了一辈了。”
“好了。”
向母一锤定音，“暂时不对晓兰说，小武和欣儿要管住你们的嘴。
毅儿多和晓兰说说话，让欣儿替你送些礼物过去，你先把晓兰的心俘虏了，我们再问她关于涵涵的身世。”
向武平和向欣一起看向大哥。
向毅平拧眉，“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向武平和向欣异口同声，“同情的眼神。”
季姐姐买任何物什，都只想着他俩，把自家大哥遗忘在了犄角旮旯里了。
向毅平“……”
手痒想揍人。
……
知道季姐姐是他们大嫂，涵涵是他们的侄女后，向武平和向欣忍不住又去找季晓兰了，他们可不是为了帮可怜的大哥，他们也想多多亲近大嫂和侄女。
季晓兰和涵涵准备休息，听到后院动静，娘俩穿着睡衣就过来了。
向欣一把捂住二哥的眼睛，“大……，季姐姐，你去换一件衣服。”
这个世界的衣服本就露胳膊露腿的，以前不知季姐姐是自己的大嫂，现在知道了，避免不了正常的露，但也不能更短了啊！大腿几乎全露，衣服没有袖子。
古人看不惯，季晓兰也不多言，放下涵涵出了东屋。
坐在床上的向毅平，一拳狠狠的捶在空气中，他要不要把弟弟的眼睛给戳瞎了？
刚被妹妹松了眼睛的向武平，背后一凉，机灵劲儿立刻上线，“大哥，妹妹捂住我的眼了，我只盯着涵涵看来着。”
“哼！”
向毅平重重哼了一声，算是揭过这一茬了。
向武平松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以后，他更加要小心谨慎了。
涵涵的小脑袋用力凑到向武平面前，几乎和他头碰头了，“小武哥哥，你想看涵涵，给你看。”
这么近，向武平都看成了斗鸡眼了。
他诱哄道，“涵涵想不想要爹……，呃，想不想要爸爸？”
涵涵立刻后退，连连摆着小手，“不要不要不要，涵涵不要爸爸，涵涵有妈妈就行了。”
“好好好，不要，不要。”
向欣搂着害怕的涵涵，瞪了眼二哥。
向武平也心疼侄女的害怕，他还是趁机追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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