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被柱间晃的回过神来，不过注意力不在木叶身上，而是问扉间：“绫人为什么会主动见你？”
扉间眉头一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面对那双嘲弄的眼睛，斑有生以来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回怼，沉默了半晌才无力地说道：
“打扰了。”
“嗯，慢走不送。”扉间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主动侧身让开一条路，示意他赶紧走。
“扉间！”柱间难得硬气一回，他愣是把斑重新按回了椅子上：“宇智波现在是我们的盟友，斑更是我们重要的客人！”
“所以呢？”
“所以他要留下来，商量建村一事。”
扉间不置可否，随意拿起沙盘上的文件扫了一眼，上面狗爬一样的字体他看的头痛：“靠这简陋的企划书就想建村？”
柱间一脸呆滞：“企划书是什么？”
“......”扉间忘了企划书这玩意是绫人前几天教给他的，忍界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东西。
思索片刻，开口解释：“就是能清楚表明目的和未来发展方向的文书，你写的这东西勉强能算是企划书，但太片面了。”
“村子未来具体如何发展，建村之后如何消除两族之间的矛盾以及如何获得让这个联盟长期稳定的保持下去等等，这些你都没考虑到。”
“你应该加上...你凑这么近干吗？”
扉间刚一转身就发现柱间几乎快要贴在他身上了，差一点他就要给大嫂戴绿帽了，刚刚说到兴头上的心情瞬间被浇灭：“你有没有在认真听？”
“有，我听得很认真！”柱间也意识到两人距离过紧，尴尬的退游一步，清了清嗓子：“我觉得你说的很正确，但是——”
柱间的尾音拖得又长又怪，眼底也是充满了探究的神色：“这些是谁教你的？”
扉间以前说的话虽然也很绕口，但他还是能听懂个大概的。但刚刚这一大串叽里咕噜的词语他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这不重要。”扉间偏过头躲开柱间的视线，眸光晃了一下：“总之，你先按照我刚刚说的再重新写一份企划书。”
柱间捂着心口，作难过状：“你变了扉间，你以前从来没骗过我！斑，你们兄弟也会这样尔虞我诈吗？”
“......”不，我以前骗你的地方多了去了，只是这次被你发现了而已。
见示弱这一招不管用，柱间也不装了，只是嘴里嘀嘀咕咕的：“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绫人教你的，他以前就老是说些我听不懂的词。”
耳聪目明的扉间翻了个白眼：“....既然知道还不赶紧重新写一份？”
“我不！除非你把绫人喊过来。”柱间双手抱胸冷哼一声，大哥风范显露无疑：“而且以往没有这些东西不也是一样能签订盟约？斑，不要再犹豫了，我们直接建村吧！就今天！”
扉间头痛的揉了揉眉心。
他要是有办法能把绫人带回火之国的话还用得着大哥说？他肯定早就做了！毕竟他的实验室都在族地里，研究绫人的病情也更方便。
只可惜他做不到啊。
“绫人他还好吗？”
柱间先反应过来，看向斑：“你在说什么废话啊，斑。绫人他肯定过得比我们好，毕竟他实力又强，脑子也灵光。”
斑嫌弃的瞪了聒噪的柱间一眼，转头看向沉默的扉间，又认真的问一次：“他还好吗？”
“应该...还不错吧...”
扉间眼神飘忽不定，莫名的不敢面对斑真挚的眼神。但绫人除了脑子出了点毛病，其他确实如大哥所说过得还不错吧。
宇智波又不擅长医疗，没必要告诉他。
“什么叫应该还不错？”斑不自觉的皱眉，语气也生硬了很多：“我问的这些应该不涉及到千手一族的机密情报吧？如果这就是你们联盟的态度...”
“不是，别上纲上线啊！”柱间无语的挡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朝着扉间说道：“我也挺好奇绫人的近况，你就当是跟我说的呗！”
扉间对自家大哥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好气的说道：“说了你们也帮不上忙。”
“绫人真有什么事？”柱间和斑听到这话，眼神都凌厉了。
“水之国还有他打不过的？”
“难道是通缉令的原因？”
宇智波斑暂且不提，认真起来的忍界之神很吓人，扉间也只能屈服：“不是这个，绫人他...”
日落西斜，疏散的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里透下，千手一族的会客室内一片寂静，略带着沉闷。
“怎么会这样？”斑脸色惨白，嘴唇都在颤抖：“我要是能再....”相信他一点就好了。
过往的错误再次如一根长满尖刺的毒藤缠绕他的心魂，负罪感宛如锋利的刀锋，挥舞着将他转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柱间也是精神恍惚：“那有没有办法医治？扉间你这么聪明，想不到什么有用的治疗方案吗？”
扉间摇了摇头：“羽衣将司估计把能用的方法都尝试过了，但绫人的状况依旧不容乐观。我这次回来也是想大脑方面深入研究一下。”
“连你也没办法？”柱间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年幼时的挚友如今居然会沦落到这副境地。
这一切，还都是他们导致的。
“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漩涡水户突然走了进来：“抱歉，你们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一点。”
柱间摆了摆手：“没关系，不过你刚刚那句是什么意思？”
漩涡水户轻声说道：“按照扉间刚刚说的，绫人的病灶是死于那一场战争的羽衣祯介，那我想不到你们更好的解药了。”
斑眼前一亮：“我们是解药？”
“没错，”漩涡水户点了点头：“绫人能因为祯介陷入到这种情况，肯定是重情重义之人。而他这四年从来没找我们报过仇也能佐证这一点，他内心应该很痛苦，一直在你们和复仇之间犹豫。”
“如果你们能帮他走出来，相信他自然能走出这一段阴影。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推测，是否有用我也不确定。”
“你说的肯定没错！”柱间神情振奋，右拳击打在左手掌心上：“我们要取得绫人的原谅，等他走出来之后，再邀请他加入木叶，一起实现我们的梦想！”
扉间轻叹一声：“怕是没那么简单。”
他们兄弟俩和宇智波兄弟俩自小受各自父亲的严厉教导，只体会过父亲的严厉，慈爱倒是少之又少。
所以相比父亲，他们和弟弟的关系更亲近，但战国时代残酷无比，弟弟们的相继死亡让他们早已习惯了离别。
但绫人和他们完全不同。
羽衣龙之介估计相当溺爱绫人吧。
他的那些同伴在他强大实力的保护下，估计也是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
结果那一战...
斑看了扉间一眼，隐约觉得对方跟他可能想到一起去了，但他跟扉间到底是不一样的...
泉奈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只要绫人可以恢复正常，就算代价是死亡，他也心甘情愿。
这是他应得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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