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接头
“该不会是因为黄金吧？”小孙这么说了之后，一些南城本地出身的警察都笑了起来。
邓磊和其他警察摸不着头脑，“什么黄金？”他疑惑地问。
“哦，是有这么一个传言。”张辽笑着说，“我们小时候基本都听过这件事，说南城有一个大老板在一个地方埋了好多的黄金，还有一些其他的宝贝。我上学的时候还和同学们分析了南城的地图，猜测这个黄金到底会被买在哪呢？”南城本地的警察听了这话都略有同感，原来大家都做过这样的事。
“你怎么突然想到黄金了？”邓磊面带一丝笑意看向一旁的小吴。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刚刚邓队说这个张大茂手里肯定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我就琢磨，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离开对他来说安全的丽北，而又重新回到华州呢？我设身处地地想了下，如果是我无非是因为家人或者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但我们查清楚张大茂他在华州没有亲人，所以只可能是为了那些重要的东西回来，张大茂一回华州就呆在赌场，那是个老赌徒，他我们不熟悉，但赌徒还是知道的，沾上就完了，会需要大量的金钱。张大茂以前就是李老大的小弟，联想到李老大在南城活动的那段时间，我就想到了黄金这个传闻。”小吴洋洋洒洒地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其他的同事惊讶地看他，没想到平时像个锯嘴葫芦一样的小吴竟然想了这么多，大家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邓磊却没有像他们一样笑出来，而是思考了一会说道：“黄金的传闻最早是什么时候有的？”
他们都讶异地看着他，邓队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小吴分析地有一定道理，但这只是个传言，他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这种事情不会空穴来风，就算是谣言，一开始肯定也有个出处，大家都想一想，最开始这件事情是怎么有的？”
其他队员听了他这么说，便都仔细思考起来。
“我想想……大概是小学的时候有这么个说法的，具体怎么回事不记得了，我从同学那里听到的，反正突然就火起来了。”张辽仔细回忆道。
“我们当时好像是从社交软件上知道的，”一旁的小吴也回想着，“传得可邪乎了，什么利用这批黄金创下宏图霸业，迎接大哥归来，过了一阵又说是什么大老板藏起来的，还有人说很多警察去了什么地方勘测的，后来学习太忙就没打听这事了。”
邓磊听着几人的发言，思考着什么，还有一些警察补充着一些小的细节，听起来就像是以前学生们中二时期的幻想过往，但在南城，这些事情的背后可能都有些隐藏的东西。
“嗯……”他沉吟许久，“联系下网警的同事，查查看当时这事最开始是不是在网上传出来的，还有……张辽，你看看有没有知道这事的警察，他们是不是真的去勘测过。这事……不简单……”他觉得这个有些夸张的传闻有可能会是他们的突破口。
惠新的办公室里，刘才也看着手中的这张照片思考着什么。
他手下的人基本都被派了出去，一部分人盯着赵雪，另一些人则主要调查这个越哥口中的卡车司机到底是什么来头。
“刘总，您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助理敲门进来说道。
“哦，我知道了。”对，今天还要和晨曦的齐白聊一聊，为了不引起赵雪的怀疑，他光明正大的把齐白约在了惠新的会议室，毕竟这是正常的商业合作嘛。
“齐总，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刘才歉意地说道。
齐白放下咖啡，也彬彬有礼地伸出了手，“哪里的话，刘总。”
助理放下咖啡便退了出去，但齐白却并没有率先开口，刘才思考了一下笑着说道：“齐总来不是想谈谈合作的事情吗，放心，我这里安全的很，不会有机密泄露出去的。”他故作玩笑，说出来的话却意味深长。
齐白挑了下眉，宋越手下的人还蛮敏锐的。他不好意思地笑了：“刘总见笑了，实在是对于我们之间的合作……有些担忧，毕竟……宋总现在暂时不能主持大局，项目是否能推进我心里没数呀……”他做作的叹了口气。
刘才的脸色却沉了下来，暂时不能主持大局？齐白知道什么？
“齐总说这话什么意思？南城现在恐怕都已经传遍我前两天去警察局的事情了吧？宋总已经……”
齐白端起了咖啡杯，轻轻的啜饮，“宋总人中龙凤，肯定会化险为夷。”
已经确认死亡的人在他嘴里变成了可以化险为夷，如果真活了就是恐怖故事了，除非……齐白已经知道宋越没有死亡了。
刘才也拿起了杯子，“我记得之前好像是贵司的傅总负责项目问题，现在怎么……”看着齐白并不波动的神色，刘才有些奇怪，他故意提起傅晶，齐白怎么没反应。
齐白笑了一下，“她现在受了伤，正在修养呢。”
ta？谁？刘才一时没反应过来齐白嘴里的人到底是傅晶还是宋越，正打算追问时又听齐白说道：“我今天来是诚心要和刘总合作的，这些无用的试探可以先放一放了。”宋越的人倒是很谨慎，但就是有点太谨慎了。
“那齐总也要和我明说吧，您要合作的到底是什么项目？”刘才也觉得刚刚那样磨磨唧唧的，不管是公事还是其他，快点进入正题吧。
“最近南城的各位大佬动作不小，搞得我们这些小公司也是战战兢兢，就连我们公司的保安每天都是胆战心惊的，每天站岗的时候都不敢松懈。也是凑巧，有个兄弟和雪总手下的人认识，就打听了一下，正好打听到了。”说到这里，齐白笑了一下，“那个人说雪总的手下在找一个老人，听说以前是做司机的。”
刘才诧异地看向齐白，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啊，这么快连赵雪的人在做什么都打听出来了。
等等，赵雪的人在南城找一个曾经做过司机的老人，不会就是……
“刘总，这个消息有用吗？”齐白胸有成竹地问。
刘才看着他沉思，还是无法确定他到底怎么想的。
齐白看出来刘才的犹豫，知道他还是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和他合作，只能叹了口气说道：“刘总放心，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傅晶那里的人我已经见过了……”
刘才听他这么说睁大了眼睛，果然，他在傅晶那里见过越哥了。
“不然你可以打个电话问一问。”齐白虽然觉得他谨慎地过了头，但也很理解，毕竟宋越现在应该是个“死人”了。
刘才爽朗地笑了一下，“齐总这是说得什么话？我自然是相信您，很感谢您带来的消息，合作愉快！”
齐白也伸出了手，“合作愉快，有任何需要帮忙的直接联系我。”刘才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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