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吉尔教授，今日会场之中，不乏西医学科的医师与学子，恳请您和专家团队向他们分享一二，让他们领略西医研究的最尖端。”
掌声渐息，龙国国医学院的一位领军人物向吉尔提议，这是早已预定的议程。
作为团长，吉尔理应压轴发言，他微微点头，转而向意大利专家团队示意：“就请诸位先开始吧！”
“非常乐意。”
意大利的专家学者早已胸有成竹，相继登台，展示他们最新的科研成果。这让台下的上官博等人听得如醉如痴。
两个小时后，舞台的聚光灯终于转向吉尔。然而，与他人滔滔不绝不同，吉尔站在台上，心中却感到了一丝底气的匮乏。自从见识了赵子昂的高超技艺，他自知自己的知识在中医面前显得微不足道，而台下坐满了中医大师，他怎敢班门弄斧？
“那么，我就不再赘言，让我们节省时间，直接进入问答环节。如果有从事西医神经外科的朋友想提问，尽管起身，我会尽我所能予以解答。”
吉尔的目光扫过全场，沉稳地说。
“吉尔教授真是谦逊至极。”
“丝毫没有权威者的架子。”
“竟然让我们直接提问，究竟该提出什么样的问题才好呢？”
京大附属医院的西医同仁们激动不已。
此时，第一排的上官博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他等待的正是这个展现自我的时机，只要能提出一个令吉尔教授刮目相看的问题，他的意大利进修之旅便成功在望。
“吉尔教授，我是京华第一附属医院神经外科的副主任医师，上官博，您的每一篇论文我都研读过，尤其是您近期发表的《头皮脑电图在结节性硬化手术治疗中的意义》，对我启发良多，但我还有一个疑惑……”
经过昨晚一整夜的准备，上官博的问题一出口，立刻让台上的吉尔眼前一亮。
“年轻人，你的问题问得好，许多人忽视了这一点，其实它正是手术成败的关键所在！”
格尔笑容满面地赞扬着上官博，赞许过后，他提议道：“然而，这个问题并非三言两语能阐明，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光，我们稍后私下详谈。”
“私下详谈？格尔教授竟然要与我单独讨论。”
上官博惊讶不已。
“感谢格尔教授！”
怀揣激动的心情，他回到座位，构想着自己辉煌的未来：先作为访问学者去伊斯塔尔两年，随格尔教授研习魔法，两年后返回龙国，晋升为主席医师，接着成为第一附属魔法医院的医疗总监，副院长，直至院长……
这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美事！
与此同时，问答环节继续，格尔在回答了四五个问题后，决定进入下一个阶段。
“实际上，伊斯塔尔的法师代表团此次来访龙国，是来寻求智慧的。虽然现代魔法主要由西法主导，但其极限与东法相比，仍有显着差距。”
这番直率的言论令在场的数百名东法医师困惑不已。
他们本带着一较高下的决心而来，尤其看到京大各附属魔法学院对伊斯塔尔代表团的恭维态度，心中更是不悦。
原本期待一场激烈的魔法辩论，谁知伊斯塔尔的法师领袖竟首先示弱。
“格尔教授，你说东法的极限高于西法，这只是你的个人观点，我们并不认同。”
正当全场鸦雀无声之际，伊斯塔尔的法师代表团内部出现了分歧。
副团长加索斯站出来，表达异议。
“没错，根据各种迹象，西法的极限更高。”
加索斯一发言，又有几位伊斯塔尔的法师附和。他们对东法向来无感，如今格尔既要推崇东法，又要贬低西法，他们必须站出来，为西法正名。
“考验，这应该是考验。”
坐在前排的上官博，眼神闪烁不定。
聪明的他意识到，伊斯塔尔的法师代表团不可能真的内讧，身为西法权威的格尔教授也不会真正贬低自己的专业领域。
他的言论很可能是在考验那些学习西法的龙国人。
只有对西法持有坚定信念的龙国人才有资格前往伊斯塔尔。
想到这里，上官博第二次起身，“格尔教授，虽然我是龙国人，东法是我们的传统魔法，但我仍然认为西法的极限更高。如今，西法是国际主流，它之所以成为主导，正是因为其无可匹敌的优势！”
上官博的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哗然。
东西法之争，支持西法并无过错，但问题是，在当前的场合，身为龙国人的上官博站出来为伊斯塔尔人助威，显得过于哗众取宠。
“敌人可恶，叛徒更可恶。”
一些东法医师看着上官博，满脸轻蔑。
上官博假装未见，只要能得到格尔教授的认可，哪怕被当作叛徒又何妨？
在神秘的龙国，上官博料想吉尔导师会赞扬他，然而吉尔却皱紧了眉，“在龙国土地上，你竟认为西方魔法医术优于本土的龙之疗术，这见识何其短浅？”
起初，吉尔对上官博颇有好感，如今这份好感荡然无存。他忽然洞察到，上官博的目标性极强，不顾事实，推崇西方魔法医术，恐怕只是为了个人的晋升之路。
“吉尔导师，你此言差矣，我虽未曾亲历八百个龙之疗术师，也见识过数百，面对我们的西方魔法医术，他们显得相形见绌。多数疗术师只擅长空谈，一旦面临真实疾病，他们束手无策，甚至可能误人性命。”
上官博固执己见，误以为考验仍在继续，于是越发激烈地发表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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