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度真正的继承标准是……没有标准！”
张楚岚满脸认真的说道。
徐三嘴角泛起一阵抽搐，皱眉道：“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却见墨宇轩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三哥，楚岚说的没错，所有人都被天师度的表面文章给骗了……”
“所有人都在关注天师度传给谁，却没有人去想天师度为什么要传下去……”
“外界的说法是，天师度里传承着所有的道法秘术，这说法看似很有道理，其实经不起推敲……”
“难道这些道法秘术就不能以典籍的形式传下去？少林武当都有藏经阁之类的存在，传下去让后代弟子去学不就行了？”
“难道天师府的老祖害怕后代弟子们学不会？害怕这些道法秘术会失传？一代祖师难道就对自己的后代子孙们那么没有信心？”
“所以说，天师度真正的秘密，根本不在于什么道法秘术……”
“而是里面传承着某个巨大的秘密，或者是某个惊天的真相！”
徐三听到这里，脸上露出震撼的表情，眉毛紧紧的锁在一起，吸了一口凉气，纠结道：“你这么猜测，确实有一定道理……可是……”
“按照你这个思路下去，那问题就变得大条了啊，那个秘密或者真相，我们根本就无从下手。”
听到徐三的话，张楚岚摸了摸下巴，淡淡的道：“三哥，下手的点，就是我啊……”
“就是你？”徐三愣了愣。
“没错。”
张楚岚接着道：“刚才老墨已经说了，我和张灵玉，两个人差在什么地方。”
“除了我是处男，我更帅，我更风趣幽默，我更乖巧懂事，我更有人情味……”
“除了这些优点之外，我和张灵玉之间的差异，就在于我是炁体源流的继承人啊。”
“当年八奇技横空出世，引起异人界的疯狂抢夺……本身就存在一个十分诡异的问题。”
“如果说一个天才偶然创出一门奇技，那还说得过去，八个人同时获得奇技……啧啧，这背后有门道啊！”
“那些费尽心思抢夺八奇技的人，真正想得到的，不只是八奇技本身，还有创造八奇技的方法！”
“鱼，和鱼竿，他们全都想要！”
说着，张楚岚话锋一转，说道：“三哥，还记得我们昨天和老天师见面的时候吗，老天师有一句话，很值得玩味啊……”
在墨宇轩昏迷不醒的一天中，老天师和张楚岚几人简单的见了一面，免不了进行一些寒暄。
张楚岚这个机灵鬼，从老天师的话语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张楚岚接着道：“当时老天师说‘如果当年把你爷爷带回龙虎山，今天的天师之位本来应该是他的’……”
“也就是说，当年上一任老天师张静清想对我爷爷做的事，和现任老天师张之维想对我做的事，是同一件事……”
“那就是把‘天师度’传给‘炁体源流’的拥有者！”
“明白了吗三哥，‘天师度’和‘炁体源流’的里面，都有一把鱼竿……而且很可能是同一把鱼竿……”
“但是炁体源流里的鱼竿，是很可能被外人抢走的，而天师度里的鱼竿，是别人无论如何也抢不走的。”
“换句话说，天师度是一种禁术，用天师度把炁体源流覆盖起来，就能保证这个秘密不被泄露出去。”
望着徐三那满脸愕然的表情，张楚岚怕他没听明白，于是拿起桌子上的两只茶杯。
一个茶杯稍微大些，另一只茶杯稍微小些。
张楚岚把那只小杯子，放进了那只大杯子里面。
然后他拿起水壶，对着里面那只小杯子开始缓缓倒水。
当里面那只小杯子逐渐被水倒满时，水从杯口溢出来，自然流在了大杯子里面，而没有流到桌面上。
“三哥，看明白了吗？”
“这个小杯子，就是炁体源流。”
“这个大杯子，就是天师度。”
徐三倒吸了一口凉气，愕然半晌，明白过来。
但是他很快提出一个疑问：“既然八奇技暗藏着创造神技的秘密，那另外七种奇技也有泄露秘密的可能性，老天师他守的过来吗？”
张楚岚挑了挑眉，道：“有两种可能。”
“第一，老天师确实管不了那么多，天师度只能禁锢八奇技中的一个，那他就只禁锢炁体源流，这样就能保证如果哪一天秘密泄露出去，至少不是天师府的后人泄露出去的，这样他也对得起天师府的列祖列宗。”
“第二种可能么……”
张楚岚顿了顿，脸上露出一副流里流气的表情，在椅子上往后一靠，做出战术后仰的姿势，语气中泛起了一丝嚣张的味道。
“第二种可能，那就是我爷爷张怀义比另外七位创造者更牛逼，悟出来的秘密超越了其他人……”
“八奇技虽然并列，但是天底下哪有长的一样高的兄弟姐妹，总有矮子，总有高个吧……”
“炁体源流的秘密，很可能超越了其他奇技，更接近天师度中的真相！”
说完，张楚岚的脸上扬起一副“我爷爷超牛逼”的表情，冲着墨宇轩扬了扬下巴。
“老墨，我说的对不？”
墨宇轩笑了笑，道：“对对对，怀义老爷牛逼plus！”
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墨宇轩心里还有一些线索，没有向二人吐露，他也不能吐露。
那就是他用承受天谴的代价，换来的光球里的信息。
虽然那条信息模糊而且残缺，但是里面却包含了“天师度中真相”的冰山一角……
天师度也好，老天师也罢。
他们都是为了守护某个秘密，或者说，某个神秘的地方，而存在的。
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
信息中闪过“二十四节通天谷”几个字。
但是墨宇轩觉得问题不会那么简单。
那个地方，似乎不是现实中的某个地点，而更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
而墨小雅的命运。
天生就和那个地方存在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光球中的信息，只有这么多，其他的线索，就需要抽丝剥茧的去寻找了。
但是眼下。
他至少有了一个清晰的方向。
那就是知道这个秘密的老天师，和暗藏着这个秘密的天师度。
“老张，你可一定要争气，拿下这届罗天大醮，哪怕你不接受天师度，只要我们不断接近它，就能获得更多线索。”墨宇轩道。
张楚岚笑道：“放心吧老墨，虽然我对天师之位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是为了你和宝姐，我也会……”
“嗖——”
突然。
墨宇轩眸子一寒，从指尖崩发出一道凌厉的劲气，擦过张楚岚的脸颊，向窗外射去。
凌虚指的劲气穿透窗子，啪的一声，好像击中了外面什么东西。
只听窗外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张楚岚和徐三瞬间回过神来。
“有人！！”
“谁在外面？！”
如果不是墨宇轩的灵魂感知力，他们几乎察觉不到有人在外面偷听。
三人瞬间追出房间，只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枝头微微摇晃，有道神秘人影一闪而过……
墨宇轩突然想起，去见王也的那天晚上，他也撞见了一个同样鬼鬼祟祟的神秘黑影……
那人是谁？
“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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